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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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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大开天、小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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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任怨要慢慢把内力熬两人致死之际,任劳忽在他身边说了一句话。

    声音压得很低的话。

    “杀了他们,蛇无首不能行,不如留着有用。”

    任怨害臊似的笑了一笑,绥缓收回内力。他在收回内力的时候,居然把温梦成和花枯发的部分内力也吸取为己用。

    温梦成和花枯发要是在平时,只要能运功相抗,也不致如此轻易使破人汲取了内力,偏是他们先着了“五马恙”,真力游散于体内经脉不能聚,故让任怨轻易得手。

    任怨的脸上掠起一丝喜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点了二人哑穴,然后道:“你们既然真心加入,你们的徒弟当然也理应相随吧?”

    他转过头去看花枯发一党的徒弟。

    温梦成这回一个徒儿也没带,这儿是花枯发一党的总舵,今儿又是人寿,自然是徒弟云集,任怨问的正是他们,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自一个个脸上逡巡过去。

    这时,花枯发的逆徒“三十六着、七十二手”赵天容,已给押了下去。其他的门徒,则全聚集在大厅,不过都因好饮贪杯,全失了战之力。

    任怨一个个的瞄过去:花党几个已成了名的徒弟:“女八剑”洛五霞、“袋袋平安”龙吐珠、“破山刀客”银盛雪、“前途无亮”吴谅┅┅全在这儿,朱艺成的弟子:蔡追猫、何择钟、梁色、宋展眉┅┅也都在场,连花枯发的独子花睛洲,还有“发梦二党”的二天护汝吴一厢、龙一悲、霍一想亦在大厅。

    任怨笑了。

    笑得羞怯怯地。

    “要先处决谁,”任怨为难地道:“我不大熟悉,不如让熟悉的人告诉我。”

    他拍拍手掌,立即就有人自堂内走了出来。

    一共有三个人走出来。

    三个人中有两个人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两人五官轮廓的酷似,已到了难以区分的地步。

    可是谁也不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兄弟。

    因为两人的气质,实在太过迥异。

    一个十分肃煞。

    仿佛他所在之处,天地无情,万物无心,人无义。

    不过,他的腰间的刀,要比这一切更冷酷无情得多了。

    另一个很温和。

    温和得像一只猫、一只小白、一头小梅花鹿。

    当然,如果那人拨困了背后的刀,就立刻会变成爪子有毒的猫、长有毒牙的兔子、一头扮成小鹿的狼他们真的是兄弟。

    气质完全不同的兄弟。

    但出手之狠、行事之辣、作风之绝、刀法之毒,却完全一样。

    大厅的群众,就算没见过这对兄弟,也听过他们的名字:襄阳萧自。

    信阳萧熬。

    以“大开天”、“小辟地”刀法名震天下,和以“七十一家亲”刀法名动江湖的萧氏兄弟:后面跟着的是赵天容:赵天容已给他们“释放”出来了:赵天容仍是战战兢兢的。

    “你不要害怕,现在,他们已肉在砧上,要杀要剐,全都随你的意,”任怨柔声细气的问“依你看,这儿人不少,如果要杀伤几个使花老头儿痛心疾首、痛改前非的,你会眩涵?”

    赵天容仍然胆战心寒,一时答不上来。任怨笑着拍拍他的肩膊:“你放心,他们都着了五马恙,想动也动不了,你要是弃暗投明,跟我们合作,不但可弄个官儿做,在口发党你就当副党魁好了。”

    赵天容仍是愁眉莫展的道:“可是,师父仍是党魁,我怎敢跟他老人家并比┅┅”

    任怨笑道:“谁说花老头儿还是党魁?他也当了几十年啦,而今理应退位让贤了。”

    赵天容试探地道:“那么┅┅是那一位德高望重的本门前辈担此巨任?”

    任怨笑道:“当然是你大师兄莫属了。”

    众人望夫,只见张顺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耳根都赭紫了起来,赵天容忍不住道:“怎会是大师兄?”

    任怨嘉许似的道:“如果没有你大师兄,我们的”五马恙“又往那儿下?这些道上的哥姐儿又那会这般听请?”

    赵天容讶然道:“大师兄,原来是你?”

    张顺泰扭怩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道:“任二先生,你说过┅┅不在当众说出来的,怎么又”任怨道:“这又啥关系?你大义灭亲,独担巨任,人人都敬仰你嘛,反正咱们现在已大功告成,这些人都得听命咱们,你犯不着当无名英雄恙的功劳,明明是你的。”

    张顺泰尴尬地道:“这”他只觉得大堂内数百双眼睛正盯着他,都带咬牙切齿的鄙夷与深仇,如果这些眼光都有利刃的话,早已把他剁成肉泥了,尤其是师父那双眼睛,简直似是烧红了的不过他们不但不能向他动手,就算想动都动不了,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因为他知道“五马恙”的份量。

    只厅花枯发发出一声低吼道:“顺泰,我待你一向不薄,你、你为何要这样作?”

    张顺泰想答,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说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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