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等见李鳄泪麾下高手争权争宠起内讧,巴不得他们互相残杀才好,不料眼见言氏兄弟如此窝囊,心中都不禁痛骂。
言有义指天发誓道:“我言有义,而今心甘情愿,诚服隆阎王、帖氏三雄、肇氏五虎将,今生不踏青田半步,一切功名,拱手让贤,如有违者,天打雷劈,血洒荒山!”誓罢竟向诸人叩首道:“请各位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帖氏三雄,肇氏五虎将、隆牢头都哈哈大笑起来。要知道江湖中极讲骨气、有种,如今竟见言氏兄弟如此怕事求饶,实在又高兴又好笑。连那受了伤的肇老四,也不为甚已,闷哼道:“算了罢,把他一双狗腿子打断便了。”
隆牢头忽想起一事,道:“言老大,你的意思又怎样?”
言有信沉声道:“我?我跟老二一样。”
隆牢头紧逼一步:“那你也立个重誓呀。”
言有信咬牙道:“好。我言有信奉诸位为师为兄,言听计从,不敢有违。”
隆牢头笑道:“如果有违呢?”
言有信深吸了一口气道:“血溅五步,死无葬身之所!”。
隆牢头回身向其他八人道:“我看,这事情就这样算了罢#蝴们也风光了这些日子,而今,要轮到咱们了。”
那脸上长满疗疮的帖姓大汉道:“最近李大人那儿又来了三个怪物……”
另一个横眉怒目的帖姓汉子道:“管他什么来路,先撵走这两个眼前的家伙再说!”
肇老大“当”地丢下一把刀,向言有义道:“念你知机,自己剁下一条腿子,赔赔老四吧!”
言有义望望刀锋,又望望肇老大,苦笑道,“自己的肉自己的骨,下不了手啊!肇老大!”
肇老大一扬眉道:“你要我动手?”
言有义恳求地道:“这要劳肇老大了。”说罢闭上双目吸了一口长长的气,伸出一只左脚,双手递上了刀,肇老大见他意态诚恳,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要接过刀,一面道:“又怕死,又怕痛,怎能在江湖上混呢!”
就在肇老大手已触及刀柄的刹那。言有义陡睁开双目!
他的两眼猝绽出青蓝色的幽光,很是可怖!
肇老大一怔,言有义一刀已斫了下来。
肇老大慌忙中用手去格,“哧”地一条臂膀被斫了下来,同时间,鼠蹊已中了一脚。
肇老大惨呼路地,言有义一刀得手,手中刀已脱手飞去!
刀穿过另一名肇氏虎将的胸膛。
同一瞬间,言有信已挥胳击去,帖老二双手一格,同时双臂被震断,言有信另一拳击出,击得这人头壳爆裂,倒地时五官已不成人形!
眨眼间言氏兄弟已杀了三人。
肇氏五虎将和帖氏三雄原本合起来能施展极厉害的阵法御敌,而今,全被击散了。
剩下的人怒喝,纷纷拔刀。
言氏兄弟已经掩扑过去。
肇氏二虎缠住言有信,帖氏双雄扑向言有义。
隆牢头青了脸色,拔出了鹿角刀,却一直不敢动手。
帖氏双雄其中之一使乾坤剑,刺向言有义,言有义身形暴退,但帖氏另一雄的“子母鸳鸯铖”已贴背攻到!
言有信忽长身而至,双臂一抬,格住,双锁,他练的是“僵尸功”,平常刀枪不入,但那帖姓汉子也非庸手,功力深厚,居然在言有信双臂上划下两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飞溅。
只是言有义的拳头己击中了这人的脸门,使得他鼻骨凹了进去,几乎在后脑凸露出来!
那肇氏兄弟又冲杀过来,但帖氏兄弟一人丧生,言氏兄弟以二敌三,大占上风,隆牢头大喝一声,择刀攻杀过来!
隆牢头那一刀,猛烈迅疾,言有义这时一心攻杀剩下的一个姓帖的,对那一刀竟似没及理会!
言有信大吃一惊,双手对架肇氏双虎的攻击,一脚把隆牢头踹飞出去!
他虽踹中隆阎王一脚,但腿上也吃了一刀,晴的一声,下盘登时不稳,肇氏兄弟又扳回了上风。
这时传来一声惨叫,那剩下一个姓帖的已命丧在言有义手中。
言有义一杀了“帖氏三雄”剩下的一人,转过头来,对付这两个姓肇的兄弟。
那两个姓肇的慌了手脚。一个说:“走!”撒腿想跑,走得几步,发现同伴并没有应他,“回头一望,只见剩下的兄弟早已给言氏兄弟格毙。
这人吓得胆破心惊,返身就跑,忽然刀光一闪,已刺入他的肚子里,他全身抖颤着,指着出刀的隆牢头,疾声道:“王八——”就倒地而殁。
隆牢头收回鹿角刀,强笑道:“我……我是被他们逼来的,因怕你们为其所趁,便暗中保护贤昆仲……”
言有信微笑指指腿上的伤,问:“这一刀呢?”
隆牢头退了一步,颤声道:“我为求装得像,才能获龋蝴们的信任,您可别……别见怪……”
言有义笑问:“我们现在又怎知你是不是正在骗取我们的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