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军所在的拉特兰岛霍尔夫炮台里的情况却大不一样,谁也不知道,这里驻守的军队,只有督战队的官兵才是日囘本人,其他都是被日军从次大陆带走的印度士兵,与安家军炮兵相比,素质差了一大截。
这样一来,同样是不停的巨响和震动,随着要塞里大把大把的灰尘往下掉,灯泡明灭不断,缺少训练的印度兵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大多数人吓得全身软绵无力,面对着海峡那边比自己几乎快一倍的射速,倾听着不断飞过来的炮弹发出的破空呼啸声,黑黝黝的脸庞吓得焦黄焦黄的。
“哐当……叮叮当当……
一颗劲毫米的巨型炮弹,因为强烈的震动从传送台上掉落出来,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当”的一下抵在了墙根处。
整座炮台里的人呼吸几乎都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这枚强毫米的巨型重型炮弹一个个面如土色。有许多人腿脚发软,加上精神极度紧张,跌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由于弹囘药输送台设计得不甚合理,这已经是第二次掉落炮弹了,值得庆幸的是,两次都没炸响,但问题是这样的幸运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吗?
“巴嘎!”
由日囘本人充当的炮兵指挥官气得从腰间拔囘出长刀大声道:“你们这些猪猡小心点儿,如果再出现类似的问题,全部死啦死啦地!大日囘本帝国不要废物,想想你们在澳洲大陆的家人,想想失败后的可怕下场,全部给我老老实实地,一定要把支那军队的嚣张气焰压制下去!”
所有的印度炮兵全都低下头,然后继续忙活起来只听“哐当”一声,又一枚要塞炮弹飞了出去,不过没人知道这一枚炮弹竟然偏离目标四五百米,离谱地射到了西北方的海面上,溅起冲天的浪花。
日军炮兵指挥官透过炮瞄镜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正想教训胡乱开炮的印度主炮手,说时迟那时快,一枚305毫米口径的炮弹,从北方的天空飞了过来,由远及近,带着巨大的啸叫声,竟然准确无比地从射击窗里钻了进来,然后忽然开。
“轰”
炙热的高温和狂暴的冲击波,迅速吞没了长长的射击室,四门火炮和四个炮组,连同荷枪实弹的日军督战队官兵,眨眼间就粉身碎骨。
虽然离弹囘药库很远,但是四门火炮的旁边,都有一两枚已经从传送带上传过来的劲毫米重型炮弹,在炙热的高温下,这时候也跟着一起殉爆。
几乎是眨眼间,十多枚356毫米的炮弹相继殉爆,烈火和浓烟在狂暴的冲击波席卷下,推着四门要塞炮,还有迸裂开来的大块大块的混凝土,以及日军和印度炮兵的残肢断臂,冲出了射击窗,几乎是跳跃着滚下山,掉进了前面海峡的海水中。
四门要塞炮的钢铁残骸,散落在山坡和礁石上,不过其中的大部分都落进了海水里,这些滚烫的钢铁部件飞跃到海水中,因为带着高温的关系,周围的海水甚至短暂地沸腾了一下,“刺啦”一声,白色的水蒸汽一下子冒了起来,但很快就在劲吹的海风中消失不见。
扭曲炮管的旁边,是日军和印度裔炮兵的血肉块,有许多在高温中已经被烤熟了,诡异的肉香中,血肉在海面一起一伏地飘荡,血腥气息迅速引来大群鱼儿汇聚。
北岸的海峡西炮台,里面的安家军海军陆战队的炮兵们先是静了十多秒钟,随后才突然爆发出—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震彻了整个要塞以及背后储存弹囘药的山洞……”个炮组的官兵,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计,飞奔到射击孔前,挤在一起,扒着水泥射击口往外看,争相目睹对面日军要塞火焰、浓烟喷涌而出的壮观景象。
拔除了扼守西边海峡的霍尔夫炮台,日军主要用来防守东方的雷奥炮台,再也无法对来自西方的威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而日军位于海峡中部码头里的八艘鱼雷艇、六艘炮艇,早已在连日的空袭中摧毁殆尽,这样在海峡西部海域待机的一艘战列舰和两艘重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和十二艘驱逐舰,慢慢地靠近海峡口。
清晨七点二十五分,十二艘驱逐舰、两艘轻巡洋舰排着一字队形,从孟加拉湾开进海峡,各自进驻射击阵位,下锚,炮塔:起向南转向,一一抬起炮管。
随着分舰队司令、法裔海军少将安度宇一声令下,十四艘军舰密集开火。驱逐舰和轻巡洋舰吃水较浅,转动灵活,最适合在这种狭窄的海峡里进行近距离的精确炮击。虽然作为舰炮来说,轻巡洋舰和驱逐舰的法式主炮口径都不大,但是对付山腰上的次要工事,威力已经绰绰有余。
而口径超大的战列舰和重巡洋舰则留在西边的开阔洋面,利用射程优势,和海峡西炮台一起,—一拔除日军部署的防空和阻击阵地。
随着密集的声响起,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交织着炫目的红光,短短的一分钟内,成吨成吨的岩石块、泥土、树木和草丛都被抛向天空。
一些视野良好、可以封囘锁天空和海峡的位置,被重点照顾地覆盖一遍,那里的树林和植被,很快就被清扫一空,就仿佛是被理发师用剃刀剃光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