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收敛了心神,说:“你抱紧我不松手就行了,怎么也不会摔你下来的。”
娉娉无限欢快地说:“行啦!你走呀!”
聂十八也担心毒蛇突然出现,吓坏了娉娉,便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山谷深处走去。没走多远,在一处转角处,娉娉又惊叫起来:“十八哥,你看!”
聂十八一看,不禁傻了眼,一条颇大的眼镜蛇,在山道摆了一个八卦阵,蛇头昂起,吐着蛇信,显然是准任何人从它身上走过去,它的两旁,也游动着不少的毒蛇,有的蜷伏在草丛中,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便坐着一个蓬首垢面的叫化,他身上更是盘缠着两两条五色斑斓的大毒蛇。这一下,娉娉吓得更不敢下来了。聂十八也不由凝神运气,以防毒蛇的突然袭击。其实聂十八一身的太乙真气,不但这些毒蛇,就是任何武林中的高手,也近不了他的身。
那个坐着的叫化睨视了聂十八和娉娉一眼,漠然地说:“你们无端端打死了我叫化的三条毒蛇,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你们走吧,这山谷不是你们去的地方,它是名副其实的毒蛇窝,任何飞禽走兽也无法活下来。”
聂十八初时还以为他是鬼影侠丐吴三叔,一看不是,说话的声音更不像,好奇地问:“你怎么不怕毒蛇的?”
叫化一笑:“你们在江湖上没听说我蛇丐缪七之名?我要是害怕毒蛇,还敢称蛇丐么?”
蛇丐缪七,聂十八的确没有听说过,但他却看出缪七不是丐帮中的人,是一般的玩蛇讨吃的叫化。可是娉娉惊讶地问:“你就是川东独行蛇丐缪七侠么?”
缪七也惊奇地打量着娉娉:“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川东的独行蛇丐了?”
“小女子还知道缪七侠步不出川,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姑娘,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缪七的事了?”
“缪七侠,你将这些毒蛇快弄走吧,小女子看了实在害怕。”
缪七又看了娉娉一下:“所以你害怕得要人背你走。好!我就暂时把它们打发走开。”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支短笛出来,吹了一支曲调,这些大大小小的毒蛇,像听到命令一样,真的一条条都走了,连盘缠在他身上的两条大毒蛇,也悄然缓缓离去。
娉娉问:“缪七侠,它们不会再跑来吧?”
“姑娘放心,没我的笛声,它们是不会来了!”
“那小女子多谢你啦!十八哥,你放我下来,有缪七侠,不用再害怕毒蛇了。”
聂十八放下了娉娉,十分惊奇缪七指挥这些毒蛇的本领,他那支是什么笛?蛇能听懂吗?不禁问:“这些毒蛇是你养的?”
缪七说:“我自顾不暇,经常向人讨吃,怎能养活它们?它们是自己养活自己。”
“那它们怎能挥?”
“我得一位印度僧人所教,学到了这门驱蛇的本领,带一二条毒蛇上门讨吃,店主伙计没有不给的。”
聂十八心想:你带毒蛇向人们讨吃,人家敢不给吗?缪七问:“你和这位姑娘来这里干什么?”
“在下来寻找一个人。”
“这山谷到处是毒蛇,除了我叫化外,根本没人敢在这里住,你想寻找什么人?”
“鬼影侠丐吴三!”
“什么!你找这个吴叫化?”
“哦?你认识鬼影侠丐?”
“不认识,我只听说过。你们是什么人,找吴叫化干什么?”
“在下是他的朋友。”
“朋友没名没姓?”
聂十八见缪七追问得这么古怪,一下警惕起来,别不是他是什么天魔教或七煞剑门的人吧?万一是,我说出了真姓名,他指使那么多的毒蛇来对付我们可不好办了!自己不怕,但娉娉却是害怕的。聂十八犹疑了一下说:“在下姓单,名耳,在江湖上是跑买卖的。”
单在姓氏中读善,与三近音,三耳,隐含一个聂字。
缪七瞪了他一眼:“我叫化看你根本不是一个跑买卖的人。”
聂十八问:“我不是买卖人又是什么人了?”
“一个买卖人,带着一个能知江湖事的姑娘,跑到这无人敢来的山谷里找吴叫化,有这样的买卖人吗?再说吴三也根本没有一个跑买卖的朋友。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聂十八一下给缪七问哑了。娉娉说:“缪七侠,你不认识吴三,又怎知吴三没有一个跑买卖的朋友?”
“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跑买卖的,你们两人都身怀武功,是武林中人。”
聂十八问:“我怎么会武功了?”
“你脚步轻稳,能出掌击毙了我的两条守路毒蛇,还说没有武功?你当我叫化是盲的,看不出来?”
娉娉说:“一个在江湖上跑买卖的人,有一点武功防身自卫也并不奇怪啊!”
缪七说:“姑娘,我看你有八成是七煞剑门的二十四剑手之一。至于他,恐怕是什么阴阳太极门的人了!”
娉娉笑看问:“你怎么看出来了?”
聂十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