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难得,可喜可贺。”石老么喜滋滋的道:“该不会是我听错,连四大名捕也会中别人的计!”
追命哼一声。
在一旁的顾佛影忽道:“按照常理,普大之下,只怕难有几人可以在三捕头的追踪之下,逃得开去。”
“他轻功好,很好,”追命道,“但他还是逃不了。”
“三爷可有跟他交手?”顾佛影问。
“有”
“他的武功家数,三爷可看得出来?”顾佛影这样一问,在场的人都有同感,因为追命刚才一眼便看破蔡旋钟的武功来历,和他交手的人,就好像把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一个洞透天机的卜者一般。
“看不出来。”
追命这个回答,使众人都大出意料。
“为什么?”
“因为我跟他打了三回合,搏战二十七招,他总共用了十一个完全不同门派的绝招来对付我,我不知道那一门才是他的看家本领;”追命说,“然后,接应他的人就出现了,出言警示,使我知道他们用的是声东击西的手法:孟大守那儿出事了!我不敢恋战,马上折返,但大错已成,一切都来不及挽救了。”
七发大师道:“看来,能在三爷脚下走得过二十七招而不现出原形的人,肯定是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这儿高手就有好几位,恰好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追命环顾全场,然后望定蔡旋钟,道:“你说你先收到一笔钱,请你去跟孟随园决战?”
蔡旋钟点头。他似乎不习惯回答“是”字。
“你当然会知道交款子给你的人是谁了?”
这次蔡旋钟摇头。
“凡是要人做这种事,就一定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所以他们找我容易,我找他们却难;”蔡旋钟道,“而且,花一大笔款子叫人杀人,干这种大买卖的多,只要人去打败另一个人的少,所以,我这算是冷门生意。”
“看来,你的生意可真的不易做。”追命笑道。
“杀人放火金腰带,”蔡旋钟道,“我这门生意却门堪罗雀,所以我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不过,你这门生意也有好处,”石断眉口头上始终不放过:“至少可以用来证明你是无辜的。”
追命忽问:“就算你不知道是谁叫你做这些买卖,但你把银票或银子退回去的时候,总会透过些方法,跟那些人接触的。”
他一字一句地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你接触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