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奴只好为难地再说:“我说,我要独门独户带庭院的楼阁,有吗?”
店小二瞪大了眼,他不能再说自己听不清楚了,因为鬼奴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而且咬字清楚。他眼睛睁得像一对铜铃,问:“大嫂,这是你要的,还是代别人要的?”
“我要的呀!怎么代别人要了?”
“你一个人?”
“是呀!我一个人。”
店小二不由再次上下打量着鬼奴。他阅人不谓不广,鬼奴一身打扮,既不是武林中人,也不是江湖上的豪客,只有一个行囊背包,没有任何兵器在手,当然更不像富豪人家的家眷了,居然要住独门独户的豪华楼阁。莫非这人是疯的?胡言乱语?来这里闹事的?顿时,他吊起了一双白鸽眼问:“大嫂!你知不知道独门独户的楼阁,一天的房金要多少银子?”
“要多少银子?”
“一天要十五两白银!”店小二意思是说,十五两的白银,恐怕你一年也赚不到,这么贵的客房,你住得起吗?店小二满以为这一句话,就将鬼奴吓得不敢再开口。谁知鬼奴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元宝,起码有十两重,一放在柜台上,问:“这够了吧?”
这一下,不但店小二呆若木鸡,掌柜的也惊讶、愕然,就是一些在座的武林人士和旅客,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店小二揉着眼睛,再看看这一锭金元宝,怕是自己眼花了,看不清楚,想走过来掂掂重量。掌柜的却是一个生意上的精明人,一看黄金白银,便能分出真假来,虽然这样,他也不大放心,抢先拿了过来,放在手掌上掂掂重量,又仔细地观察一下,店小二问:“掌柜!是真的吗?”
掌柜瞪了店小二一眼:“怎么不是真的了?你还不去好好招呼夫人坐下?”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小二立刻对鬼奴奴颜相敬,弯腰拱背他说:“夫人,请先到客厅坐坐,饮杯香茶,小人自会给夫人办住房的事。”现在,他不敢再以“大嫂”称呼,而改口敬称“夫人”。
鬼奴说:“你带我去看看房间就行了。”
“不不!夫人,请先到客厅休息一下,我店老板有话会同夫人说的。”
鬼奴心想:店老板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了?但也只好客随主便,随店小二到小客厅坐下,跟着便有人敝上香茶和水果、瓜子。鬼奴又想:原来住独门独户的楼阁,还这么隆重招待的。
鬼奴赶路,没有认真休息过,心想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也好。不久,掌柜便陪同一位锦服的中年人进来。来人双目有神、步履稳健,鬼奴一看,已看出这位店老板是武林中人,心中暗暗纳闷:我只不过是来投店祝恨的,不是交不起房钱,干吗店老板要来和我说话?为了礼貌,她不得不身站起来相迎。
店老板慌忙趋前一步,拱手说:“夫人不必客气,请坐!”
“不敢!店老板和掌柜请坐。”
大家坐下之后,店老板问:“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鬼奴想了一下说:“不敢,小妇人贱姓蒙。”
“原来是蒙夫人,久仰!久仰!’’
鬼奴心想:“你这不是胡说吗?刚才只不过是我随便说的一个姓而已,恐怕这世上没这么一个蒙面妇人的,你几时久仰了?但她也知道,这是江湖上一句极为平常的客气话。便问:“不知店老板有何赐教?”
“不敢!蒙夫人既然相问,在下就只好直说了。想夫人必然听过小店内的独门独户楼阁,曾经是云南点苍派掌门夫妇住过的,名震武林的黑鹰和莫女侠,芹女侠也曾住过。”
“不错!小妇人也略有所闻。”
“因为这样,不少的的武林人士慕名而来,指名要住这些独门独户的楼阁,尤其是他们曾经住过的两栋。”
“这样,又怎么了?”鬼奴暗想:难道他们住过的地方,就不准别去住了?那不霸道么?
“夫人,要是来一二人,那也没有什么,可是有时来八、九、十人,互相争夺要住,这就令小店为难了。”
“你们没这么多独门独户的楼阁?”
“小店总共只有四座,只能同时安排四户人家住下或四伙人同住。”
“那你们不能分先后吗?先到的先得不就解决了?”
“夫人,你知道,武林中有些人并不怎么讲道理,各不相让,一定要自己住。”
“那怎么办?”
“最后大家只好凭武功的强弱来决定了,强者住下,弱者让出。”
“他们互相交锋,以决高下?”
“不错,就是这样。”
“那会举弄出人命来?就是伤了人也不好呵!”
“夫人所说极是,弄出人命,弄伤了人,小店也担当不起,而且让点苍派掌门和慕容家的黑鹰、莫女侠和小芹姑娘知道了,也会不耻和冷笑。”
“那怎么办?”
“所以小店请了苏三娘女侠、湘西方家和丐帮在长沙堂的堂主,与在场的武林人士,共同订了一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