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服,老叫化看出来,这不是地方上的什么官儿,而是朝廷特设的东厂提督府中的一位官儿,是什么领班之类的官,官小而权力大,就是一省的布政司大人,见了他也畏避三分。
聂十八不知道这些,只感到他目光阴森如电,令人见了心寒。
姓殷的听了武士的话后点点头说。“好!砍了他算了!”
秀士在旁慌忙说:“殷二爷,慢!”
“哦!汪老弟,你有何高见?”
秀士姓汪名曲,排行第八,他虽然一身秀士打扮。其实他是喜怒不形于色,阴险、狡猾、凶残更不下于殷二爷,是东厂一名更为可怕的鹰犬,杀人在无形之中。以后他在江湖上得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绰号——幽冥杀手。最后成为了东厂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掌班,除了东厂提督,就轮到他了。他几乎天生一副深奥莫测的面孔,没人能看得出他心里想些什么(见拙作《隐侠传奇》),真正是令人心寒的一条毒蛇。
他对殷二爷说:“二爷,这老叫化敢独自一人夜闯王府,不是受人指使,便是有企图而来。不问清楚杀了他,恐怕以后会有麻烦,不如问清楚了再说。”
“这样也好。”
汪曲朝老叫化说:“我们的话你听到了?”
“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老叫化就是耳朵聋也听见了。”
“好!你说,是谁打发你来的?”
老叫化眨眨眼皮:“是不是我老叫化说了实话,你们就不杀我?”
“唔!在下可以向殷二爷说情,饶你不死。”
“你没欺骗我老叫化?”
“你想不死的就快说。”
“是一个姓肚的指使我老叫化来。”
“姓杜的没名?”
“有!有#狐名‘饿’。”
“什么?他叫杜卧?”
“对、对#狐还有个不大好听的绰号!”
“说!”
“馋虫!”
“杜蚕虫!?”
“不错!不错!就是它了。”
聂十八在隐蔽处听了愕然,世上姓杜的人是有。可是杜卧、蚕虫,太过离奇了,什么名字不好取,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汪曲又进一步追问:“这姓杜的家住何处?是哪一条道上的人物?”
老叫化摇摇头:“它处处是家,又处处没有家。是一个无拘无束的逍遥派。总之,它每天都往人的身上跑一次,没有东西喂它,它会缠得你难受不了。不得已才阎进王府去的。好了,我老叫化的话说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秀士汪曲一下醒悟过来,冷冷地笑着:“不错!你现在的确可以走了。不过,你不用自己走路,我打发人送你。”
“不用!不用!我老叫化还是自己走路的好,不用人送。”说着,他站了起来。
汪曲厉喝一声:“不准动!”
老叫化愕了愕:“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别跟我们装疯扮傻了,你是在说,你肚子饿了,才来夜闯王府。”
“是呀!不然,谁能指使我老叫化稀里糊涂的闯进你们那里了?”
“这就是实话?”
“对、对,千真万确,没半句假话,我老叫化可对天发誓。”
“看来你这老叫化,是水浸眼眉,不知死到临头了!来人,给我先将这老叫化的一双臭腿砍下来,看他还装不装疯扮傻。”
一个武士应声而上。老叫化慌了:“哎、哎!你们别乱来,砍了我老叫化的一双腿,我今后怎么走路向人讨吃了?”
这个武士狞笑着说:“你今后还想向人讨吃么?”说时,一刀飞快地向老叫化下盘削来。只见老叫化身形一转,这位武士一刀落空,似乎给一股无形暗劲连人带刀拉到一边去了,跟着有人惨叫一声,一条腿凭空在血雨中飞了出来,但这不是老叫化的腿,而是另一位武士的腿。
这不可思仪的怪事,使提刀砍人的武士一下愣住了,他感到莫名其妙,明明自己的刀是向老叫化砍去的,怎么砍到自已同伴的腿上去了?在场的所有人也惊震住了,就是隐藏在树上的聂十八也看得愕然: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来他手中已夹着一支豹形的暗器,准备在老叫化有危险时,便激射而出。他不想伤人,只想震飞了那武士手中的刀,不让武土伤害了老叫化。当聂十八正想发出豹形暗器时,却见老叫化身形极快,闪过了武士的刀。老叫化的行动,奇快如电,除了聂十八能看清楚外,恐怕在场的人没一个能看得出来。
聂十八虽然看清楚了老叫化的行动,也看出老叫化抖出了一股暗劲,却不明白武士的刀,怎么将他同伙的腿砍了下来?这是什么武功的?聂十八一时间楞住了。
老叫化不动声色地抖出了这一种匪夷所思的武功后,也故作惊愕了:“你不是砍我老叫化的一双腿吗?怎么将你同伴的一条腿砍了下来?你不会是跟你同伴有怨,公报私仇吧?”
这武士正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听老叫化这么一说,顿时大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