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清雅、舒适,在林荫之中,更开辟了一处为鬼奴练剑的地方,就是连猎犬豹儿,也在入口处有了一个舒适的睡处。一切打理完毕之后,黑豹和鬼奴又连夜将这二十个匪徒带出了幽谷,回到老林原先他们躺过的地方,一一点了他们的昏睡穴,又喂他们眼下解药。黑豹对鬼奴说:“你在这里等他们醒过来之后,便打发他们离开,我不想他们看见我。”
“主人,他们醒过来后,真的不记得自己所干过的事了?”
“放心,我经常采药,知道药的作用。”
“好吧!等他们醒过来后,我打发他们离开。”
“那我在树林中等你。”黑豹说罢而去。
这时天色明亮,又是第二天清晨。由于黑豹这次点他们的昏睡穴用劲不重,不到半个时辰,这二十个匪徒,在天亮时,一一先后清醒过来,他们真的不记得自己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在幽谷中干了大量劳役的工作,还以为他们一直是躺在这里,一个个愕然而视,却又感到自己浑身无力,像劳累了几天似的。他们第一个惊奇的是自己没有死,活下来了;第二个惊奇的是怎么草庐不见了,变成了一片凌乱的平地?是谁将这座草庐毁了的?是二寨主么?那二寨主现在去了哪里?他走了?怎么二寨主丢下我们不理就走了?莫非他以为我们都死了?他们一个个都还记得那一夜发生的可怕情景。杜师父给那一个可怕的丑妇杀了。自己在拼死拼活地缠住丑妇,突然又来了一位蒙面黑衣人。以后,以后,以后自己就不知人事了!
其中一个匪徒,暮然看见鬼奴和那只凶猛的猎犬坐在一株树下,惊叫起来:“不好!那个丑婆娘仍在这里!我们快跑。”
其他匪徒们一听,大惊失色,慌忙寻找自己的兵器,可是地上的兵器一件也不见了,有的起身想跑,但他们辛苦劳累了几天,又走了一夜的山路;累得浑身筋疲力倦,像只软脚蟹似的,哪里跑得动?连站起来也没力气了,别说要跑。
鬼奴看得心里好笑,慢慢地走了过来,问:“你们还想找兵器与我交手么?”
群匪哪里还敢作声,一连杜师父那么好的功关,也给这丑妇人挑了。别说现在自己浑身无力,就是有力,也不是她的对手。
鬼奴想知道他们是真的忘记了幽谷中的事,还是假的,又问:“你们知不知道昨夜里你们干了什么事来?”一个匪徒茫然问:“我们昨夜里干过什么事情了?”
鬼奴假意发怒,利剑拔出:“你敢在我面前仍不说老实话?是不是真的想死了?”
“不,不!”群匪叫起来,七嘴八舌他说,“大嫂子!请宽恕我们,是我们不好,不该将你家鸡鸡羊羊全宰了!”有的说:“大嫂,这全不关我们的事,是二寨主叫小人们干的,求大嫂放过了我们。”
这群匪徒,说来说去,说的全是早几天窜来老林草庐前的事情,没人说半旬在幽谷中的事,看来这伙匪徒,真的不记得这四五天来所干过的事情了。鬼奴仍不放心地问:“就是这些,没干过别的事了?”
“是是!是小人首先扭断门上的锁。”
“我也跑到大嫂的房间里乱翻乱搜过。”
鬼奴又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们不该和大嫂动手。”
“晤!动手以后呢?”
“我,我,我们给一位蒙面黑衣人放倒了,就不省人事了。”
“你们躺倒后,就没再干别的事了?”
“大嫂!我们躺倒后,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事了?”
另一个匪徒说:“我们一直躺到天亮,从来没有动过,也不会动,会干什么事了?”
“你们没有发梦?”
“发梦?没有呵!起码小人没有发梦。”
其他匪徒也抢着说:“我们也没有发梦呵!”
鬼奴忍住笑说:“我在不远处一直守住你们”
有一个匪徒问:“大嫂一直在守着我们?”
“我要不守住你们,你们能一个个活到现在么?不叫老虎、豺狼将你们叼了去?”
群匪又愕然相视,不由向鬼奴叩头谢恩:“多谢大嫂相救之恩。”
“好了!你们别与老娘来这一套。我问你们,干吗昨夜里一个个荆旱梦话的?”
“我们说梦话了?”
“我守着你们,难道会骗你们?”
“大嫂,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说梦话,知道还有不说的?”
有个匪徒说:“大嫂,我们说梦话,是不是得罪大嫂了?要是这样,请大嫂宽恕,说梦话我们实在不知道,梦里的话,作不得准的。”
“我才不与你们计较这些事。看来,你们过去一定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坏事干得太多了,连发梦也干这些坏事,对不对?”
群匪一听,没一个敢出声回答。他们过去,那一个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那一个身上没有几笔人命债?鬼奴又问:“你们现在是想生还是想死的?”
“求大嫂开思,再次放过我们。”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