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这一门极为上乘的掌力,可以说在当今武林不多见。聂十八见黑罗刹这一掌击在自己的胸口上,全身一震,自问必死无疑了。谁知事后,自己全然无事,在自己身后扣住自己手腕命脉的元逍,不但松开了手,人也飞了起来,摔下来时,已是血肉一团,惊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的站着。山凤走过来问:“聂兄弟,你没事吧?”
“我,我,我不知道。”
山凤担心地问:“你有事没事都不知道吗?你透透气看,看有事没有?”
黑罗刹说:“这傻小子死不了!放心。”
聂十八深深地透了一口大气:“姐姐,我好像没事。”
“你不见痛吗?”
“没有呵!”
“聂兄弟,你真的没事了!”山凤又责备他说,“我见你曾与我娘交锋,反应极为敏捷的,现在你怎么这般不小心,一下就给他擒住了?”
“姐姐,我以为他真的要走了,谁知他会突然跃过来的。”
“聂兄弟,你今后碰上奸诈的敌人,千万要小心了!这一次要不是我娘,我真一时不知道怎么救你才好。”
“姐姐,大婶刚才的一掌,是什么掌法?怎么我会没事,在我身后的人,反而有事了?”
山凤正想回答,矮罗汉与立运长的交锋,突然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夺魄剑立运长的剑尖,已刺入了矮罗汉圆鼓鼓似西瓜的肚皮里,立运长狞笑:“矮东瓜!你去死吧!”而矮罗汉双手握住了剑身,双脚乱踢,叫道:“嘻嘻,我死了!嘻嘻,我死了!”
聂十八见了大掠,见死必救的天性,使聂十八忘了一切,一招兔子十八跑步法,身似脱兔纵了过去,拔出猎刀,就向立运长刺去。他根本没注意到立运长这时面部出现了惊愕的神色,因为他的剑尖虽然刺入了三分,却仿佛遇到了一道极为坚韧的阻力,不但再也刺不进去,就是想拔也拔不出来,剑一下嵌进矮罗汉似棉花般的大肚皮上了。这又是岭南双奇与众不同的怪异武功之一。聂十八没见过也不知道武林中有这种棉花肚皮的阴柔武功,能嵌住对方的刀剑,还以为矮罗汉遭到了生命危险,再不去救就来不及了,所以不顾一切地纵过去抢救。
矮罗汉一开始没有用这一绝枝,是因为考虑到夺魄剑立运长内力深厚,所以尽情与他纵来跳去,以消耗立运长的内力。现在见立运长的内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才有意空门大露,亮出自己的肚皮来,迎接了立运长的剑尖。这是武林中从来没有过的奇招怪式,令人匪夷所思。就是任何一流的上乘高手,真气再浑厚,也不敢以自己柔软的肚子,去挡对手的剑尖,这简直是不要命了,偏偏就有个矮罗汉不要命。
立运长见刺不人,拔不出,已是惊骇不已,偏偏又碰上聂十八不顾生死扑过来。他情急松手,闪过了聂十八这一刺来的猎刀,顺势一掌拍出,正正拍中了聂十八人侧乳下的琵琶骨,不但拍断了聂十八的两根琵琶骨,震伤了内脏,也将聂十八拍飞了,直往山蜂下飞去。他的遭遇,与黑罗刹拍飞了元逍的情形差不多,也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横洒蓝天,但结果比元逍更惨,摔下山底。就是聂十八身不带任何伤,这么摔下山底,也必死无疑。何况他还受了严重的内外伤,这才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了。
这一下,岭南双奇和山凤才真正的大吃一惊了。虽然矮罗汉也在同时踢飞了立运长,立运长到底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借着矮罗汉这一股脚力,负伤落荒而逃。岭南双奇和山凤要看看聂十八的生死下落,已顾不得去追杀他了,首先是黑罗刹往山峰下纵去,要在聂十八还没有摔在濂泉下的乱石中时,接祝蝴,以免令他粉身碎骨。可是有一条黑影比黑罗刹更快更迅速,宛如流光逸电,眼见聂十八就要撞在乱石上的刹那间,他一下抱住了聂十八。聂十八虽没有粉身碎骨,但已内伤极重,气如游丝,人已昏厥了过去。那黑衣人一手抱住了聂十八,一手按在聂十八的膻中穴上,以自己体内的真气,徐徐输入了聂十八的体内,看能不能挽救他的生命。
山凤和她爹娘矮罗汉也跃下山峰来,一看那倏如流光逸电的黑衣人,竟然是一位清瘦精奇的老人。这不是武林中神秘莫测,令黑、白两道上人惊畏的黑豹又是谁?这位武功奇高的黑衣老人,山凤也曾见过来,是娘与聂十八在粤北金鸡岭下交锋时,在制服了聂十八后,就在他倏然出现为聂十八说情,令娘改变了对聂十八均态度,没有硬要聂十八留下来。
首先黑罗刹担心地问:“前辈,这傻小子没有生命危险吧?”
黑豹说:“哈#蝴目前有老夫的这一口真气,暂时还死不了,以后就看这傻小子的福气了。”
山凤说:“老爷爷,你老人家千万要救活聂兄弟才好,不然我一家人都于心不安的。”
“这怪不得你们,要怪都怪这傻小子心肠太好,是自作自受。”
矮罗汉自责地说:“前辈,都是我矮罗汉不好,亮出了这一怪招戏弄那姓立的,才令他不顾一切跑来救我,弄出这样的结果来。”
黑罗刹不满地朝他说:“你怎么不三下五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