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晕头转向,乱做一团。
一部分叛军刚想解下重机枪和迫击炮,一枚枚火箭弹突然从高处射去,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连同射手、炮手、战马和武器,一起化为碎片。
火箭弹专门点射叛军的重火力,而通用机枪,则杀伤着叛军的有生力量。此刻庄亦凡的两边,便是六挺通用机枪,以每分钟120发子弹的平均速度,向沟里的敌人疯狂地进行扫射,采用弹链供弹的7.62口径子弹,就象瀑布一样绵延不绝,两人一组的六个战斗小组里,主射手们瞪着眼睛,上齿紧咬着下唇,枪口微微地颤抖着,成串成片的子弹,就象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收割着所触及的一切生命。
峡谷里的叛军士兵,就象是被突然截留的河水一样,涌流到了两侧的山坡下,但是却被两边的交叉火力,打得成片地倒下,再加上劈头盖脑的手榴弹,从高处不断地落下,偶尔还夹杂着一枚枚火箭弹,在人群中轰然炸开,溅起一朵朵血腥的浪花,终结大片的生命。
大量叛军的指挥官,被狙击手们无情地狙杀着,让试图聚集起来集中力量进行反抗的叛军,始终都处于混乱无序状态,大批受惊的战马,踩踏着叛军的身体,到处乱冲乱撞,再次带走大量的生命。
不过,剩下四个苏军军官,显然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利用两侧阵地射击的死角,展开防御阵型,然后指挥叛军士兵,把死马和死了的士兵尸体一层层堆砌起来,搭成一条环型防御工事,开始进行抵抗。
庄亦凡等的就是这一刻,转过头命令迫击炮中队,立即对这部叛军进行无情地压制。
很快,五十门迫击炮,开始发出愤怒的咆哮,成片成片的炮弹,发出恐怖的尖啸声,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叛军的临时工事里,浓烈的硝烟腾起,火光直冲天际,弹片四处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在气浪中翻腾,宛若修罗地狱。
经过两分钟的炮火覆盖,整片工事几乎被炸平了,连原先由岩石和土丘构成的射击死角,现在也变成了一片坦途,受到机枪、自动步枪和半自动步枪的威胁。
叛军的指挥中枢被整个摧毁后,有组织的抵抗基本上消失,狙击手们再把一切有威胁的诸如机枪手、军官等目标轮了一片,战场上的枪声终于渐渐稀疏下来。
该是最后解决对手了,庄亦凡一声令下,司号员吹响了冲锋号声,安家军的特种兵们,就像步兵一样,从战壕里一跃而起,胸前平端着自动步枪或者半自动步枪,边射击边冲锋,身后狙击手们严阵以待,从瞄准镜里观察跪在地上举手投降的叛军士兵,只要发现敢于耍花样偷袭的,一律当场击毙。
前后两仗,共歼灭二千八百余叛军骑兵,除四百多落在后面见势不妙提前开溜的叛军外,余者全部被消灭,俘虏三百二十三人。
而特种大队,除了九名战士轻伤外,无一伤亡,如此悬殊的战损比,就连庄亦凡自己也没想到。
事后审讯俘虏,证明叛军骑兵一团团长乔布顿以及派驻部队的八名老毛子教官,全部被迫击炮炮弹命中,尸骨无存,叛国者再一次落得个可悲的下场。
到第三天上,再次传来好消息,教导旅在杭爱山以南的拜达里克镇,堵住了从杭爱山匆匆南下逃遁的叛军骑兵二团,一番激战后,叛军头目乔布楚被当场击毙,十一名毛子教官活捉了两名,其余全部在交火中被击毙,汇合骑兵一团残余共三千二百人的队伍,无一漏网。
至此,乔巴山政权遗留在蒙古的最后一块毒疮,莫斯科方面安插在远东共和国腹心的钉子,被连根拔除,蒙古暂时获得了短暂的宁静
南京,憩庐。
从库伦转道叙府赶回杭州,再从杭州一路奔波回京的安毅,顾不上休息,就来到委员长官邸,原本以为是有什么紧要事情,谁知道得到的却是中央无大员可派驻蒙古、是否可以由叙府派遣官员赴任的征询。
说实话,安毅从本心里,是想把蒙古置于本集团直接控制下的,毕竟加上唐努乌梁海和图瓦地区,两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下面,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宝藏,但现在的问题是安家军的摊子铺得太开,无处不牵扯精力,而且,若是本集团无所顾忌地大肆扩张,引来别人的眼红和恶意中伤,在中央和叙府之间,产生一道隔阂怎么办?
因此,安毅劝谏道:“校长,学生也很想肩负起这个责任,可是,如果蒙古省省长不是委员长心腹爱将,将来牵扯到诸多利益纠葛,安毅如何自处?校长会不会认为安毅四处占据地盘,有不臣不轨之心?从方方面面计,还是由委座委派资历深厚的人前往就任为好。”
蒋介石是一心不想去趟蒙古的浑水的,笑着安慰道:“此事无妨,安毅,你是我最欣赏的学生,你数度拯救为师与你师母于危难之中,我心底里总觉得亏欠你甚多,若是你能拱卫边境,甚至开疆拓土,为师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产生猜忌之心?你尽管放心去干吧,不管今后做出何等成绩,为师都以你为傲。”
安毅想了想,继续苦劝:“委座,学生总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你看这样如何,经国兄已在安毅麾下多日,至今已官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