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说:“吴叫化,你是不是想灌醉了老夫?那老夫就不找你算帐了?”
“不不!我叫化若存此心,不得好死!前辈,就是你不找我算帐,我也要找你算帐。”
“你找老夫算什么帐了?”
“就是前辈要找我算的帐呀!现在我叫化仍然是稀里糊涂的,不知前蜚找我算的什么帐。我总感到,这笔帐早算早好,以免我叫化今后牵肠挂肚,连睡觉也睡不着。”
“不错!老夫也有同感。”
“前辈,那为我们算帐干一杯!”
木然无表情的黑衣老者不禁也微笑了:“好!要不是为了这浑小子,老夫也不想找上你。来!干杯!”
聂十八一听,又困惑了,难追老伯伯为了我才找吴叔叔算帐的?这算的什么帐?吴叔叔可对我很好阿!
随后众人饮酒倾谈心。黑衣老者问穆老爹:“看来,你们父女三人,并没有将麻脸虎放在眼里?”
穆老爹说:“前辈!小老一家怎敢如此大意轻敌?不过,事情不来也来了,着急担心也没有用,不如放开点,到时随机应变,小心应付就是了,小老父女三人,水上水下都算可以过得去,多谢前辈关心。”
“不错!单是麻脸虎这群不成气候的宵小,你的两个女儿,就足可以打发了他们,你以为只凭麻脸虎之徒,就值得老夫赶来么么?”
穆老爹一怔:“煎辈的意思是说,他们已请了其他的高手前来相助了?”
“就凭麻脸虎,别说是你们,就是连这个浑小子也不敢去招惹。”
婷婷问:“老前辈,他们请来了什么样的高手了?”
“七煞剑门!”
穆老爹不由心头凛然:“是河南熊耳山的七煞剑门?”
“武林中还有哪一处叫七煞剑门的?”
鬼影侠丐吴三也不禁惊愕了:“七煞剑门是最近十年里新崛起的一个大门派,以莫测的剑法称雄武林,似乎在正邪之间,它的门下弟子,虽然有恃艺微扬凌人之举,但在江湖上却没有十分明显的恶迹,怎么与麻脸虎这伙水贼同流合污了?这不大可能吧?这么一来,不怕坏了它七煞剑门的声誉?”
“七煞剑门的声誉很好么?在老夫的眼里,他们的声誉不值一文,吴叫化,你怎么连来人也不打听清楚,就跑来告诉人了?”
“我叫化也知道麻脸虎是请了一些高手,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七煞剑门的人。”
“哼!凭麻脸虎能请到七煞剑门的人?”
“前辈!那他们怎么也来了?”
穆老爹也说:“是呵!小老自问,从来没有去招惹七煞剑门的人。”
“什么原因,你们去问小子!”
聂十八愕然:“问我?问我干吗?”
“浑小子,那夜里你在东篁店用箭射伤了他们的人,就不记得了?”
“他们就是为这事找我?”
“不为你,难道为老夫?谅他们也不敢来找老夫的麻烦。”
“老伯伯,这下我们怎么办?”
“浑小子,你不是喜欢管闲事么?这事是你招惹来的,问我干吗?这件事,你将穆家父女也牵连上了。七煞剑门要找的是你,麻脸虎他们找的也是你,找到了你,顺带连穆家父女也找上了。别问老夫,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去,老夫只不过担心你稀里糊涂的死了,才赶来告诉你,当然,更主要的,老夫是来找吴叫化算帐。”聂十八一时间惊若木鸡,半晌不能出声,最后对穆老爹说:“老伯,我们不去长沙、郴州,转回汉口好不好?”黑衣老者轻蔑他说:“浑小子!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办法吗?”
聂十八说:“老伯,我不能因我而连累了穆老伯一家的。”
“那么说,你不去岭南了,转回你的老家去?”
“不!要去我一个人走路去。有什么事,叫七煞剑门的人来找我好了!”
黑衣老者不知是赞还是讥讽:“好!浑小子,看来你还颇有胆色,大概是你还没有死过,不知死是怎么一回事。”
婷婷这时说:“十八哥,别管它,既然我们答应将你送到长沙、郴州,就一定送你去。”
“不不!你们还是别送我去,我也不坐你们的船了,你们回汉口避避吧!”
“可是!我们已收了你的银两啦!”
“那些银两就算了,我也不会要回。你们还是转回汉口的好,我不想累了你们,白白在送了性命。”
穆老爹说:“小兄弟,你以为我们转回汉口,就能躲得过吗?”
“怎么躲不过?汉口镇那么多人,又有官兵,他们还敢在汉口镇上乱杀人?”
“小兄弟,就算我们躲过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他们既然存心找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我们的,小兄弟,我们一向行船走水为生,总不能一辈子躲在汉口镇,不出来谋生吧。”
“哪,哪,哪怎么办?”
婷婷说:“怎么办?去那他们拼呀!一了百了,不是我们生,就是他们死,省得以后日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