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斗鸡眼说收看路费是辛苦钱。
小兰问:“你这算哪一门的辛苦钱?”
玄衣汉子凶恶地问:“你们到底给不给?”
聂十八不想生事,忙止住小兰别再说下去,对汉子们说:“你们要收多少看路费?”
斗鸡眼说:“每人收白银一两。”
小兰忍不祝旱:“要收一两银子一个人的,你们不如去抢!”
“你们是不想给了?”
聂十八说:“好、好,我给你们。”他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来,交给了斗鸡眼,“这些碎银,够二两有多了,我们兄妹两人,可以走了吧?”
斗鸡眼接过碎银,感到有点意外,想不到这对外乡人,这么胆小怕事的好欺负。他与那三个流氓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这一对兄妹身上一定还有更多的油水可捞,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千是他将碎银在手中掂了掂说:“唔,还差不多,够二两重。”
聂十八说:“那请各位让路吧。”
斗鸡眼嘿嘿笑道:“让路好办,不过,你们得再多交些银两出来。”
聂十八一愕:“为什么?还要再多交银两?”
小兰说:“你们不会连让路也要收让路费吧?”
“不错,让路是小事,但要交保护费,你们才能平平安安下山。”
“不多,每人交白银十两,你们兄妹两人一共是二十两,那让路费我们就免收了。”
小兰哪还忍耐得了,就是一心不想生事的聂十八,也感到太不像话了。这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任人骑,对恶徒们来说,可不能太忍让了。不知交出了二十两银子后,他们会不会还有别的花样来?
小兰嚷起来:“你们要钱没有,要命就有两条,你们要不要?”
斗眼鸡嘿嘿说:“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我们没钱。”
“那你们身上所有衣服,全脱下来!”
玄衣汉子却淫狠地笑道:“大哥,这丫头虽牙尖嘴利,但姿色不错,过两年,就是一个出色的美人儿。我们不如将她带走,卖给了迎笑坊的老鸨,起码也有几十两银子。”
其他歹徒一齐起哄:“二哥说得不错,将他们兄妹带走好了。”
斗鸡眼说:“好,先将他们带进林子小茅屋里,脱光了他们的衣服,他们就跑不掉了,夜里再卖掉他们。”
聂十八说:“你们千万别乱来!”
玄衣汉子将匕首亮了亮,喝道:“乖乖地跟我们走,不然,老子先捅你两刀,给你放放血,你后悔就迟了。”
其他两个歹徒也围了上来。
聂十八说:“我劝你们快走吧,不然闹出人命了。”聂十八担心小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取了这四个歹徒的性命。因为他看到小兰眼里露出了杀机,好心劝他们离开。
这四个匪徒,哪里看得出这一对兄妹不是等闲之辈。身怀惊人的武功?以为只不过是一对外乡人,在这无人之处,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人知道。
斗鸡眼一挥手:“你们想死,没这么容易,弟兄们,上!将他们拉走。”
他话音刚落,小兰身形一闪,出手极快,一下将玄衣汉子的手腕扭断了,跟着匕首一挥,两个歹徒身上各添了一道刀痕。玄衣汉子棒着受伤的手腕,杀猪似的叫痛。那两个带伤的歹徒,惊恐地后退了,斗鸡眼成了真的斗鸡眼,一下愣在一边似木鸡般地不会动。
他不会动,小兰可就来劲了。小兰跟着一手将他掀翻在地上,明亮的匕首贴在他的脸上。聂十八慌忙说:“兰妹,切不可取了他的性命。”
小兰收了匕首,一脚跨在斗鸡眼的胸口上,说:“八哥,这些无恶不作的匪徒,不杀了他们,留下来干嘛?”
“不、不,他们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教训他们一下就可以了。”聂十八也想不到小兰出手这么敏捷,转眼之间,就制服了四个匪徒,怪不得母亲说,六、七个人近不了小兰的身边,因而放心让她一个人从幽谷大院赶来阳山县。
其实,斗鸡眼在这一带,是个看不上眼的地头蛇,专门在白云山上欺凌敲榨外乡来的游人,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强收保护费、带路费,在偏俯之处,若是碰上一、二个游人,他们就干脆抢劫了。他们还强奸妇女,若遭反抗便就地杀害埋掉。算下来他们不知干了多少伤夭害理的事情。今夭他们碰上小兰,可以说是夭网恢恢,疏而不漏,得到了报应。
小兰将匕首在斗鸡眼眼前晃了晃:“恶贼!你现在还要不要带我们走?”
斗鸡眼连忙求饶说:“小姑奶奶饶命!”
“你不是要将我卖到什么迎笑坊吗?”小兰还审问斗鸡眼,一眼看见断了手腕骨的玄衣汉子和那两个歹徒想向树林里逃命。她大喝一声:“不准跑,给我站住!”
但玄衣汉子和两个歹徒仍在跑,小兰用脚尖一下封了斗鸡眼的穴位,先令他不能动,跟着匕首一晃,又给两上歹徒多添了一道刀痕,吓得这两个歹徒连忙跪地叩头求饶命。小兰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