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宛如电闪,庄师爷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只看到婷婷手腕一动,似乎还没有碰到四公子,四公子在一刹那间,就瘫倒了。
庄师爷急问小霸王:“四公子,你、你、你怎样了?”
四公子说:“我不知道,只感到腿给一股劲风一吹,就站不稳,现在连动也不能动了。”婷婷说:“看来,你家四公子真的中风啦!还不快扶他回去看郎中?不然,他以后就变成半身不遂,就没法治啦!”
庄师爷一听,心里慌起来,急喊着那三个在船篷上追杀聂十八的家将:“你们别追杀那小子了,快下来看看四公了怎样了?”
三名家将一听,便弃下聂十八,其实,他们不弃也不行,他们根本无法能砍倒聂十八,却担心自己失足跌下江里去。顿时一个个立即跃下,走近四公子问:“公子,你怎样了?是谁伤了你?”
婷婷说:“谁也没伤他。这个小霸王,有人敢伤他吗?是他自己伤了自己,或者是天老爷伤了他。”
庄师爷说:“你们还问什么?四公子突然中风不能动了?你们还不背他上岸看郎中,还等什么?万一四公子有事,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三名家将愕然:“中风?”
小霸王怒道:“你们给我将船上的两个小妞儿抓回去,叫她们伺候本公子,然后放把火烧了这烂船。”
这个陕西的小霸王仍不知死到临头,要不是在汉口江边上、众目睽睽之下,婷婷刚才的出手,早取了他的性命。他已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现在仍不知悔改,反而要拿人烧船。
婷婷登时杀意上眉,说:“刚才上天惩罚了你,你还敢行凶作恶?看来你不死也不行了!”
穆老爹急说:“丫头,别乱来,公门中的人来了。”
婷婷一看,果然有一条船飞驶而来,船上站着两个捕头模样的人,另外还有七、八名捕快,她认识其中的一个,是汉阳府的龙捕头。暗想:他们来干什么,来协助这个陕西小霸王?要是这样,看来只有大闹汉阳口了。
三名家将看见有公门中的人来,也就不出手,只有聂十八仍在船篷上楞着,一时不知怎么办。要是三名家将真的动手拉人放火,他就会不顾自己,怎么也要出面制止他们行凶捉人了。他感到这事因自己而起,可不能连累了穆老伯父女三个人。他仍看不到,这个陕西小霸王,完全是为穆家姐妹而来。
捕头带看捕快登上船来,庄师爷便迎了上去,仗着自己是将军府的一位师爷,也不施礼,指着聂十八等人说:“你们快将这几位凶人捉拿了。他们不但将我们两个家将扔到江中淹死了,还踢伤了我们一名家将,害得我家四公子因此中风不能动。”
四公子说:“你们将船上的两个小妞儿送到我住的客栈中去,尤其那个小子,给我捉到衙门,斩首示众。”
婷婷怒问:“你这陕西小霸王还有没有王法和天理的?你们上船来,横蛮霸道强行要船,还要将我们雇主扔下江去喂鱼。是你们两个家将自己不小心,跌下江里去了,关我们什么事?再说,他们也没有淹死,那不是给附近船家救起了,在江岸上,他们何曾淹死了?”
庄师爷一看,一时哑口无言,顿了顿说:“那我们一个家将给那小子踢伤,我家四公子中风又怎么说?”
“那是他们自找的,关我们什么事?”
一位捕头不去看聂十八和穆家父女,却扳着脸问庄师爷:“你是什么人?”
庄顺爷一愕,似乎感到这位捕头不大好说话,说:“小的是陕西总督府龙虎将军门下一名师爷,小姓庄。这是我们四公子。”
“好!我是襄阳府的捕头,奉了知府大人的行文,前来捉拿行凶杀人犯,要捉的正是你这个庄师爷和你们的四公子!对不起,现在请你们跟我回襄阳府归案。”
庄师爷和四公子顿时傻了眼。四公子问:“什么?你们要捉拿我?”
“不错!正是你。”
“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眼里只认得你是杀人凶犯。”
“大胆!你反了不成?你不怕我父亲一怒,连你们什么襄阳知府也一并砍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知府是什么样的人?”
“他顶多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儿罢了,又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先听清楚了,我们知府大人姓海名瑞,一贯刚直不阿,不畏权贵,就是王亲国戚犯法,也一样捉拿归案治罪。来人!给我先将这两名要犯锁上了。”
两名捕快应声而上,提着铁链,就要锁上四公子和庄师爷。
婷婷笑着走上来:“好呀!原来你们是一伙行凶杀人犯,怪不得刚才那么凶恶,要拉人放火烧船哩!这是上天有眼,恶有恶报。”说时,出奇不意解了四公子被封的穴位,手法之快和奇,竟没有人能看见。
四公子给解了穴位,一下站了起来。婷婷故意装出害怕的神态,连连后退:“咦,你不是中了风么?怎么又不中风了?还站了起来?”
四公子这时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