欣然把20块收好了。他身上的现金已经不多了,不到一百块,而蒽姑给的存折已经算作还债,交给杜冰老板了。
想到杜冰老板,周小渝当即就跳了起来:“坏了,已经开始给她工作,却不知道去哪工作?昨天也忘记问个明白?”
他真是气坏了,也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扣钱?
小菜鸟一惊一乍的,使得孔渔醒了过来,她翻个身面对着他道:“你跑来我房间里大呼小叫的干嘛?”
周小渝抓抓头:“我给你拿包子过来了。”
“哦。”
孔渔坐了起来,轻轻理了理不算乱的头发。她像龙佳琪一般的不脱衣服睡觉。
看小菜鸟还杵着,孔渔又道:“对了,昨晚我想了一下,想明白了。打炮应该可以理解作男女之间的一种阴阳交合过程。俗称:上床。”
周小渝当即就吓跑掉了,有点心慌慌的,边朝楼下跑边想,那个农子羽把这种事挂在嘴上,也太彪悍了。
周小渝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能在旅馆下面的楼口静静站着,看着外面那不知下到何时的雨。
因为下雨,孙三姨也没有去河边扭腰了,拿着两个小凳子出来,和周小渝一块坐在门口,看着这个并不优美的地方的雨景。
周小渝从小喜欢雨,他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其实也不太清楚,那是爷爷只是告诉他:说明你这孩子有悟性,那是老天给你的。
此外爷爷还说:不当只有西湖中的雨才是雨景,用心的话,不同的地方,都有可以欣赏的雨景。
比如现在的小旅馆前。周小渝始终呆呆的看着,总想找到一些东西。
他偶然扭头,发现孙三姨也非常入神,平时话多的包租婆此一时很“含蓄”的样子。
周小渝发现了自己与三姨的不同。自己是知道雨中有景,刻意去寻找去欣赏,却没有过多的发现。而三姨看样子不在乎雨中的景,却如同牙齿会吃饭一般的和雨共鸣。
“三姨,内家拳的心法应该是怎样的呢?”周小渝忽然问道。他觉得孔渔那个不懂拳的家伙说的对,因此打算了解一下。
孙三姨很自然的嘴巴张开,却又犹豫了一下,最终闭起了口,没有说话。
周小渝想到三姨的家规,也不在意,还是道:“对不起三姨,我不是要偷学你家嫡传,但是大意上你总可以给我一点启发的呀。”
孙三姨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不愧是小鱼儿,很狡猾哦。”
“嗯嗯。”
周小渝随意的点着头,换了一种方式道:“三姨,假如是禄堂公,他会怎么给徒弟讲解这个问题呢?”
孙三姨微笑道:“禄堂公教人是因材施教,因人而适,没有个大一统。不过内家的大道理始终离不开两个字,听和悟。以悟字尤其重要。通过听和看,你要了解自己的位置处于什么地方,这个概念很抽象,由此开始,每个人的路途都不同。比如我的滞劲,是由练棍而来,启蒙的时候我在湖边,以长长的竹竿舞动,打水。杆子打进湖面,杆子出湖面的过程,产生的那种手感对于我尤其深刻,而往后的发展和练习,我始终离不开水,一切的感应和发力方式,都是基于那次启蒙,积累,进而量变引发质变。”
“与外家拳相比,内家拳相对宽松,没有铁的标准来规范。更具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启蒙也会不同,那么后来的发展也就不同。当然,内家拳的所有套路形式,以及呼吸方式,无一不是寻找一种‘天人合一’,最终是要靠感应,也就是听,之后才能悟。所谓内家拳的外功,实际上是在追求内家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一种贴合。并不是在内家拳之外,刻意的去以外家方式训练。”
“所以就不难看出。外家拳同样,到一定的时候会在外家训练体系中,自然而然的和内家贴合,并非是要你专门以内家心法修炼,来寻求突破。所以你没必要强求,跟着你的感觉走,时候到了,滴水总会穿石。”
周小渝恍然大悟,感觉背脊冷飕飕的,的确,要不是三姨有意无意的点醒。自己说不定真的走岔了,把孔渔的话理解错了。原则不是要刻意的去学内家拳来结合,原则只是,自己的纯外家已到了极致,在这个自然寻求突破的时候,不要刻意干涉,顺其自然,加入一些自己的理解就好。
孙三姨看着始终在下的雨又道:“总之即便是外家拳,还得靠你自己苦练,在练的过程中,靠你自己体悟。因为不论内家外家,每个人的拳都不同。有些东西,别人无法教你,我相信,能教的你家长辈已经教给你了。”
周小渝大为认同,想了想却又喃喃道:“恐怕也是因为这样,懂国术的才不多。”
孙三姨道:“当然不多,也不需要多。这个问题,存周公当年有过解答,现在我原话说给你听。他说,国术中除了包含这个民族长久的一种文化沉淀,也太过抽象,没有一个很强的标准。这是国术无法普及,无法引入军队使用的真正原因。存周公当年拒绝体委和军委的邀请时说,国家需要的是标准化,量产杀人机器这个角色,军工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