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下官晓得,下官定必守口如瓶,决不泄露。”
鲁问张见他聪明,便说:“日后我调你跟着我,你可愿意?”
文张巴不得他说这句话,这几个镇搜刮了这一笔之后,早已油尽灯枯,跟在鲁问张身旁才是大肥缺,当下叩头如捣蒜泥,道:“下官为大人效命,万死不辞!”
鲁问张心中嘀咕:这连半死的风险都不必冒,说什么万死?但也没有想下去。他刚刚一直愤愤不平的是:丁裳衣怎么会为了一个区区亡命之徒关飞渡而舍弃他的恩情,居然跟“神威镖局”那一干叛逆作乱去去了#蝴实在左思右想想不通,摸着被丁裳衣刺伤的右胁,但绝未认命。
“你派去等候李大人大驾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鲁问张问。
忽听一个声音道:“明天才是缴税的最后期限,”另一个声音接说:“所以李大人无需来得大早。”
鲁问张乍闻语音一震,听内容才知谁到了,差点没拔剑出鞘。
文张却恭声揖道:“两位少侠。”
来的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锦衣青年,正是李福、李慧二人。
鲁问张闷哼一声,道:“进来也不通报一声,没上没下的。”
李福冷笑道:“我们是堂堂正正的进来,只是你的部下都是瞎子,也没瞧见我们。”
李慧道:“幸好是我们两个,要是别人,只怕……”说到这两个字,两兄弟都没接下去说。
文张却知道鲁问张和李氏兄弟虽然同在李鳄泪手下效力,但却处于不同派系,互相猜忌斗争,鲁问张是李鳄泪手下里能文能武的多年干部,但李鳄泪也知他除了风流生性感情用事外,还有相当的野心和独占欲,所以他就事事偏不让他一手包揽;至于:“福慧双修”是他的义子,自小扶养长大,对他奉若神明,但行事缺乏经验,要他们杀人犹可,若是招揽他人则只有坏事,虽然忠心,李鳄泪也只教他们武功,不让他们拥权屯兵。
“那是你们轻功好。”
鲁问张强忍一口怒气,道:“明个儿要是这股悍民不缴税,大人的意思是要拿他们怎样,也好教我准备准备。”
李福道:“你不必准备了。”
李慧道:“先拿神威镖局的人开刀,然后把不交的人逼去垦荒,剩下的屋地,归了李大人,日后转手出去,再刮一笔。”
李福道:“这叫一石数鸟,你不懂的了。”
李慧道:“所以你不必准备了。”
鲁问张再也按捺不下去,心忖:好哇,你们这两个目不识丁的小子,也敢仗势欺人!管他是李大人的义子,老虎不发威真当病猫了!当下恃着李鳄泪对他的倚重,叱道:“我替李大人卖命的时候,你们两人还不知在哪条道上,我不懂得?打从李大人要我和‘老不死’带兵蒙面劫饷时,我早已知道大人的下一着棋子了,你们……”
李慧这次抢先吼道:“住口!”
鲁问张没料这个少年居然敢呼喝他,一时住了嘴。
李福接叱道:“这等大事,你也敢泄露?!”
鲁问张也情知自己是一时激动失言,但嘴硬地道:“怕什么?文张当时也有参与其事,都是自己人!”
文张可不敢应答。他察言辨色,鲁问张是自己顶头上司,“福慧双修”是当权派人士,上头还有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李鳄泪,他可不敢厚此失彼,厚彼失此。
李慧手按剑锷,冷笑道:“你是故意说出李大人为了搜括民脂民膏,劫镖在先,虐民在后了?”
鲁问张倒没真的怕了“福慧双修”,他只是不愿扯破了脸罢了,一听对方这般咄咄逼人,也怒目指问,道:“我可没这样的意思!李大人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骷髅画,那是傅丞相的大计,我可服得五体投地的,你别用这样的罪名栽我!”
李福、李慧互觑一眼,李福道:“果然不出大人所料,你把这些秘密,老是挂在口边里,难保有日不说出去。”
鲁问张也是个聪明人,警省惊愕道:“你们……是不是李大人派你们来……?”
李氏兄弟都笑了。
李慧道:“鲁大人,正是干爹派我们来告诉你,你快要官升三级了。”
鲁问张一愣。
李福笑道:“干爹是要我们来试试你的忠心……”
鲁问张忙道:“我对李大人忠心不二,虽死无悔!”
李慧也笑道:“这个我们晓得,刚才一试,你处处为干爹辩护,无怪于爹常说:要多跟鲁叔叔学习。”
李氏兄弟叫得那么亲,鲁问张倒是去了大半敌意,抚髯笑道:“哪里,哪里,鳄泪兄对我恩重如山,我只是感恩图报,而且还未能报一二呢!”
李福接道:“是啊,干爹常夸张你文才武功,都有过人之能。”
李慧挑挑眼眉道:“对诗酒风流方面,也有过人之长……”
鲁问张哈哈笑着自大桌行了出来,“你们干爹真是会说笑……不过,有时候,鳄泪兄要想见识莺莺燕燕,都是由我带路的呢,下次你们哥儿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