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走过来了:“主人,水已烧热了,衣服我也放在厨房的凳子上。主人,你去洗澡吧!换下的衣服,我自会拿去洗干净。”
“辛苦你了!”
“主人!我不辛苦,你老才辛苦的。”
青风道长一个多月来没洗过澡,这一次洗,令他感到浑身舒畅。换上鬼奴给自己新缝的衣裤,大小长短,正好合身,手工也极好,不禁又暗赞了一句:“真是一个心灵手巧能干的妇人,但愿她不是我仇家打发而来的,是一位知恩图报的真诚人。”
晚饭,青风道长又吃上了自已被驱出武当派以来,最合自己口味的一顿丰富的晚餐了。他开心笑着问:“看来,我给你的银两也差不多花光了吧?”
“是!是用得差不多了。主人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用钱了!”
“哎!鬼奴,我不是一个守财奴,更不是一个吝啬鬼,该花的钱,我从来也不会吝惜。钱财不过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这些钱,花得很好,也很会花。”
“我还怕主人会责怪我。”
“哦!对了!今后你怎么不会再用钱了?”
“主人,我该买的都已买了,以后我就可以进山打猎,捕捉一些小野物到市集上卖。还有,这一批小鸡长大了,我们吃不了,也可以拿到市集上卖了换钱,不是不用花钱吗?”
“好好!今后这个家,你就全力承担起来,我有银两就交给你,你怎么用,怎么花,自已作主,不用来问我了!”
“主人这么信任我,我更应该尽职了。”
以后,青风道长每次在草庐住两三天后,便以进山采药为名,暗练太乙真功。半年多来,却也平静无事。青风道长在半年多的日子中,太乙真功便渐见成效,功力大增,但离闭关静坐练功,还有一段日子。而这半年多来,鬼奴所养的家禽队伍议壮大了,品种也多了,不但养鸡,也养鸭、鹅,将一个深山老林中安静的草庐,变成了一个鸡、鸭、鹅的喧哗伺养场了,还养了五只山羊,在老林中自出自入,由猎犬豹儿看守,晚上,豹儿一个个将它们赶回来。鸡啼、鹅鸣、犬吠、羊叫,深山老林,成了这些家禽、家畜欢乐的天地,再也不是一处宁静的地方了。
青风道长没有判断错,这些家畜家禽,在深山老林中。真的招来了一些饿狼野狐的觊觎,鬼奴也打杀了一些饿狼和野狐,的确不用进山,就可以捕杀野兽。其中有的是猪犬豹儿的功劳,令这些野兽不敢再来侵犯。可是,它却又招来了山贼、强徒洗劫的念头了。他们比饿狼野狐更为凶残。青风道长准备要练太乙真功高一层的境界了。但要练,不能像以往十天半个月或两三个月回来一次,一闭关静练,不但人能受外界的半点打扰,一练,一年也不一定,二年也不一定,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对鬼奴说才好?直到现在,青风道长在鬼奴的面前,仍没有说出自己的真面目,依然以采药老人身份出现。半年多的相处青风道长在暗中多方观察鬼奴,可以说对她完全放心和信赖广。这一次他回草庐,就是考虑怎么和鬼奴说清楚,自己要在岩洞里闭关一两年,或者更长的时间,事前要做好大量的准备工作。首先粮食和食水,就要充分准备足才行,自然更需要鬼奴的配合和协助。才能防止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不然就功亏一篑了。那一处岩洞,因然人和野兽不可能进去,因为那一年朝天的洞口,青风道长已用一块重达四五百斤的大石头完全盖上了。别说这幽谷极少有人进去,就是有人偶然进去,也不可能发现乱石、杂草、峭壁下的大石头下面,有这么一个朝天的洞口。退一万步来说,知道了,也无法将大石头搬开,不是具有一定深厚内力的一流高手,一个人怎么也搬不动这么一块大石头。青风道长所担心的,是那个在半天上山腰怪石中的大洞口。人固然不可能登上,万一自己闭关静世练功到最关键的时刻,一条大蛇突然蹿了进来,或者一只苍鹰飞扑进来,那怎么办?不惊动了自己?这样的事,虽然极少发生,也不是不可能,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也曾想过,要是在逝去前辈的那一间石宝中练功,用石头将石室口封起来,就不会有这种突然而来的惊扰了,但也要有人每隔三个月给自己送食物和送水才行。因为石室不大,不可能装下一年多的食物和食水。要是有人在自己练功时,给自己护法就好了,及时给自己送些新鲜的食物和食水,而给自己护法的,只能是鬼奴,其他的人不可能。这些,也是青风道长回来要和鬼奴说清楚的。
青风道长这次回来,鬼奴的高兴自不必说,又是给他烧水洗澡,又是催他换下衣服。那只灵敏的小猎犬,已成长为一只雄健的大猎犬了,成了鬼奴一个有力的好帮手,青风道长见鬼奴这么幸福过日子,真有点不忍心叫她放弃这里的一切,跟自已到那个岩洞里,挨一年多的艰苦生活,岩洞里过的真是非人的生活。所以这一夜,他和鬼奴也没有说什么,打算明天先试探一下鬼奴,愿不愿随自己去。要是鬼奴勉强答应,就不必让她去受一年多的苦了,自己再想其他的办法来练功。
深夜,青风道长在练静卧内功时,一下听出二里之外的地方,有人步行声音,而且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