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东坡上暹罗人的马克沁机枪。
猛烈的炮击之后,二营和三营同时向东坡坡顶起猛烈冲锋,暹罗军顽强抵抗,没有一个人逃跑——也许是因为他们意识到,人tuǐ终归无法和子弹比较度。
一场jī烈的短兵相接后,土坡上横倒了一大片尸体,让人感到惊讶的是,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暹罗人投降。
驻守在清湄村里的暹罗军一个连和辎重部队,依旧保持了高昂的斗志,没有选择主动撤退,他们依托房屋和仓促构筑的路障作掩护,击退了二营的一次冲击,六连连长陈擎宇上尉中弹身亡。
“这些暹罗人倒是有些骨气,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们都应该知道这里守不住吧?换做法国人,这个时候已经举手投降了。”
参加过对法属安南作战的安少辉驻马西坡,对身边的政委安若琦感叹道。
安若琦点点头:“西方人所受的教育不一样,他们允许在兵力不如对手、部队陷入绝境时投降,并不以此为耻辱。相较而言,苏联人和日本人则算是比较顽强的,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情况屡见不鲜。苏联人是信仰使然,而日本则是武士道和神道教综合的作用,暹罗人以日本为师,有此顽强的表现不足为奇。”
安少辉皱着眉头:“说起来,我们同时和日本、苏联为敌,现在又加上个暹罗,每一个都是难啃的骨头。”
“暹罗人算不上”
安若琦宽慰道:“暹罗人没有自己的工业基地,无法自行生产枪支弹yao和枪炮,装备落后,战术素养较差。团长,你说今天这场战斗,换作我们的人来防守,能如此轻易便突上高地吗?”
“这倒是不假”
安少辉笑了:“换作我们安家军,小日本或者是暹罗军,没有三个团以上的兵力,休想啃动阵地分毫。”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坡下:“三道战壕修建得一点都不专业,虽然做到了犬牙jiao错,但深度不够,没有设置机枪掩体,很容易被炮火压制。战壕之间没有设置jiao通沟,所以西坡被突破后,东坡无法及时组织救援,导致全局被动。”
“这就是差距了”
安若琦道:“我们的火力比暹罗人强,战术比暹罗人先进,再加上官兵们刻苦的训练,单兵素质远在敌人之上,暹罗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另外,团长,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还有两个集团军群没有动用,若是一并投入暹罗,暹罗人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安少辉信心大增,昂着头,唤来炮兵营长李昶川上尉:“李营长,我现在要你用大炮把那个村子给轰平。”
李昶川有些迟疑,想了想道:“团长,炮弹数量有限接下去我们可能会在清湄村后面的湄山与敌人遭遇,有必要留下炮弹以防万一”
“这样,把东坡那几门缴获的大炮的炮弹打完,然后再用我们的火炮攻击,至少要把每一幢房子点燃。”
“这好办”
李昶川高兴地敬了个礼,立即骑上马,去招呼炮手们。
过了五分钟,密集的弹雨覆盖了整个清湄村,村子里每一间木屋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村中的的一座佛寺因为挡住了炮兵的视线,遭到炮火一轮齐射,很快便倒塌了。
炮击停止后,一营和三营分别从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起了攻击,在村子里与残余的暹罗军一阵hún战,最终只抓获了二十一名俘虏。
安少辉、安若琦一起,率领团部人员进入村中,时至中午,团部的炊事员在村子南边的一片空地上架起了锅灶,开始做饭,团部警卫排的一个班被派去收集柴薪,大家很自然地从正在燃烧的房屋中chou出破碎的木板凑过去。
其中一名士兵拖着一个巨大的佛龛走过政委安若琦身边,被他给叫住了。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安若琦严肃地问道。
“那儿捡的”士兵指着还在冒出浓烟的寺庙旧址回答。
安若琦挥挥手:“忘记我们的士兵准则是怎么说的?要尊重别人的信仰,马上把这东西放回去。”
士兵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遵照命令去做了。
安少辉正好在旁边,看到那名士兵把一个巨大的佛龛拖来拖去,便走了过来询问。
“那是寺庙里的东西,按照规定,我们应该放回去才对。”安若琦轻声解释。
安少辉微微一笑:“寺庙在哪儿?”
“已经毁掉了,现在只剩下了这个佛龛。”安若琦有些莫名其妙。
“那就该把这个佛龛一起烧掉,好毁尸灭迹嘛。”安少辉笑着说完,便又吩咐那个士兵,让他把佛龛拉到锅灶旁边去。
“这——”
安若琦不由摇头苦笑。
安少辉道:“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咱们向上级请求,以尊重民族信仰为由,在原址修建一座佛寺即可,但现在不行。现在整个村子已经毁掉了,若是那些村民回来,看到这个佛龛,说不一定会受到刺jī,与咱们作对。相反,若是他们回来看到一切都毁掉了,肯定想不到其他的,等到时候咱们建造一个寺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