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在望远镜中看到四师一连已经到达小河边脱鞋卷裤脚准备泅渡,自己的嫡系还落在五百米后追赶,又听周围众将帅盛赞张辉瓒练兵有方,队伍真是精悍,一时间更不放心,他想了想向后一靠,低声询问后排的刘歭是怎么回事?
刘歭早已俯身弯腰做好准备:“校长放心,安毅的连队由于装备较为齐全的工具和辅助件,所以负重很大,平均负重四十二斤,远远出湘军十四斤,有目前这样的进度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请校长明察安毅连队的渡河方式,相当精彩,三分之二的士兵将会通过绳索凌空飞度,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让特别负重的大部分弟兄身子不湿,在接下来的比拼中会占据很大的优势。”
“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飞渡的。”蒋介石端正坐姿,和右边的党国元老——二军军长谭延闿和气地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蒋介石看到谭延闿不说话了,拿起望远镜对准河面看了一会儿,嘴里连呼“这帮小子怎么想得出来?”,与此同时,其他老大和身后的将校们也纷纷惊呼起来,老蒋惊讶之下缓缓转身,接过何应钦递来的望远镜从容举起,看到安毅手舞皮鞭,站在两棵大树之间来回走动,看样子是大喊大叫频频令。
再仔细一看,老蒋笑了,只见身背大包袱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挂上两根粗麻绳,从这边的河堤高处快滑向对面的河床水边,井然有序度均匀,转眼间就剩下安毅率领四名押后的士兵挥铲斩断绳索,跃进河里拼命游向对岸,对岸的士兵们在两个副连长官的指挥下整理完毕,做好了绕行奔袭一公里折回原处架桥的准备。
老蒋再把望远镜对准湘军,现湘军由于要照顾一个个装满架桥工具和配件的包袱,在泅渡行动中不由自主地慢下来,现在只有三分之二的人爬上对岸,正手忙脚乱地穿鞋和整理行装,不少背囊已被河水浸透,显得沉甸甸的。
老蒋频频点头,无声地笑了:“这个安毅,居然让他想出如此精妙的办法来,很好!怪不得你们几个信心十足,汇报的时候志得意满一副舍我其谁的气概,果然是知彼知己,成竹在胸啊!”
“校长,安毅的飞渡方式完全可以在全军中展开训练,这对今后克服复杂的战场情况非常有好处。”
何应钦不愧为心思周密、深具眼光的帅才。
老蒋点点头:“恐怕这次比武之后,各军都会对此展开深入研究的,你们可不能落在友军后面。”
“明白!”何应钦回答。
“经扶。下面地浮桥架设有何期待之处?”老蒋微微后靠。头也不回地询问。
刘歭放下望远镜。再次站起凑近老蒋耳边:“安毅他们实验成功一种组合式架设方法。非常快巧妙也很坚固牢靠。几句话难以说清。估计再有十分钟就开始进入伐木和浮桥制作阶段了。请校长拭目以待。”
“这么快?”
老蒋惊讶地问道。
“不算快。为了照顾长官们地时间缩短了赛程。原定五小时地时间减到四小时。最后地战壕挖掘从一百五十米减到了八十米。安毅连队官兵地耐力和更多地先进手段无法充分体现。否则。友军地二师败得更加难看。”
刘歭非常自豪地回报。看到前排地谭延闿找老蒋有话说。刘歭自觉地缩了回来。刚想和身边地胡树森、徐庭瑶讨论一下。却看到两个副手已经和张辉瓒较上劲了。
与张辉瓒比邻而坐的徐庭瑶和胡树森配合得相当默契,老胡一脸沉静地说道:“月祥兄,千万别太早下结论了,安毅这家伙的手下恐怕后劲不足,虽然出其不意在渡河中赶上来也略微出,但是在下面的伐木和架桥环节都是消耗巨大的力气活,我们的弟兄们很难在其中保持这样的体力,说实话,我很担忧啊!”
“老胡,你怎么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未必,虽然石侯兄的兵都是些久经沙场的老油子,战力强横,作风硬朗,但也未必能完胜咱们的初生牛犊,特别是在出之前,尽管他们放声高歌士气如虹,但咱们的初生牛犊一两句俏皮话就抵消了他们的心理优势,哈哈!这就像战场上一样,不但斗勇,还要斗智的,兵法云: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娇之、佚而劳之……扬长避短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哈哈,比的不单止是力气啊!”
胡树森连忙摇手:“不不!月祥兄此言差矣,君不见……”
本来就满肚子不爽的张辉瓒实在看不下去了,转向自己的两个副手对着脑袋一番急商,转向徐庭瑶温和地笑道:
“月祥兄既然这么自信,咱们不妨将五万的赌注加到八万如何?如果月祥兄有雅兴的话,你我兄弟间另外再投两万小赌怡情,如何啊?哈哈……”
“这……”
徐庭瑶犹豫起来。
胡树森连忙制止徐庭瑶:“不行,不行!五万块已经到顶了,没有把握的事情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何况哪怕咱们瞎猫撞着死耗子赢了,也对不起石侯兄啊!且不能冲动。”
张辉瓒哈哈一笑:“树森兄是怕我输不起吧?哈哈,不如这样,小弟再写个字据如何?只要月祥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