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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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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气剑、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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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了这样子的神情。

    这种神情跟一向阴冷、森寒、傲慢、残酷、无情的他完全不调和。

    一个多情善妒的年轻男子,或许才会偶尔出现这种表情。

    也许天衣有缝也在语音中听出什么来吧,但他始终没有回头。

    天下第七脸上的那种神情,也一闪而逝。

    可是天衣有缝却笑了,他笑一声,咯一口血,喘一口气,又笑一声:“我知道了┅┅

    天下第七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天衣有缝笑得很痛苦,他一直背着天下第七,然而却仍向着不少在座受制于恙的江潮汉子,谁都可以看出他笑得好像也很痛快。

    “我知道奶是谁了┅┅”

    天衣有缝笑。“我一直在查一个人┅┅”天下第七道。天衣有缝咯血。“我知道你做过的事了┅┅”天衣有缝喘息。天下第七恨恨地紧盯着天衣有缝的背影。当一个人这样牢盯着另一个人的背影时,你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不会再让对力有活下去的机会。

    忽闻“啊哈”一声,一个人笑吟吟的走了前来,正是刚才在寿帐后扑了个空的方恨少。他在寿帐后扑了个空,忽见任劳、任怨也掠了进来,以为他们要对他出手,马上警戒防御,不料这两人却跌了个饿狗抢屎,方恨少这下全出意外,一时倒笑得忘了向他们出手。

    任劳、任怨狼狈爬起,却见天下第七已现身出手。既然天下第七已然出手,大局已定。他们也不急着去收拾这书呆子方恨少。方恨少听得天下第七和天衣有缝的几句对话,泰半都似懂非懂。他只知道天衣有缝练的是“气剑”,两天下第七使的是“势剑”,刚才似是“气剑”与“势剑”拚了一招,还不知道是谁中了剑?

    他忽发奇想:听闻王小石施的是“仁剑”,而金风细雨楼,还有个善使“无剑”之剑的郭东神,据说洛阳温晚还精通“境剑”要是这“五大剑”在一起拼一并,那可热闹了他这般一想,又奋悦了起来。仿佛生命的前面,还有着许多刺激而好玩的景象,等着他去浏览观赏。所以他自作聪明的接道:“恙既是这两个姓任的老妖怪和小妖怪下的,那么,收拾这干江湖好汉,便是刑部的馊主意了?”

    天下第七没有同答。

    他看也不看方恨少一眼。

    他根本没有把方恨少看在眼里。

    他杀机已动。

    他的对手仍在。

    在这里,数百人中,只有眼前这个着了他一剑的人才配称是他的敌人:

    天下第七不答,可是这话是当着群雄面前问到节骨眼上去,任劳任怨可不能不说话。

    任劳大声道:“我们不是刑部的人,绝未在刑部任职,我们的事,关刑部什么事?方少晒然道:“谁不知道你们两头摇尾狗,一直跟在朱月明身后左右。”

    任劳却道:“朱刑总是我俩的朋友,难道他跟我们是朋友,我们所做所为他使要负责吗?你与六分半堂狄飞惊也交过朋友,六分半堂的一切郗揽在身上不成?”

    方恨少别的不会,倒是辩才无碍:“近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请教他是朱刑总?一个执法掌刑的人,成天跟胡做非为禽兽不如的汪洋大盗在一起,这法何能服众?这刑怎能服人?”

    然后他得意洋洋,还边走边说:“事实摆在眼前,不到你们这些鼠辈推诿。”

    这时,他已走到天衣有缝的身边,一边得意洋洋的问:“你说是不是?”

    天衣有沉声低喝:“滚开:”方恨少本想获得天衣有缝的声援,完全没料有这一喝,他的面子可拉不下来。他跟天衣有缝为“六分半堂”狄飞惊所识重,在堂内备受厚待,不过两人均未正式为六分半堂效过大力,也未正式加入过六分半堂。主要是因为:天衣有缝是温晚的爱将,他此来京城是要把温柔请回洛阳,但温柔就是执意不肯,一定要留在开封,天衣有缝也只妤留了下来。

    温晚跟当年六分牛堂的总堂主雷损是故交,雷损命丧于金风细雨楼,照道理,天衣有缝亦应协助六分半堂对抗金风细雨楼。不过温柔却偏偏留在金风细雨楼,天衣有缝对这位脾气骄蛮的大小姐早已喑生情,所以也不欲与金风细雨褛为敌,以免开罪温柔。除了与金风细雨楼对敌的事之外,天衣有倒乐于为六分牛堂命,亦遵从温晚之命,协助六分半堂,期以六分半堂,不因雷掼命丧之后,便欲振乏力。

    方恨少的情形也是十分近似。他来开封是为了与义兄唐宝牛会合。唐宝牛跟温柔在一起,与王小石等相交甚笃,也成了金风细雨楼的人了,方恨少自不会跟金风细雨楼为难,而且,他跟天衣有缝一样,都很不愿意加入六分半堂作任何为非作歹的事。可是狄飞惊待他们甚为优厚,亦从不勉强他们与金风细雨楼对敌,为了这点,天衣有缝和力恨少对狄飞惊更感“欠情”。

    江湖汉子视钱财为身外物,故此不怕“欠债”。但最怕“欠情”。

    “情”和“义”,都是欠不得的。而且是“有欠必还”的。

    所以,江湖上讲求“还恩报仇”、“快意恩仇”,一旦“恩仇了了”或“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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