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道家的学说,都不及太乙门体会这般深刻,也不及太乙门运用在学武上这么有成就,从而攀上了高峰。这大概是因为开创太乙门的是位女道士,对道学极有研究,深刻体会到道学的真谛。将“柔”的威力,发挥得尽善尽美,从而创下了这一门与众不同的武功来。
一般来说,以阴柔为主的武功近乎歹毒,有的步入了邪路,如玄冥阴掌门。梵净山庄的武功,凌厉而歹毒,可是太乙门阴柔的武功,异常的正道,半点也不歹毒,是以制服敌人为上,并不志在取人性命。
所以太乙门的折梅手、分花拂柳掌都是志在制服对手,夺取对手的兵器和消耗对手的内力,令对手知难而退。
黑豹收敛了一身的真气,目光的神光也隐藏了下来。正所谓内功修练达到最高佳境时,便返朴归真,外表如常人一样,不是一流的上乘高手,根本就看不出来。
由于黑豹真气奇厚,不论视觉、听觉、噢觉和感觉,都异于常人百倍,几可在黑夜中视物,察觉到二三十里之内的一切动静,这不,此时他已察觉到鬼奴心急火燎般进洞来了。
不久,只见鬼奴亮着火把到来,她一见石室前面碎石一堆,一下紧张起来了。再一看,自己主人一身衣服破碎不堪地立在石室门口,急切地叫起来:“主人你没有事吧?”
黑豹不由从心里涌起一阵感激之情。近一年来,全靠她无微不至地关心自己,伺候自己的饮食,日夜为自己护卫。自己今日能神功练成,第一个应该感激的就是鬼奴。黑豹动情地说:“鬼奴,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怎么会有事了?”
鬼奴再次在火光下打量着他:“主人,你真的没事?怎么一身衣服烂成这样?这道石洞倒下没碰到你?”
“墙是我推倒的,怎会碰到我了?你不会要我在你面前蹦两蹦,跳几跳才放心吧?”
“墙是主人推倒的?”
“是。鬼奴,我内功练成了,所以才破关而出。”
“真的?”鬼奴惊讶起来。因为她看见自己的主人,神态反而不及一年前时那么威严,那么目光炯炯,但精神似乎却好多了。心里纳闷:这是练的什么功呵,怎么反不及以前了?大概是我看不出来,主人不会骗我的。跟着又说:“鬼奴恭喜主人了。”
黑豹朝鬼奴深深一揖,又吓得鬼奴连忙后退:“主人,你怎么啦?”她疑心主人练功走火入魔了,才有这种反常的行动,哪有主人向奴仆行礼之举?
“鬼奴,我能有今日的成功,全赖你的辛苦和照顾,我怎能不感谢你?”
“主人,你怎能这么说的?这样,不折了我的寿吗?我伺候主人,那是夭经地义应做的。我能有今夭,才全赖主人的思赐。”
“鬼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应该感激你才是。”
“主人!”
黑豹微笑着打断说:“好了,我们大家都不要说了,我们一块出洞吧。我这一身脏,应该洗个澡,换换衣服,不然,成了一个臭叫化子了,对你也不尊重。”
“主人,你又这么说了!”
“好好,不说,不说,我们离开这里。”
他们主仆两人,兴奋地离开岩洞,回到了草庐。黑豹见鬼奴行动敏捷轻灵,知道她在近一年里,内外功齐练,武功大进,已可跻身武林上乘高手的行列了,不禁暗暗点头赞许:这个女人,真是可造就之材,胜过自己在武当山所传授的众多弟子。
刚踏入草庐,黑豹见草庐内外在鬼奴的打点料理之下,清雅、干净、美观、舒适、仿佛如一座人间仙府,更是大喜,说:“鬼奴,真难为你了,将草庐打理得这么好。我一身这么脏,会弄污你的地方的。”
“哎!主人,你又说笑了,这里可是你的地方呵!主人,你先坐一会,我去烧水给你洗澡,换过一身的衣裤。”
“那麻烦你了。”
“主人,你怎么练了一年的功,练得客气起来了?我可是你的奴仆呵?”
“鬼奴,我可是一直没有将你当奴仆看,只把你当成我的亲人,我的女儿一样。”
鬼奴听了更是一阵激动,喜悦:“主人这么看待我,我不更应该伺候好主人吗?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说时,高兴地跑进了厨房。
一到厨房,鬼奴可忙了,她不但要烧一大锅的热水,还要为主人准备一点爱吃的饭菜,以庆贺主人练功练成而归。
黑豹痛痛快快地洗过了热水澡,洗净了身上的老泥垢尘,里里外外换上了全新的衣裤鞋袜。这全是鬼奴在近一年里为他栽剪缝制的,一身舒服极了。
这时夭色大明,旭日初升,晨雾轻飞,尽管山下还是一片云海雾山,但峰上却是一片晴朗的夭空,山青林翠,风和日丽,山上山下,仿佛两个夭地似的。幽谷,真正成了一处人间夭上的仙府。
他们所住的幽谷,是连州县境内最高的大雾山上高峰中的一处幽谷,人迹罕到,地处粤、桂、湘三处交界的地方,更无道路来往。何况它的四周山下,尽是深涧大壑,莽莽原始森林,各种野兽毒蛇出没,因而更无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