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匪逃跑了,至到阳山、连山两县交界的深山大野中躲藏起来,直到打听到白少侠、秦少侠的真的离开了,才敢出来活动。
但是老巢已毁,而且势力大不如前,跟来的十多个弟兄,负伤的就有七、八个,能用的不到九个人,他不敢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打家劫寨了。阳山、连山一带民风剽悍,猎户极多,一个个都多少有两下功夫,一旦激起民愤,恐怕连藏身之地也没有。故江中鳄只好干些拦路抢劫的勾当。但他死性不改,仍残忍如故,杀人如麻,作案后没有不毁尸灭迹,因而不为江湖人士注意,以为这个凶残的匪首,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昨夭,江中鳄接到耳目的报告,说有一队商人,准备从连山县城出发,途经阳山、清远,南下广州,他听了大喜,昨夭半夜里就拉队出来,悄悄地埋伏在这一片树林中,准备将商队洗劫一空。他挨了大半夜蚁叮虫咬,好不容易挨到夭亮,等候商队的到来。不知什么原因,商队突然改变了路线,不走阳山,改走乳源到韶州,然后才从韶州走大道,直下广州。他知道后大失所望,不但失去了一次发财的好机会,还白挨了一夜的山蚁。不料这时,小兰却闯了来,他初时认为一个小丫头,没有什么油水。但听了她和那青年小子的对话,才知道这个小丫头背的包袱竟有金银珠宝。他也见到这小丫头身背利剑,正要对付那个想劫她财物的小强盗,暗想:就是你这小丫头会两下功夫,也敌不过老子手中的这把刀。何况自己还有六个弟兄,难道还打发不了一个小丫头?于是便下令拦截小兰和那个小强盗,一个也不准走。
奇怪青年一见涌出了七个凶神恶煞的山贼,眨眨眼对小兰说:“好啦,这下你的金银珠宝给我也不敢要了,你去对付他们吧。”
小兰说:“我看你们是一路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你这不冤枉好人吗?”奇怪青年转对江中鳄说:“你们人多,我只有一个人,看来这一条财路,我只好暂让给你们了。”说着就想走。
江中鳄喝一声:“你想走?”
“喂!朋友,你不会连我也劫了吧?我身上可没有银两呀!”
江中鳄说:“看你不出,年纪不大,却居然敢一个人出来行劫,可谓胆大包夭了,够勇气,有胆量。”
奇怪青年一笑:“大王,在下出来混口饭吃,只好这样了,见笑见笑。”
“好,算老子今日格外开恩,你留下来跟随老子,当我手下的小厮,有你好日子过的。”
“我跟随你?”
“你跟随老子不好?”
奇怪青年摇摇头:“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跟随你在一这带穷山头乱转,有什么好?对不起,多谢了。”
江中鳄一瞪眼:“你不愿跟随老子?”
“朋友,我们最好还是各行各的路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析,各不相犯,以免伤了和气。”
小兰一直在一边凝神戒备。初时她以为这个小强盗与这伙山贼是一伙人,听了他们的对答,才明白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便略为放心。她对这一伙山贼并不担心,大不了一走了事。但对这个行为古怪的少年却暗暗担心了。
这人的武功她不清楚,但他的轻功实在是不可思议,起码比自己的轻功高,不然,他不可能悄悄追上自己,而且还跑到自己的前面去了。现在她见小强盗与这伙山贼发生了冲突,心想,这太好了,我加把火,挑动他们互相火拼,由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最后才来收拾好了。
小兰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胆子更大,她略略想了一下,对奇怪青年说:“若想免伤和气,你将你身上的金银珠宝全交给了他们,那不是不用伤和气了么?”
奇怪青年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金银珠宝的?”
小兰本来信口开河地胡说,谁知胡说胡中,看这小强盗的口气,显然他身上真的有金银珠宝,给自己胡说中了,便一笑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你身上的金银珠宝,比我包袱里的还多,你怕我不知道么?”
奇怪青年叫起苦来:“你不是存心要害我么?这简直是要我的命了!”
“谁叫你贪心不足,自己分了比我多的金银珠宝,一路还打我的主意。现在,该你有报了”
“喂!你怎么胡说八道了?我几时和你分金银珠宝了?”
“到了这时,你还想瞒人吗?昨夜里,你明明从一户富贵人家偷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出来,给我碰上了,才分给我这么一点。好了,这些金银珠宝我也不要了,就给你拿去,你去和这些朋友打交道好了,不关我的事。”
小兰说着,真的将自己的包袱抛给了这个奇怪青年,其实她包袱里只是一两套洗换衣服,根本没有什么金银珠宝。零用碎银都放在怀中,没放在包袱里。小兰这一举动,主要是要挑起他与山贼的交锋。
就算这个小强盗不要,交给了山贼,山贼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准会激得大怒。
小兰更可以上火添油,会故意说:“咦!你这小强盗,几时将分给我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