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能将我绑在这里了?”
“大婶她为人很凶恶么?”
“不恶,不恶,她平日望对我很体贴关心的,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就是将我绑在这里,除了用手掌拍了我两个耳光子外,就没再打过我了。”
聂十八听得更糊涂起来。一个女子将自己的丈夫绑在深山草丛中,刮了两个耳光子,还是世上最好的妇人?这怎么说呵?她要是再恶一些,不要将自己的丈夫活活的宰了?
圆脑袋侏儒又说:“她虽然将我绑在这里,每隔一天,都跑来看我一次,还喂饭团给我吃,怕我饿坏了。小子,你说说,她对我关不关心?”
聂十八更给这圆脑袋侏儒弄得傻了眼。绑在这里,隔一天才来看一次,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丈夫,还叫关心吗?这样的老婆,就是我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要。但是聂十八不能说出来。俗话说:“宁教人打儿,莫教人分妻。”总之,聂十八觉得这侏儒太可怜了,老婆这么折磨他,他还口口声声赞老婆好。忍不住又问:“大叔,她将你绑在这里有几天了?”
侏儒扳着手指头:“唔!不多不少,前前后后,有七八天了。”
“日夜都将大叔绑在这里?”
“不绑在这里,又绑在哪里了?”
“大叔,那到了夜里,山中的野兽不来伤害你吗?”
“野兽能伤害我吗?”
“这里没有老虎,野猪和野狼等吃人的猛兽?”
“有!怎么没有?”
“它们不敢来伤害大叔?”
“有两三个不知死活的野兽,想跑到我身边来,却叫我打死了!”
“大叔手脚不是给捆住了么?怎么打的它们死?”
“我手脚不能动,一张嘴也不能动吗?”
聂十八怔住了:“大叔用嘴巴咬死它们。”
“胡说!我用嘴巴咬,那不成了野兽了?”
“那大叔怎么打死它们了。”
“有时用口水,有时用痰。”
“口水和痰能打死凶恶吃人的野兽?”
“小子,你不相信?”
“大叔,别说笑话。”
侏儒一下跳了起来:“小子,你敢不相信我了”
聂十八心里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呵?除非你口水和痰有剧毒,将野兽毒死了。要不,怎能将凶恶的野兽打死的。
侏儒一指溪边上的山石:“小子,你说这石头硬不硬?”
聂十八感到突然,不知圆脑袋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好说:“石头当然硬啦!”
“你去敲打它一下,看看它硬不硬,”
“大叔,不用敲打了,凡是石头都是硬的,我看得出来。”
“我吐一口痰,就可以将它击裂。”
“真的?”
侏儒突然运气,一口痰从他口中激时而出,直击在那一块小山石上,“轰”然一声,那块山石一下给击得四分五裂。聂十八看得膛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功夫的?竟然这般的邪门,一块坚硬的石头,都可以击得四分五裂,那些野曾,还有不死的?怪不得在夜里,老虎、山猪、豺狼不敢来伤害他了,想不到这个圆脑袋侏儒,竟有这等吓人的本领,要不是自己亲自目睹,就是别人说起,我也不会相信。
以一口飞痰能击杀禽走兽,这的确是奇门异功。但以武林中的第一流上乘高手来看,也不以为怪,只要有一身浑厚真气,略为练一下,也可以办得到。要是穆老爹和鬼影陕丐看到了,也只会一笑置之。他们的真气,并不运用在一口痰上,而是运用于手脚中。这个殊儒,却偏偏将一身真气,运用在口中的痰上。可是聂十八见,简直感到不可思议。的确,这珠儒真不愧的岭南的一位奇人,有一身极为深厚的真气,才能以飞痰,击杀飞禽走兽。
聂十八不明白这位侏儒大叔,有这么好的功夫,干吗还给他老婆捆在这深山水溪边的?难道他老婆的功夫,比他更好么?侏懦问他:“小子!你现在相信了吧?”
“大叔,我相信了。我想问问,大叔有这么好功夫,大婶干吗能将你捆绑在这里?你不能跑掉吗?”
“跑?我能跑到哪里去?”
“大叔跑到外面躲躲,等到大婶的气消了,再回来不行吗?”
“不行,不行!我一跑,她就会将我丢进黑龙潭里,浸我一两个月的,到时我更受不了,不如让她捆在这里还舒服得多,这望有树木遮荫,晒不着。”
“大婶干吗要捆着大叔的?”
“小子!别问了,她要我去杀一个人。”
“哦!?大婶叫大叔去杀人?”
“是呵!”
“大叔不愿去杀?”
“小子,你知不知退她要我去杀的什么人?”
“什么人?”
“是我来上门的女婿。”
聂十八一怔:“这个女婿不好?”
“不,不,我那宝贝女儿顶喜欢他的。”
“那大婶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