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家里还有一个不算健康的老妈。
段海站在筒子楼的前面,踌躇的脚步在楼下徘徊,就是不敢进去。也不知道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该说些什么,就这么一直站在楼下。牛头在身后问道:“大人,您来这里做什么?”
段海抬头看着楼上其中的一个房间道:“这里是我的家。”
牛头哦了一声,道:“大人是想上去?”
段海点点头,牛头接着道:“大人,这可不行啊!您已经断却了人间的一切,这次回到人间已经是破例了,如果让崔大人知道了……这。”
段海道:“呵呵,这没什么!崔大人那里已经知道我要来这里,我只是不敢进去罢了。”
牛头问道:“大人进去便是,怎么还有不敢的事情?您可是城隍啊?这个城市里,您要到哪里都可以”
段海有些郁闷的走到楼前的石凳上坐下,用手杵着脑袋道:“是可以进去,可是,我进去了该怎么见我妈,该怎么说呢?”
牛头一时间也没有了办法,就只好杵在段海的身边,看着周围破旧的景色。段海这一坐,就从早晨坐到了中午。
“就这么说吧!”段海忽然站了起来,抬腿就向筒子楼里走去:“老牛,你在这里等我”
没有人比段海更苦恼,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却不能相认,只能用其他的身份去看看自己的母亲。虽然这已经是对段海的天大恩惠,可是段海还是觉得自己愧对母亲这些年来的教导和抚育。可是,面对天命,就算是乐天派的段海,也不禁踌躇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罢了!罢了!段海想起那句老话……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今天之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那个落魄的段海了!
站在门口,段海抬手敲了敲门,在这个昏暗的走廊里,唐突的敲门声显得那么的刺耳,让段海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
几个月没有看到母亲,不知道她现在好么?
吱呀一声,门开了。昏暗的灯光下,母亲那原本乌黑的头发怎么变成了雪白?挺直的腰杆也佝偻了下去。
段海不由的扑通跪在了地上,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妈,儿子回来看您了!”
段海的母亲吓了一跳,自从儿子死后,这个原本就不容易支撑的家庭完全的破碎了。段海就是她生命的支柱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么悲惨的事情?老人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此刻,打开房门后,一个英俊的男子就跪在自己的面前,让老太太不由愣住了,随后,赶忙扶起对方,问道:“孩子,你认错人了吧?”
段海擦了一下留下的泪水,觉得自己太唐突了,赶紧说道:“妈,我是段海的结拜兄弟,刚从外地回来,才知道段海的事情。您是段海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没认错!”
老太太不觉有诈,信以为真的挤出笑容:“进来坐吧,阿海这孩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死也瞑目了。进来坐,我给你倒杯茶去。”段海的妈妈把段海让进屋子,然后就转身去给段海倒茶,眼尖的段海还是看到了老妈在转身的瞬间用手摸了一把眼泪。
段海的心,如同刀割一样的难过。那眼眶中的泪水又要流出来。
段海暗运玄功在泪水还没有流出眼眶的时候,就瞬间蒸发了眼泪。然后,如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
家还是那个家,房间依然是那个房间。只是,客厅里多了一些尘土,稍微的有些凌乱。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段海却又愣住了。整洁的房间摆放着大大小小自己的照片,从自己小时候咿呀学语,到各种时期的照片,都在自己的房间里。
“妈,儿子对不起您啊!”段海在心里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然后,抽出怀里一张存折,里面有八十万。是段海在清早的时候在银行办理的。然后迅速的找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出密码和一段祝福的话。飞快的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对着厨房的位置使劲的磕了九个响头。
拉开房门,如同逃难一样的跑了出去。
泪水……再一次笼罩在段海的眼眶中。
而楼上,昏暗的灯光下,老太太颤抖的双手正抱着段海的那张纸条痛苦。嘴里呢喃着:“儿啊!儿啊!娘知道是你回来了。可是娘不能认啊!不能啊……”
站在河边,从家里跑出来的段海一路跑到了渡海市近郊的一跳河边,跪在地上大声的哭着。
牛头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等待着段海发泄。
半响,段海的哭声终于消失后,牛头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段海拍了拍裤腿,眼睛通红的站起来,看着牛头万说道:“城隍管理条例第十九条,城隍有权对人间善恶进行评判,可以在权限之内进行凡人寿命的调控。我说的对吗?”
牛头点头称是,段海又道:“一个人的阴德多少可以直接影响到这个人的在阳间的富贵,寿辰,健康。是不是?”
问完这句话,段海也不等牛头回答,从兜里掏出手机。这个手机可是个宝贝,可以沟通阴阳。段海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