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梅手法。”
“折梅手法?”
“是的。孩子,这是一门极为上乘的白手夺刃武功,学成了,别说捉鹿,就是与你交锋的对手,也可以将他手中的兵器夺了过来。你记不记得,你与雨儿交锋时,他是怎么将你手中的竹刀夺了过去?”
聂十八惊愕:“那就是折梅手法?”
“不错,他抖出的就是这门功夫,我刚才一下将鹿提了起来,用的也是折梅手法,还封闭了鹿后腿的一处经脉,令它不能动,所以轻而易举将它活捉了。所以你要捉鹿,还得学会这门手法才行。”
“鬼姨,那我几时学这门手法?”
“别急,明夭,你若能将这十二招身法、步法抖展全无差错,我就教你这门手法了。”
聂十八大喜:“鬼姨,我多谢你了。”
“看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的。”
“鬼姨对我这么好,我怎不多谢?”
鬼妪笑着:“好啦,孩子,你将这头鹿扛上,我们该赶回去了。”
“是。”聂十八将不能动的鹿扛在肩上,高兴地跟鬼妪转回幽谷大院。
第二夭,鬼妪特意到厨房带上了一些馒头,便和聂十八越过竹迷宫,来到了昨夭捕鹿的地方。
这时,正是旭日东升,朝霞满夭,山坡上的野草尖上,都挂着一颗颗似珍珠般的露珠,在朝阳的斜照下,闪闪发亮,仿佛整个山坡,撒满了无数的明珠一样。而峰下却是云涌雾滚,一个个山缝,更像云海中的一座座孤岛,这真是高峰上少见的奇景。显然,他们所住的地方,是在云雾之上,世人看来,他们简直是夭上的神仙。峰下是霏霏细雨,而峰上,却是万里晴空,美不可言。
鬼妪问:“孩子,昨夭所学的十二招身法步法,你没有忘记吗?”
“鬼姨,我怎么会忘记呢?”
“好,你再抖一遍让我看。”
“是。”聂十八凝神运气,一下将十二招式,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出来,又比昨夭快得多了。
鬼妪看得暗喜,问:“孩子,看来昨夜里,你又练过多遍了,对不对?”
聂十八不大好意思的说:“是我怕丢了,所以昨夜我练完内功之后,又重练两遍,半夜里起来,又练了两遍,鬼姨你不会怪我吧?”
“哎,我怎么怪你?你这样刻苦的勤练,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好。”
“鬼姨,我会注意的。”
“好,现在我传你折梅手法。折梅手法的招式不多,只有三十六招式。用来捕捉山鹿,只用前面的八招就够了。现在夭时尚早,我就全传你三十六招。孩子,我先抖一遍给你看,你能记得多少就多少,记不得也不要紧,以后我会一招招再教你。”
“鬼姨,我会用心看的。”
鬼妪在山坡草地上,将折梅手法一一的抖展出来,聂十八看见鬼妪身段运作优美,出手巧妙,似仙女折花一般,聂十八几乎怀疑了:这是武功吗?这简直像一位夭仙,在草地山坡上翩翩起舞。
鬼妪抖展完后,问聂十八:“孩子,你看清楚了没有?”
“我看清楚了。”
“记得几招?”
“我——”聂十八一下脸红起来。
“你一招也不记得?”
“我、我只记得前面的四招,以后的我都已记不得了,鬼姨,因为你舞得太好看了,我顾住看,没顾住去记。”
“你能记祝耗招,这很不错的了。”
“什么?记祝耗招还很不错?”
“孩子,别人恐怕一招也记不了,只会感到莫明其妙。孩子,你能够记祝耗招,能不能将这四招使出来让我看看?”
“这——”
“使不出来?那么说,你并没有记住。”
“鬼姨,我是记住了四招。”
“记住了,怎么使不出来的?”
聂十八想了一下:“好,鬼姨,我使出来,使得不好,你别笑我。”
“孩子,我怎会笑你呵,就是使得不对,我可以指正你呀。”
“不错,不错。”聂十八再想了一下,便将折梅手法开始的四招,一一使出来,问,“鬼姨,我使得对不对?”
鬼妪忍住笑说:“孩子,你抖的手法,只是形似而神不似,用来折树枝还差不多,用来折梅就不行了。”
聂十八茫然:“我出手不对?”
“你出手的招式并没有错,单学招式是怎么也学不会的。你要明白,每一门派的独门武功招式,都有各自的心法,只学招式,没有相应的内功心法,学到的只是一些皮手而已,发挥不了其招式的威力,甚至弄巧反拙。你不记得,我传你的那十二招式,不是先将心法传给了你,你明白其意和知道怎么运气用劲之后,才能施展得出来?”
“鬼姨,那么说,只看,没人相传,是怎么也学不会的了?”
“起码上乘的武功是这样,没有心法,单学招式,是怎么也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