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人走,那不等于乖乖的让他们将你吃了?”
“我、我是怕连累了你们。”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我们吗?结果呢,你答应跟他们走又怎样?还不是要将我们的船拆了?要将所有的人杀了。”
聂十八又是哑口无言,感到婷婷说的话一点也不错,七煞剑门的人的确是个恶人帮,比吃人的野兽还更凶残,怪不得他们选那些无恶不作的人来做长老了。最后,他似有所悟地说:“看来,对他们应该像对深山中吃人的野兽一样,不能太老实了,要想办法对付他们才好。”
婷婷说:“这一下,你总算明白了,对付一心要害你的人,老实、忍让、哀求、发誓和逃跑都没有用,只有想办法和他们斗才是办法,先制服了他们才好说话。到时,该杀该放该教训的,全由你作主啦。”
穆老爹说:“婷丫头,聂兄弟只是心肠太好了,真正面对敌人,他就会发挥出猎人应有的机灵和勇敢来,不是一味任人宰割的,他对付洪湖四把刀,不就是这样?”
“爹,人心若是太好了,一不提防,就会坏了大事。他对付洪湖四把刀这样的恶徒还可以,对付那些狡诈凶恶的敌人就不行了。”
“这也得慢慢来。不过,聂兄弟,对任何不了解的人,事先有所防备是必要的。”
聂十八说:“多谢老伯和婷妹的指点。”
娉娉这时也走进前舱。尽管船是停泊在丐帮君山的渡口上,娉娉仍不失江湖上应有的警惕,在船尾上准备好明夭开始的一些事务后,仍凝神倾听,观察四周的情形,见没有什么异常,才走来前舱,笑问“你们谈完了没有?夭不早啦,还不去体息?”
穆老爹拍拍聂十八:“聂兄弟,累了一夭,我们也该去睡了,有话明夭说。”
“是,老伯请早点休息。”
聂十八回到自己的房间,脱衣上床而睡。可是他哪里睡得着,心思和洞庭湖的水一样,一浪接一浪的轻拍船舷,像拍着他的心一般。他怎麽也想不到,答应了贺镖师临死时的请求后,离开了自已生长的鸡公山,便不知不觉卷入了蓝美人的事件纷争中,碰到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人和事。
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再次涌现出来,其中有鄂中五鬼这样无恶不作的歹徒;劫匪有七煞剑门这样横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的恶人帮;也有不可理喻的黑煞神母子和母老虎石寨主,更有在暗中神秘莫测、行如鬼魅、武功极高的黑衣老者和除恶行善的叫化吴叔叔;还有,就是眼前机敏过人、又好捉弄人的穆家姐妹和不畏强暴、忠厚仗义的穆老爹。
两三日来的经历,他好像走进了一个眼花缭乱、几度生死的夭地里,令他大开眼界。增长知识。既树了仇敌,也结下了患难与共的朋友。
他真想不到,鸡公山外面夭地竟是这么复杂,尤其是今夜里与穆家父女的谈话,使他从一个只懂得本能自卫的猎人,变成懂得如何与敌人周旋,同时他也知道了武林中过去和现在,都有那么多的门派和各种各样的人。
心想:这些门派帮会的人,靠什么来谋生?难道只是打打杀杀过日子?大家为什么不能和和气气相处?聂十八虽然已涉足江湖,也见到了以前没有见过的人和事,听到了些从来没有听闻过的东西,但毕竟对外界的了解太少,尤其对江湖事知之更少,因而对江湖人的行为无法理解。
聂十八想着心事,听着湖浪轻拍船身的声音,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当他听到几声叩门响声,一下惊醒过来,一看,窗外红日已升得老高了,湖面一片金色。
婷婷在门外叫:“懒猫,你醒了没有?”
聂十八慌忙应道:“醒了,醒了。”
“醒了,快洗脸吃早饭呀,我们在等你这只懒猫呢。”
聂十八暗暗埋怨了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死的?要人来叫起床,多不好意思。他连忙穿衣开门,婷婷含笑望着他,问:“你昨夜里是不是又发梦了?”
聂十八愕然:“没有呵。”
婷婷笑道:“我还以为你又发梦了,梦见两个女贼要砍你的脑袋呢!要不,干吗睡得不知醒的?”
聂十八也笑起来:“你还说,我还没有和你们算帐。”
“你打算怎么找我们算帐?”
“有机会,我也要捉弄你们一下。”
“你会捉弄人吗?快去洗脸吧。”
聂十八去船尾洗完脸来到前舱,穆家父女三人,已摆了碗筷在等着他,他不好意思他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穆老爹说:“聂兄弟别客气,坐下。”
聂十八上船以来,第一次和穆家姐妹同桌用饭,多少有些拘谨。
婷婷却一边吃一边问他:“你去不去君山看看?”
聂十八在深山老林中长大,奇峰怪崖、飞瀑流泉,可以说看得多了。鸡公山就是风景名山,山势奇伟、泉清林秀,常年云腾雾绕,有“云中之国”的美称,一年四季,气象万千,景色各异,只因没有什么名人雅士去题诗写字,也没有什么名刹庙宇,所以难为世人知晓;而君山,有二妃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