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睁开眼了?怎么不再装睡?”
聂十八问:“我不是在发梦么?”
少女说:“发不发梦,你咬咬自己的手指,不就知道了?痛!就不是发梦。”
聂十八果然咬咬自己的手指头。正所谓十指连心,聂十八这一咬,痛得跳了起来,惊愕地问:“我真的不是在发梦?”
少女“搜”的一声,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来,含笑问:“你要不要我给你的身上划一剑?或割下你的一只耳朵来?”
“不不!出千万别乱来!”
“那么,你是睡醒了?不再发梦啦?”
“我,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们捉你来的呀!”
聂十八一怔:“你们怎么捉我来的?”
“因为你睡得碍像死猪一样,身边行囊还有三百多两银子,这么多的银两,我们去哪里找呵?”
“你们是小偷?”
“你说错了,我们是大盗,没有一百两银子以上的人,我们是不愿去盗取的。”
聂十八一看,自己的行囊,果然在那位姐姐少女的身边,不由又怔了怔,自己怎么睡得这般死呵!给她们愉了东西还不知道,连自己也给她们偷了出来。
半晌才问:“你们现在想怎样?”
“要银子呀!”
“我的银子你们不是偷了去么?”
“不!我们还想从你身上要更多的银子。”
“我身上还有什么银子了?”
“你身上没有,可是你家里有呀!”
“我家里有?”
“是呀!你一个人出门,身上就带了这么多的银两,显然你家必然是一户家财万贯、良田千亩的大富翁。”
坐在火堆旁的少女笑道:“妹妹,他家不但是户大富翁,而且还是一个故意装穷的孤寒财主!”
聂十八跟前的少女笑起来:“不错!不错!单看他故意装得像山里人家穷小子一样,其实是禾杆盖珍珠,几乎叫我们看走了眼,没有去注意他哩!”
聂十八慌忙说:“不,不,你们看错了,我家里没有银子。”
“你以为我们相信吗?”
“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没办法,我们可有办法。”
“你们有什么办法了?”
“通知你家里的父母,叫他们拿出一万两银子来赎你呀!不然,我们捉你来干吗?”
聂十八睁大了眼睛:“一万两?”
“是呀!不多不少,一万两,少一两也不行。”
“别说一万两,我家里连一两银子也没有。”
“要是这样,我们只好撕票了!”
“撕票?撕什么票?”
“怎么?你连撕票也不懂?就是说,只好杀了你,懂不懂?”
“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没用,我家里根本拿不出银子来。”
“那么说,你是爱财不爱命了?”
坐在火堆旁的少女说:“妹妹,别跟他多说了,先将他一只耳朵割下来,交给客栈里的那四位行商,由他们通知这浑小子的家里人带一万两赎金来赎人。限期三天,三天不来,我们就撕票。”
“姐姐说的是,我现在就割下他的一只耳朵来!”
聂十八急了:“你们别乱来,我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你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父母兄弟姐妹都死光了吗?”
“我没兄弟姐妹,父母都早已死了!”
“亲戚朋友总有吧?”
“这——我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
“有一个也好,叫他将你家的家产田地变卖了,凑够一万两银子来赎人。”
“我哪来的什么家产田地了?只有一间破旧的茅屋,送给人也不要。”
少女问她的姐姐了:“姐姐,这小子不是在骗我们吧?他要是一个穷小子,我们不是捉错了人了?”
“妹妹,别听他胡说,一个穷小子,能随身带三百多两银子吗?那四位跑买卖的行商所带的银两,加起来也没有三百两。”
“原来他在装穷叫苦,我险些叫他骗了!”
聂十八急忙分辩:“我说的是真的,绝没有骗你们。”
做姐姐的说:“既然这佯,我们杀了你算了!”
“你,你们女孩子家,也这么凶狠吗?”
“你难道没听说,青蛇口中舌,黄蜂尾上针,两般不为毒,最毒妇人心吗?我们姐妹俩,一向是盗财杀人的。”聂十八怔了半晌:“可是我妈妈就不是这样,她的心就很好!”
姐妹俩给聂十八说得不禁笑了起来。妹妹说:“姐姐,这个浑小子稀里糊涂的,说话有趣,杀了他有点可惜。”
姐姐问:“不杀他,留下来干什么?”
妹妹说:“姐姐,我们不是没人用吗?留下他来伺候我们好了!”
“不知他愿不愿意。”
妹妹问聂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