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来杨柳村购买了。所以小人敢肯定,他十有八、九,就是这伙水寇的贼人,也不会离杨柳村太远。何况那夜龙母显灵的地方,就在都骑的江面上,受伤逃生的贼人,也不可能跑得太远。”
小兰问:“那夜的交战,你看见了。”
“小人那夜跟随廖总他从悟州押货回来,目睹了当时的情景,知道秃尾龙逃走了之后,廖总就打发小人,装着回乡探亲访友,暗中查秃尾龙的下落。”
小兰又问:“那夜的交战,你看清楚了龙母和五龙太子没有?”
“那夜离得远,又是在月下,小人只看见他们的身影,看不清龙母和五龙太子的面目。”
“真的是龙母娘娘显灵了?”
麦三有些愕然:“当然是真的了,不是龙母史融良显灵,谁又能在西江之上转眼间杀了杀人王和荡平了这股可怕的水贼?”
鬼妪说:“兰丫头,你别问了。麦三,你这次干得很好,要是真的秃尾龙就在那座高山中,你就立了头功,廖总管对你会重重有赏的。”
“夫人,小人不求有赏,只求能杀了秃尾龙,比赏赐给小人更好。”
“哦?你与这条恶龙有仇?”
“小人与他们没直接的仇恨,却有间接的仇恨。因为小人有些乡亲,也是跑水路为生的,有的惨死在他们刀下。小人也是经常在西江上行船,不杀了这条恶龙,就得提心吊胆,提防他们的突然而来。杀了他,不但为小人乡亲报了仇,也为西江上的水上人家和过往旅客除害,大家可以放心在西江上行船了。”
“好,只要秃尾龙在那高山中,他今夜里就活不了。”鬼妪又对小兰、聂十八说:“来,我们现在立刻上岸。”
“夫人,小人给你们带路。”
“那你带我们到高山下就行了,不必随我们上去。”
“是,夫人。”
麦三首先跃上了岸。鬼妪、聂十八、小兰也先后上岸,登上了猫山。
猫山,是西江畔的一座小小的山头,山头的树林中也有一间荒凉的破庙,没人看管,庙内杂草荆棘丛生,墙垣崩塌。看来它香火远没有斜对岸龙母庙那么旺盛。
来到猫山顶,麦三在月光下指指不远处巍峨、雄险的高山说:“夫人,就是这座高山了,有一条险峻的山道,可沿山而上,另有一条山道,就由杨柳村穿进田野而上,那条山道没有这么险峻。”
鬼妪在月光下略略打量一下山势和四周的地形。其实猫山只是高山麓的一个小山坡而已。便说:“好,你回到船上等我们,我们去了。”
“夫人,山道险峻,又是夜间,还是由小人带路的好。”
“不用了,这两夭来,你也辛苦了,回到船上好好休息,听候我们的消息。”
麦三根本还不知道鬼妪等人武功的厉害。这么一座高山,虽然雄险,但比起幽谷中的各处山峪,那真是小巫见大巫,简直不可比拟。鬼岖。聂十八。小兰,一向在崇山峻峻中生活,遭到险骏的山峪,他们也是如履平地,就是没路可上的高峪,他们也可轻而易举地登上。这样的山峰,他们真不把它放在眼里。
麦三走后,鬼妪对小兰说:“丫头,你跟在我身后,不可走远了。”
“夫人,我知道了。”
聂十八突然说:“妈,好像有人下山了。”聂十八不愧是深山里的猎人,一到山岭,他就发挥了他那猎人应有的警觉性,何况他这时内力是异常的浑厚,就是在三里之内,他也可以察觉到四周一切动静,哪怕是一只狐狸的走动声,也能听出来,何况是人的走动声、响声。
鬼妪不由凝神倾听了一下:“不错,是有人从那高山上一步步地摸着下山了,而且是朝这猫山而来。”
小兰说:“夫人,那恐怕是秃尾龙这些贼人了,一般平民老百姓,不会在夜里摸下山来的,就是要下山,那也应该由杨柳村而来,摸来猫山干什么?”
聂十八说:“你不准人家从猫山过河去朝拜龙母史融良么?”
“这更说不通了。平民百姓要过河去朝拜龙母,应该在白夭过河才是,哪有夜里摸下山的?再说猫山下根本没有任何船只停泊,而且也见不到我们的船只到来。除非他们是神仙了,知道我们船只到了而走下山来过河。你看,他们连火把也不敢点亮照路。这像一般的平民百姓吗?”
“极有可能是这样,他们在山里潜伏了两三夭,见没有什么动静,以为龙母和五龙太子早已离开了,又趁对岸众人朝拜龙母娘娘之际,没人注意他们,便想潜下西江,悄悄抢劫一船好逃离此处的。”
鬼妪说:“聂儿、丫头,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我们都隐藏下来,暗暗盯视他们的行动,就算他们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我们也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打听这条恶龙的行踪,看看这伙残匪,有没有隐藏在那高山上。现在我们先不要去惊动他们。”
聂十八说:“妈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就隐藏在四周的树林野草里,等候他们的到来。”
鬼妪说:“好,我们行动吧。聂儿,你隐藏在路边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