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你的声音。”
石断眉忽道:“凶手到底有几个人?”
“等一等。”孟随园不回答他的问话,反说,“有一点很重要:凶手的武器,却是一柄钢叉。”
他这句话一出,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石断眉背后斜插的钢叉上。
石断眉的脸色变了。
“绝对不可能。”石断眉大声地道,“他说谎!”
孟随园反问:“我为什么要说谎?”
石断眉怒道:“因为我不是凶手!”
孟随园疾问:“你的确用这柄叉杀我。”
“孟家的人根本就不是死在钢叉下,”石断眉吼道,“如果是我动的手,他的胸膛岂止一个血洞而已!”
追命忽道:“可是在场一名押解差官,的确是背后着了一叉,破胸而殁的。”
“你别含血喷人!”石断眉怒不可遏,“押解的七名差役,无一是被叉死的。”
“我有证据!”孟随园突然大声道,“你别冲动!”
七发、断眉、蔡旋钟一齐问:“什么证据?!”
孟随园忽然笑了:“杀人的证据。”
他笑意诡异,突然出手,抓住顾佛影的有手,“嘶”地一声,扯下了他一片袖子。
只见顾佛影右腕上,赫然有一道伤痕,新痴刚结,尚未痊愈。
孟随园厉声道:“那天他暗算我,我负伤之余,也刺了凶手一剑,就在他的右腕上。”
石断眉猛然喝道:“好家伙!原来是你!”
顾佛影用力一挣,孟随园双手擒拿,紧紧不放,顾佛影气呼呼的道:“不是我!出事那天,我根本不在枯柳屯!”
石断眉叱道:“口说无凭!你还是趁早认了!”
顾佛影挣扎道:“我有人证。”
追命即问:“谁?”
顾佛影急得额上冒汗:“游公子。”
石断眉冷笑道:“你们是一伙人,他自然会帮你说好话!”
顾佛影道:“还有一人一定不会帮我说话!”
这次轮到孟随园问:“谁?”
“你儿子。”顾佛影忙不迭地道:“你的儿子孟恕明。”
“他?”孟随园一怔。
“血案那天晚上,”顾佛影如即将沉溺的人抓住一截浮木,“我就跟他在一起。”
孟随园怔怔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顾佛影大声道。
“不对,”石断眉吼着说,“他说的全是骗人的!”
“为什么?”追命立即问。
“因为孟恕明已经死了””石断眉精明老练他说,“孟恕明就死在血案的现场,他——”
忽然之间,他发现不大对劲。
谁都没有说话。
人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色望着他。
眼神里有鄙夷、有愤怒、有幸灾乐祸。有恍然大悟。
他也立即住口。
他已明白原由。
他说得大多了。
“就算他在说谎,”追命字句清晰地道,“可是,你既没到过血案的现场,又怎么知道孟恕明就死在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