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的流氓和绑匪都很清楚呵!”
张铁嘴笑笑:“聂少侠,因为我是半个神仙嘛,对江湖上的一些人物,甚至偷鸡摸狗之流,都知道一些。就是这个蚕虫师爷陈善谋,我也知道他的一些情况。”
聂十八茫然:“蚕虫师爷?”
鬼妪笑道:“聂儿,这是广东人生动形象的比喻,骂一些专门出坏主意的人,像蚕虫一样,吐丝作茧自困,害人也害己。”
鬼妪又对张铁嘴说:“好!你对这个陈师爷这么了解,由你扮城隍爷来夜审他好了。”
“不、不,在下穿起龙袍也不像皇帝,还是由夫人扮城隍的好,在下扮一名判官还差不多。”
“有女的扮城隍爷吗?那不叫这个蚕虫师爷起疑心?”
“这、这……那由聂少侠来扮好了!”
聂十八连忙说:“我更不行,更容易露出马脚,我扮鬼卒还可以。”
鬼妪望着廖总管:“看来,你来扮城隍最合适不过了。”
廖总管笑了笑:“夫人吩咐,我只好从命。”
是夜,蚕虫师爷陈善谋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一看四周的一切顿时傻了眼,自己似乎在一座阴阴森森的大堂上,灯光也阴森森的,堂上坐着一个似长官的人,一侧的案桌上,又坐着城隍爷来?不是在发梦?陈善谋正在惊疑、困惑之中,又听到惊堂木一拍,几乎震得他心胆惧裂。接着城隍爷又一声喝问:“陈善谋!你还不从实招来?”
“小、小、小人招、招、招什么了?”
“看来你这奸猾之徒,不动刑你是不愿招了!来!油镬、炮烙等刑具伺候!”
城隍爷旁的一个鬼差向外喝着:“油镬、炮烙伺候!”
“嗬——!”外面的鬼卒回应着。
陈善谋给吓得魂不附体,慌忙说:“城隍之爷大人,小、小人人愿招了!”
“唔!快招!”
陈善谋顿了顿:“城隍大人,叫小、小、小人招什么?”
“什么?你在阳间的罪行,难道你还不清楚?判官,翻开陈善谋的罪行录,读几条给他听。”
“是!大人。”扮判官的张铁嘴,装模作样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帐本,一一读了出来。某年某月,陈善谋强奸了府中的一个丫头,后来又将这名丫头卖到了青楼;某年某月,陈善谋诱骗了一位乡村少女,送给了梁守备的儿子梁浩天,逼得少女悬梁自尽;又某年某月,陈善谋给梁浩天出谋划策,强占了一户孤儿寡妇的祖屋及田产……。
扮城隍爷的廖总管一挥手:“够了!别再读下去,让他自己招。”廖总管又喝问陈善谋,“你听到了没有?别以为你在阳世间的罪行没人知道,可是在阴间,你的罪行,是一桩桩地记录在册。说!你想不想招?”
这个蚕虫师爷听得目瞪口呆,面无人色,半晌出不了声。这些罪行,都是他在阳间所作的事,有些除了自己,几乎没人知道;怎么城隍老爷却知道了?这时,他更相信自己真的到了阴曹地府了。
城隍爷又喝问:“陈善谋,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想受皮肉碎裂的痛苦?”
“不!不!小、小、小人愿招。”
“唔!判官,把纸墨笔砚给他,叫他一条条罪行都写下来,尤其是最近怎么唆使梁浩天勾结绑匪猫头鹰,绑架了天然居老板的儿子,后又挑唆黄狗仔一伙匪徒,半途拦劫,意图霸占天然居茶楼的罪行,详详细细写出来,然后签字画押!”
陈善谋这个蚕虫师爷,哪怕他再奸滑,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可怕的城隍大殿里,哪敢狡辩不认?何况这样一个倚仗他人势力犯科作奸的帮闲小人,注定了他是一个无耻也无脊梁骨的软骨头,根本不是什么忠臣义仆,一切以自己为重,不但怕死,更怕受皮肉之苦楚。所以当他接过纸笔之后,便老老实实招供、画押,希望能减少自己受那地狱无边的痛苦。
廖总管和张铁嘴见陈善谋一切就范,不由暗喜,相视一眼,廖总管喝声:“将他带下去!”眼看扮鬼卒的聂十八和小兰出来,出手就点了他的昏睡穴,陈善谋顿时又不省人事了。
鬼妪从黑暗处现身出来,对张铁嘴说:“先生,以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夫人放心,在下会处理得好好的。”
鬼妪又对聂十八说:“聂儿,你也跟随张先生一道,学学先生在夜间的行动和处理方法,今后也好在江湖上走动。”
“是!母亲。”
小兰问:“妈,那我去不去?”
“算了,你轻功不及你哥和张先生,别去了,以免节外生枝。”
于是张铁嘴提起了昏睡的陈善谋,与聂十八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空里。第二天,一件奇大的新闻,就在广州的茶楼酒肆、大街小巷传遍了,说广州知府衙门里发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梁守备大公子的师爷陈善谋,给绑在衙门大堂上的一根柱子上,害得知府大人连夜升堂审问。
天一早,衙役们到梁府将梁浩天这花花太岁拘捕了,也传了天然居的老板去衙门大堂对质,陈善谋这蚕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