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称,他也就认了。
这位一叫喊,其他人也望了过来。这时他想避也避不了,何况先前叫喊的汉子已奔了过来,一边高兴地说:“青山老人,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足足在你家门前等了二天一夜呀!”
青风道长说:“老朽进山采药了,出了什么事,要找老朽?”
“有人受了极严重的伤,请求你老医治。”
“哦?你们怎不去找其他郎中的?等老朽干吗,老朽可医不了大伤大病的。”
“她一定要你老医治,哀求我们抬她来见你。”
青风道长这时看清楚了,人堆中地上躺着一名受伤的人。他这时目光敏锐,一下看出了这是一位受了颇为严重刀伤的中年妇人,惊问:“她是怎么受伤?”他一边问,一边走近那受伤妇人跟前,一看,险些吓了一跳,本来是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给利刀划开了,变得奇丑恶难看,身上也有刀伤多处,要是再不及时抢救,恐怕没命了。幸而自己恢复了原有的功力,可以暗运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增强抵抗力,不然,自己也无法医治这个妇人了。
正所谓医者父母心,青风道长再也不问这妇人是什么人,是什么原因受伤的。现在是抢救这妇人的生命要紧。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自制的医治跌打损伤的药丸,给妇人服下,同时,也不顾男女的嫌疑,一掌按在妇人腹中的一处穴位上,将一股真气徐徐输入妇人体内,将妇人危极的生命从鬼门关抢了回来。然后叫那四位乡民,小心抬着发人到自己草屋内一个房内放下,说:“各位既然热心将这位大嫂抬到了这里,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麻烦各位烧水熬汤药,为她洗净伤口,帮我为她包扎,不然,老朽一人无能为力,还是将她抬走吧!”
一段时间里,这妇人一直是昏迷不醒的。一个汉子说:“你老说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老就吩咐我们做吧。”深山里的人,大多数是忠厚、热情而乐于助人的,更不会去斤斤计较。他们依照青风道长的指示和吩咐,有的升火烧水,有的洗净药草切碎、捣烂,当然,也有人去煮饭。一向冷冷清清的草庐,顿时热闹起来。最后他们为受伤的妇人用湿药水洗净刀伤处四周,敷上捣碎了的跌打刀伤草药,包扎妥当。受伤妇人也在昏迷中醒过来,她第一句话便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嫂!这是青山叟的家中。”
“青山大夫他老人家在哪里?”
青风道长说:“大嫂,我在这里。”
受伤妇人挣扎着要爬起来向青风道长叩谢,青风道长说:“大嫂,你伤势极重,刚刚给你敷好药,包扎好,你安心躺着养伤,千万别乱动。不然,伤势复发,老朽无能为力了!”
妇人说:“小妇人能保住性命,皆赖你老人家之力,救命之恩,小妇人怎不叩谢?”
“大嫂客气了,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大嫂何必言谢?”
谈话中,青风道长一下从这中年妇人的目光中,看出她是一位武林中人,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不由警惕起来。由于妇人脸上有一道刀伤,鼻子、脸面全给破坏了,敷了药,又包扎起来,看不出她是不是自己见过的人。但一个武林人士跑来这里寻找自己,是仇家?还是来求医的陌生人?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一连串的疑问从心中升起来。青风道长不动声色地问:“大嫂过去认识老朽?”
“小妇人并不认识。”
“大嫂为什么要找老朽?”
“不瞒你老人家说,小妇人挟着受伤的丈夫,四处求医,可是没一个能治得了。最后听人说,你老人家的医术十分高明,所以扶着丈夫,向乡人打听寻来,可是……”
妇人说到这里,顿时悲忿异常,双目喷火。青风道长忙安慰说:“大嫂别激动,念着自己的伤才好,有话慢慢说。”
半晌,妇女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悲伤地叹了一声:“多谢你老人家的关心。”
青风道长忍不住问:“大嫂,你丈夫呢?他现在哪里?”
妇人又是悲忿地说:“他已经死在贼人的手中了!”
青风道长一怔:“大嫂,你不是挟着他来找老朽吗?怎么又给贼人杀害了?”
中年妇人长叹一声,说出了夫妇两人的经历。原来他们仗义行侠,为救一队行商、路人,与一伙山贼交锋,最后杀了为首的犬贼,赶散了群匪,救了行商、路人,可是她丈夫在与贼人交往中,也负了重伤,一条手臂给一个用铁棍的贼人击得手臂骨碎裂。事后妇人虽然杀了用铁棍的贼人,为丈夫报了仇。但丈夫的一条手臂,不是一般郎中所能医治得好的。妇人听人说,青风郎中是这一带医治跌打刀伤和驳骨的名郎中,所以一路向乡民打听而来。谁知那伙打家劲寨的山贼,他们的二寨主追踪而来。妇人因寡不敌众,无力护着丈夫,丈夫竟惨遭他们杀害,妇人也重伤倒地不起。贼人以为她也死了,便匆忙收队而去。以后不久,便碰上这四个好心的乡人,妇人央求他们埋葬了丈夫的尸体,也求他们带路前来。
青风道长又问:“大嫂,是哪处山贼杀害了你们夫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