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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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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九、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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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死人是谁,何致于雷损这般注重?为何不入土收殓?为何在跟金风细雨楼会战于三合楼时,仍然抬到战场来?

    如果不是,因何燃香?

    问题永远是问题。

    当我们试着解答一个问题时,如果你认真追索下去,又会产生许许多多的问题。

    能够有答案,尤其是正确答案的问题,其实并不多,但人生里的问题,尤其是无法解决的问题,确实是太多大多了。

    狄飞惊现在所提出的,显然就是一个。

    其中一个。

    你看这香。”

    雷损看去,香点着。

    香烧了一截,香灰正断塌下来,掉落在瓷制的心杯炉边沿上。

    雷损着不出什么来。

    “马车是动着的。”狄飞惊又说了那么一句。

    这仿佛是句废话。

    马车当然是动着的。

    而且还直奔六分半堂。

    按照这样的速度,只怕不消一个时辰,就可以同到总堂的“不动飞瀑”。

    可是雷损知道狄飞惊必有所指。

    所以他耐心的等下去。

    等狄飞惊再说下去。

    “所以风力很大,”狄飞惊果然说了下去:“风力猛劲的时候,会影响香的默燃,也就是说,有风的时候,香特别快烧完。”

    他顿了顿,又道:“故此,我们以一顿饭来计算时间,那便不甚精确,因为吃饭的人,有快有慢,要是由一直慕恋雷小姐的那位张炭来吃,只怕还不到他三扒两拨,就只剩下了个空碗。”

    然后他补充道:“同理,用一盏茶、一炷香、一眨眼来计算时间,都不大稳定,不大确实,如果这时间不重要,那还不如何,如何刹那间都足以到生死,那就所误极大所谬极钜矣他垂着头、但跟里发光:“没有时间,就没有光阴,我们就不会衰弱,不会老、不会死,这样重要的东西,没有准确的计算,怎么可以”他坚定地道:“我想,日后一定会有些发明,能够计算出精确的时间,而且,也许,还能够留住扁阴。”

    雷损似也期许地道:“但愿能够。”

    狄飞惊道:“希望能够。”

    雷损接道:“可是,如果我们现在想不衰、不败、不死,首先要解决的,便是苏梦枕的问题。”

    “我知道,”狄飞惊道:“这便是苏梦枕的问题。”

    雷掼静了下来,寻思。

    “首先,我们曾猜测过,苏梦枕之所以急于决战,是因为他没有时间再等下去,”狄飞惊道:“因为他病。

    雷损点首道:“时间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时间对我们而言,也非常重要;”狄飞惊道:“他甚至想要在明天决战,为了怕我们临时延期,他不惜失去地利、人和,答应带队闯入六分半堂。”

    雷损嘴角似乎微微有了些笑意:“刚才,我刻意忍让,是要培养出苏梦枕的傲意和盛气,就算是再精明的人,在傲慢与气盛的时候,总是容易有缺失的。”

    他把双手摆在袖子深处,仿佛正在抱着自己:“我也藉此辨察他的盛衰强弱。刚才,我一味谦让,而你替我处处与他争锋,我们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有缝,”狄飞惊忽道:“如果我们织就的是天衣,我们的天衣绝对有缝。”

    ““嵩阳大九手”温晚麾下有一名强助,就叫做口天衣有缝”,与我们的“后会有期”,金风细雨褛的“一言为定”,齐名江湖,你不是说这个人罢?”雷损微说地反向。

    “我当然不是在说他,”狄飞惊道:“我只是在奇怪,苏梦枕实在没有必要把他的急躁和沉不住气,表现出来,让我们知道的。”

    雷损道:“他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狄飞惊道:“只怕是。”

    “他故意让我们以为他不能等?”

    “如是,也就是说,他能等;”狄飞惊道:“至少,要比我们更能等,他才会故意表现不能等。”

    “要是这,”雷损沉吟道:“我们以前的一切判断,都得要推翻了。他既然能在我们故意表现得谦退畏怯的时候,刻意盛气凌人,就是要让我们对他作出错误的估计。”

    “在战场上,错误的估计,往往就等于失败。”

    “也就是说,他的痛,不一定那么沉重。”

    “可能全不严重。”

    “他腿上所藏着的暗器,也没有发作开来。”

    “看来是这样的,”狄飞惊叹了一口气道:“虽然,花无错的“绿豆口,无药可解,就算及时剜去伤处,也难制止毒力延。”

    “而一言为定口依然活着?”

    “并非没有可能。”

    “他故意要闯六分半堂?”

    “有可能。”

    “他有必胜的把握?”

    至少他现在仍没有败。”

    我们也还没有败。”

    “因为我们还未曾决战。”

    “我们只合力把“迷天七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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