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小芳地眼睑、人中、脖子和印堂,遗憾地现果然是结过婚的人。
夏俭着急之下大声分辨:“连长,不是你想的那样,小芳虽然定下亲,但她男人没来得及和她成婚就上战场了,直到昨天晚上,小芳还是个黄花闺女,是我……我誓这一切都是真的。连长……”
安毅和胡子、尹继南莞尔一笑,夏俭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懊悔得低下头,小芳更是臊得将脑袋深深低下,不停揉搓自己两根乌黑亮的大辫
安毅哈哈一笑,示意夏俭给小芳端上茶杯:“小芳。你刚才说你家里还有父母。可有其他兄弟姐妹?”
小芳不敢抬起头,低声告诉安毅自己的家庭情况:“除了我爸我妈,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哥哥去年参加赵督军的军队打仗打死了,还有我那没成亲地男人,他们俩一起被征召走的,至今不知埋在哪里,家里只收到五个大洋就再也没有其他消息。”
“明白了。如今驻守在你们村东不远的湘军十一团也是革命军的军队,相信他们不敢对你父母怎么样的,我担心的是。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们的夏俭?要是你不愿意可能就麻烦了,要是那边地麻子团长告夏俭一个强*奸罪,夏俭这小子非挨枪子不可,你可想好了。”安毅不动声色地诱
小芳惊慌地抬起头。差点撞飞夏俭手里地茶杯,不顾被茶水淋湿肩膀。着急地对安毅说道:
“不是那样的!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喜欢夏大哥。夏大哥是个男人,会疼人哄人。绝不会做哪些强迫人的事!我相信夏大哥,所有都是我愿意的,是我在昨晚偷偷带着夏大哥翻墙爬进我家的,夏大哥根本就没有强迫我……”
“好好!小芳姑娘,你千万别激动……不过虽然你是这么说,要是你父母在那个麻子的逼迫下一口咬定夏俭扰民,控告夏俭入室强*奸再拐走他们的女儿,这事就不好办了
安毅脸上露出一副痛苦地样子,当场就把小芳和夏俭吓得失去了主张。
夏俭惊慌地哀求道:“老大,你可得救救我啊,要是不救小弟,小芳这辈子可就全毁想个法子,千万不要让我夏大哥死啊……要是那样,我也不活了……哇……”
小芳又急又痛,靠在夏俭肩膀上掩面大哭。
安毅长叹一声,站起来对一脸凄然的胡子和尹继南说道:“看看,多有情有义的一对冤家啊!咱们这回就是拼死也要保住自己兄弟,保住小芳地清白和她父母的安全……小芳,我有个担忧,担心就算暂时保住你们两个、保住你们的父母,但是很快咱们的队伍就要开拔了,要是咱们开拔之后,夏俭也不在了,那些怀恨在心地地头蛇暗中加害你和你们一家怎么办啊?”
小芳一听,希望再次扑灭,哭得更伤心了,夏俭也长吁短叹,一副英雄末路的样子,两人抱头痛哭,就像生离死别摆在眼前一样。
安毅悄悄示意想上前安慰地尹继南和胡子一起出去,刚围在一起商量,就见哨兵飞快来报:
“军部宪兵队到了,要抓走夏老大,鲁哥和五排的弟兄们说没有连长地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一步,闹僵了,宪兵队的中校长官很生气,恶狠狠地说让安……让连长立刻滚……去见他……”
安毅眉毛一振:“宪兵队地长官姓什么?”
“他没说,我也不敢问
“长什么样子?”
“高高大大,黑脸膛……对了,左脸上有道伤疤。”
安毅哈哈一笑:“没事了,你立刻跑步前进,禀报宪兵队的赵长官,就说我安毅便秘,正在蹲茅坑,擦完马上出来迎接他。”
安毅飞快地与胡子和尹继南交待一番,大步回到屋里,拍醒两位生离死别的鸳鸯,一阵低语之后让他们再重复一遍,这才放心地走出连部,吩咐尹继南马上躲起来,自己带上胡子大步走向营门,远远看见一期毕业的宪兵队长老赵在气鼓鼓望着自己。
安毅连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起来:“哈哈,老赵,大哥你真不够意思啊!知道小弟过得如此凄惨度日如年,你都不来看看小弟一眼……”
“安毅你这孙子……”
赵铁明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住口,大步走进营门来到安毅跟前,换了副公事公办的面孔大声命令:
“接军部政治部、军法处命令,奉命带走二师工兵营三连之入室强*奸犯夏俭!这是命令,安上尉用不用详细过目一下?”
安毅嘿嘿一笑:“不用不用,信不过别人,难道我还信不过公正无私的赵铁明长官不成?哈哈,长官请,我立刻把嫌疑犯交出来让你带走,不过……”
“不过什么?”赵铁明不悦地问道。
安毅看了看营门外几个八军的军法官,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老赵,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别污蔑老子的下属,不瞒你说,这完全是恶意栽赃,我已经让我的教导员尹继南赶往城里求见校长详细禀报,请求校长主持公道
赵铁明一惊:“你小子手脚这么快?***,可真有你的!不过你放心,我必须做出副样子以示公正,还得把人带回咱们军部,自己军队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