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父女一听,也一时间惊讶起来。娉娉问:“你在哪里见过钟离公子?”
婷婷嚷起来:“你说,你在哪里见过他了!”
“在岭南广州的白云山下。”
“他十分像我么?”
“像,像极了!要是你是一身公子打扮,说你是钟离公子,我一点也不怀疑。”
“他有没有捉弄了你?”
聂十八又是愕然:“你知道他爱捉弄人么?婷妹,那钟离公子不是你扮的吧?”
“嗨!我怎么是他呵#旱,他捉弄了你没有?”
“没有#蝴却捉弄了我的妹妹。”
穆家姐妹又是愕然、惊奇,婷婷问:“你几时跑出一个妹妹了?你不是没有兄弟姐妹的么?”
“我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娉娉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小兰。”
“什么?小兰?”
穆家父女不禁相视一眼,面露惊喜之色。聂十八说:“是,我妹妹叫小兰,钟离公子虽然捉弄她,却是善意的。”
婷婷笑着说:“我明白了,小兰姑娘有一位哥哥。姓邵名叶,使人听起来像少爷,这个少爷,大概是你吧?”
聂十八这一下真还惊愕了,他睁大了眼睛:“你们怎么知道了?对,对,你们一定见过了这位公子,是不是?”
婷婷说:“不错,我们是见过他来,我爹和我姐姐,有时将我和他都弄错了,以为他就是我,又将我当成了他。要是我们装束打扮一样,恐怕没人能分出来。”
“现在这位钟离公子在哪里?”
“你想见他?”
“想!我妹妹也惦记他的。”
“别急,你以后会见到他的。”
“那太好了!”
穆老爹笑着说:“聂兄弟,我们走吧!丫头,你们先赶回去,你们这一身的夜行衣,让一般百姓见了也不好。”
“爹!那我们先走了!”穆家姐妹便闪身而去。
在晨露仍挂在草尖树叶上时,聂十八和穆老爹回到了汉水边的一条船上。穆家姐妹早已换上了船家女子的装束。聂十八首先看出这一只船,不是自己以前所坐过的那一条船了。这条船,比在湘江航行时的船大,但却比穆家原来在长江上航行时的船小。问:“老伯,这船不是原先的船了!”
“对!那条船是湘江一带的船,在江湖上太过显眼,所以我们一出衡阳时,就将那条船让给别人了。取路北上岳阳,在岳阳新购了这一条船。”
“老伯,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婷婷一句话顶过来:“你说这话不见外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了?”
穆老爹说:“丫头,你怎么啦?怎么这样说聂兄弟的?”
婷婷委屈他说:“爹!我们将他当亲人似的,可他将我们当什么人了?是啦!人家现在武功好了,本事大了,眼睛长在头顶上啦!还将我们看在眼里么?”
聂十八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将婷婷得罪了,还带来这么大的误会,慌忙发誓说:“婷妹,我聂十八要是有这样的念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婷婷“哎”了一声:“你别吓我!”
“我是说真的,我这次一出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想见的也是你们。”
穆家父女想不到婷婷的一句负气话,引起聂十八发这么大的重誓。这个重誓,是由一个以信守诺言的忠厚老实人发出的,份量十分的重,穆家父女都震动了。穆老爹慌忙说:“聂兄弟,婷丫头都是给我纵坏了。说话不知轻重,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娉娉也说:“十八哥,我妹妹一向口没遮拦,说话无忌,你别见怪。”
“娉妹,其实我心里一直将你们当成亲人,没时不在惦记着你们。”
谁知婷婷又说一句:“真的吗?”
聂十八又急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母亲去。”
婷婷睁大了眼:“什么?你母亲?奇了!你不是父母早巳双亡了吗?几时又跑出来一个母亲了?再说下去,你不会又有一个一个妻子跑出来吧?”
聂十八愣着眼说:“我怎会有个妻子跑出来了?”
这样一问一答,娉娉似乎得到了某种安慰和保证。婷婷的话,无异说出了她心中想说而说不出的话来,而聂十八的反问,却令这个深情的姑娘完全放心了。婷婷眨眨眼问:“你没有妻子吗?”
“我几时有妻子了?”
“哎!我还以为你有了一个母亲,一个妹妹,会有一位妻子呢!没有么?”
娉娉说:“妹妹,你少说几句吧!爹有话要和十八哥说的。”
穆老爹含笑道:“聂兄弟,别理会这疯丫头,我们一家,都想知道你与我们别后的经历。”
娉娉说:“十八哥,自从江湖上传开了你不幸的消息后,将我一家都吓坏了。十八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