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观察一个人是否能担当重任,则要看他平时在处理小事的时候是何种态度;白愁飞是王小石面临危艰而无忧色,不管行刺是否能成事,但这人确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入物。
这边厢方恨少正呱啦呱啦的说:“有关,关系远大着呢。大水牛最没耐心,说不钓就不钓了,我和黑炭头都没斩获,唯独是温柔”温柔唬他:“温柔可是你叫的?我是你什么人,少来跟本姑娘攀亲:“方恨少吓得忙说:“是,是,温姑娘却钓着了一尾鱼,可怪,只有一只眼睛,温姑娘说她从前在家里吃过,可就不知道是什么鱼。于是大家都说,谁先弄懂这鱼的名字,便算是第一名”温柔又插上一句:“谁说:鱼是我钓获的,查着了鱼名,也只是第二名。”
王小石微笑道:“后来查着了没有?”
方恨少颓然道:“到现在还没查着。”
王小石道:“这大概是鲫鱼吧,其实就是俗称的比目鱼。晋时刘渊林曾说过:蚧鱼分左右,只有一目,云须两鱼并合乃能游,否则,单行时易落魄着物,为人所得,故曰两
※※※X。”
方恨少羡慕地道:“啊,你真有学问,几乎跟我可以相比。”
王小石谦道:“过奖,过奖,我那能跟方公子相比。”
方恨少倒是眼也不眨:“说的也是,可见你还有自知之明,他日有暇,咱们不妨切磋切磋。”
王小石忙道:“那敢切磋,只有向你请教的份。”
方恨少坦然道:“对,我有教无类,你可别跟我客气。”
王小石笑道:“不客气不客气,只是这蚧鱼又跟偷书扯上什么关系?”
“说着,我倒忘了,哪,关系马上就来了,”方恨少赶忙说下去:“那时候,我们几个人,抬着尾鱼上了”孔雀楼口,想交给厨子烹而食之,偏是温姑娘舍不得,不过,那条鱼也没了气,不吃白不吃。“温柔兀自忿忿地道:“还好说呢:都是你们把我那条鱼给弄死了:“这次大家都没理她,方恨少迳自说了下去:“正在讨论的时候,忽然有两名汉子,士得楼来,我们一看,便知道是会家子”白愁飞忽道:慢着。方恨少奇道:“怎么着?”
白愁飞问:“这两人是不是后来抓张炭的人?”
方恨少愕然道:“是呀,你怎么知道?”
王小石见白愁飞望望地上的脚印,陷入了沉思之中,便道:“你且说说着这两人的形貌。”
方恨少用手搔搔后脑,又扶正了头巾,寻思地道:“也没有特别,都是中年汉子,一个样貌很是落拓,腰系葫芦,眼里尽是沧桑的样子,另一个相貌堂堂,两只手特别粗壮,很有气派的模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处┅┅对了,那潦倒的中年汉子,手里还挽了一只包袱。”
白愁飞忽“呀”了一声。
王小石知道他必是想起什么人来了,他也没有问,反而怔了一怔:“包袱?”
“对:“方恨少道:“包袱里,最上面的一本书,就是吞鱼集”王小石恍然道:“你们看这书名,以为是跟鱼有关,想查个清楚,便去拿来看了:“方恨少一拍大腿:“瞧呀:就是这样:“王小石道:“你可以向人借呀,何必要偷?”
“这┅┅”方恨少有些期期艾艾地道:“我也想借,温姑娘说”温柔倒是爽快:“我听小方说有本”吞鱼集口,名字好好玩,就说:快把它偷过来,说不准里面有记载烹鱼的秘法,咱们把鱼带同金风细雨楼里烹去,自己钓的自己煮,总有些味儿:“方恨少接道:“所以,黑炭头就自告奋勇的去了。”
“张炭确是妙手空空,若论盗技,的确是京城里第一把好手,”王小石道:“只是,那两人把书放在外边么?要不然,你怎能一眼望见?”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方恨少笑嘻嘻的道:“我的目力特别好,在全黑亦能视物,人看飞蝇,只见一小黑点飞过,但我能将其爪子羽翼纹路均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人用一层蓝布里看,凭我的眼力,孔雀楼里阳光充足,要看透那层布帛,看见书册的题名,决不是件难事┅┅”他笑笑,这一笑充满了自信:“譬如,我现在就看得出你右襟内藏有三颗硬块,像是石子之类的事物,是也不是?”
“佩服,佩服。”这次王小石说得十分由衷。
白愁飞冷哼道:“难得一对电目,却不学好┅┅”
方恨少气得耳朵一动,王小石忙把话题岔了开去,“哦,原来那人把书包好,但仍给你神日如电,瞧破了,所以张炭就过去偷书?”
方恨少颔首,道:“黑炭头这回又说:看我的,然后吩咐了老唐几句话,便走了过去,故意跟那两名汉子搭讪┅┅”
温柔忽然咯咯她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顼。
王小石问:“什么事?这般好笑。”
温柔仍忍不住笑,边笑边说:“哎呀,笑死我了,你知道那块炭怎么个妤逗法?”
王小石以不变应万变:“请说。”
“他跑了过去,跟那两名汉子打了个揖,说:这儿桌子都让人占了,可否搭个位子?那两人自是让他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