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们,污了我的手,你们给我快滚出去!”
麻衣汉子瞪大了眼问:“你是武当派的弟子?”
“谁说我是武当派的弟子?”
“你不是,怎会太极两仪剑法?”
“只有武当派的人会,别的人就不准会吗?告诉你们,你们今后想寻仇的,只管来找我好了!要是你们敢再动一动金刀门的人,让我知道了,别怪我去望城将陈家大院夷为平地,就是你们的什么火云道长,我也会去武功山揪下了他的脑袋来!”
鬼奴说完,暗运内力,将手中的一把长剑,震得寸寸皆断,跌落一地。这不单使来闹事的人震惊,连金刀门的人也看得骇然失色。蒙面妇人如此的功力,即使是当年的青衣狐狸莫纹,也不过如此。
鬼奴又喝叱一声:“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是不是想我杀了你们?”
姓陈的和两位汉子,早已惊得面如土色,互相扶持,狼狈地耷拉着脑袋走了。麻衣汉子和白衣汉子伤势并不重,可以行走,伤势较重的是姓陈的恶徒,他们来到湘江边,急忙雇了一条船直往望城而去。到了望城,麻衣汉子咽不了这一口气,和白衣汉子立刻动身赶回武功山,向师父火云道长告状去了。
鬼奴将闹事者打发走后,苏三娘、余少峰等人都来向她道谢。
鬼奴说:“三姐,你这样说,就显得我们生分了。其实这事都是因我而起,从而连累了三姐,我将他们打发掉,是应该的。三姐又何必言谢?反而我应该向三姐道歉才是。”
“妹妹,我们大家都不说了。来,我和妹妹到内院里坐下说说话,以后妹妹就在我这里住下,别去鸿运客栈了。”
“三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能在长沙多逗留,或者三两天就要离开。”
“哦?妹妹不能在长沙多住几天么?”
“不了,我有些个人恩怨,要去处理的。”
“妹妹有什么个人恩怨了?要不要姐姐帮助?”
“不不!三姐千万别卷进来,而且我更不想将三姐牵扯进去。三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妹妹这么急就走?”
“请三姐原谅。以后有机会,我必当再来探望三姐。”
苏三姐见鬼奴去意已决,恐怕留也留不住,便说:“妹妹既然有事他往,我也不敢强留了,但愿妹妹今后多加小心。我有一句话,不知妹妹愿不愿听?”
“三姐请说。”
“妹妹,我们在江湖上行走,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三姐的忠言,小妹铭记在心了!”
苏三娘一直送鬼奴出街口,大家才挥手告别。
鬼奴一回到鸿运客栈自己所住的庭院,满妹子似小鸟般飞了出来,说:“蒙女侠,有人来拜访你了。”
鬼奴以为是自己的主人来了,急问:“他现在哪里?”
“我告诉他,说你去拜访苏掌门了,不在这里。”
“那他呢?”
“他走啦#旱等会再来。”
“满妹子,来人是不是一位老人家?”
“老人家?不是呵!是我们长沙府的田捕头。”
“田捕头?”鬼奴愕然,“他来拜访我干吗?”
“不知道,大概是极羡慕你的武功。蒙女侠,你不知道,外面打听你的人多哩。就是客栈里的一些客人,也拉着我问七问八的。”
“他们问什么?”
“问蒙女侠是从哪里来的,是哪一门派的弟子,来长沙干什么等等。”
“你怎么说?”
“我呀,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你是蒙女侠。”
“满妹子,以后不论什么人问起我来都说不知道,有人来见我,除了一位穿青袍的老人家外,你一概回绝他们,说我不想见客。”
“田捕头也不见吗?他可是官府中的人,经常到各家店里查房的。呀!蒙女侠,田捕头已经来了!”
鬼奴回头一看,果然见一位捕头模样,带着两名佩刀的捕快,朝自己走过来了,自己想不见也不行了。官府中人,不可与他们交往,但也千万不可得罪了他们。
田捕头早已趋前过来,向鬼奴拱手说:“在下田某,久仰女侠大名,特来拜访。”
鬼奴裣衽说:“不敢!田大人,请到里面坐。”
“女侠请!”
他们走进大厅,分宾主坐下。
满妹子奉上茶后,鬼奴问:“田大人光临,不知有何见赐?”
“女侠千万别这样说,在下此来,不过以当地主人身份,特来拜访女侠而已。”
“多谢田大人。”
鬼奴仍不明白田捕头的来意。她哪里知道,堂堂一府的捕头,起码也是官居七品,等于县大老爷的职位。一般的武林中人和江湖豪客,捕头根本不屑去理睬,只有武功奇高、名动江湖的知名人士,捕头才下阶前来拜访。来拜访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来人千万别在自己管辖的地方生事,更不可闹出人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