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用密音入耳之功说:“丫头,别再捉弄他了,这是一块未经雕凿的璞玉,本质异常的好,送他回客栈去吧!”
这样,娉娉便出手又封了聂十八的昏睡穴,由穆老爹提着把他送回客栈。
穆老爹听两个女儿这么说,又有点惊异:“聂少侠要雇我们去长沙、郴州么?”
婷婷说:“是呀!爹不信,可以问他去。”
聂十八这时走上去拱手施扎说:“老伯,晚辈的确要去长沙、郴州一行,想坐老伯的船去,望老伯能答应。”
婷婷又说:“爹,你答应吧!人家愿出一百五十两银子雇请我们呵!”
穆老爹一怔:“什么?一百五十两?”穆老爹的意思说,你们这两个丫头,怎么狮子开大口,敢要人家一百五十两银子的?聂十八一听,却又误会了,以为穆老爷嫌给的银子太少了,不愿去,便慌忙说:“老伯,要是嫌少,晚辈愿意再添上五十两。”
娉娉又说了:“爹,你看人家出手多大方,我们不去,说不过去呵!”婷婷也笑着说:“爹,人家足足出二百两银子,比我们下一趟南京还多哩,我们去哪里找这样的买卖?”
穆老爷说:“丫头!聂少侠是位老实忠厚人,捉弄人家了。”他对聂十八说,“聂少侠,你真的要去,我们不敢多收银两,不多不少,你给一百两也足够了,而且聂少侠一路上的伙食,我们也包干来。”
聂十八感到意外:“老伯,一百两就够了吗?你怎么不要二百两?”
“聂少侠,我穆家的船,一向公平,不敢多要客人一文钱。”
店小二是生意人,一听乐了:这真真怪了,一个愿多给,一个要少收,以经商人眼睛看,这简直难以理解。生意人都希望一本万利,越多越好;而雇主更希望越少出钱越好,哪有像穆老爹和聂少爷这样一对傻瓜?
聂十八说:“老伯,这样好了,我和两位姑娘讲定了一百五十两,就一百五十两好了,老伯要是不收,我恐怕坐船也坐得不舒服,好像欠了你们什么的。”
“聂少侠,你别去听我两个丫头说的。”
婷婷叫起来:“爹!你也真是,你怕收多了,那我们每日将菜饭弄好点给他不就行了吗?何必你推我让!”聂十八说:“不不,你们千万别弄好的给我吃,我有咸萝卜下饭也就可以了。”
穆老爹不禁笑了起来:“聂少侠,尽吃咸箩卜下饭,我们就没气力扯帆驾船啦!这样好了,我们都别客气,我们吃什么,少侠就吃什么。”
“对对,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少侠,要是没事,请少侠上岸收拾行装,今夜有东北风,我们就扬帆开船。”
“老伯,我没有什么行装的,我所有的东西,都装在这行囊中,没有什么可收拾。”
穆老爹又上下看了聂十八一眼,对娉娉婷婷说:“丫头,你们上岸购买船上几日用的粮草和日常用品,着看船上有什么要添置的,就添置。记得,为聂少侠购买一套被褥回来。”
聂十八愕然:“老伯,给我买被褥回来干什么?”
婷婷说:“你不像其他的客人,别人出门,箱箱笼笼一大担,穿的用的盖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仆人跟随。你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两件洗换的衣服,不买,你夜里在船上盖什么?烤火取暖吗?你不怕将我们的船烧着了?你赔得起吗?”
聂十八愕然不知回答,穆老爹喝道:“婷丫头,不得无礼!”他又对聂十八道歉说,“聂少侠,这丫头给我宠坏了,心直口快,请你别见怪。”
聂十八慌忙说,“不不!婷姑娘也说得对,我没出过门,什么也不懂,还望老伯和两位姑娘多指点才是。”
“少侠别客气。”
娉娉说:“妹妹,我们上岸吧。”
店小二见无事了,也起身告辞。聂十八相谢说:“麻烦小二哥了。”
“不,不麻烦。”
聂十八要是出惯门的,一定会打赏店小二一些跑腿钱,可是他不懂这样做。还是穆老爹会做人,对娉娉说:“娉丫头,我们麻烦小二哥了,该孝敬才是。”娉娉一笑,由袖袋中掏出一钱碎银:“小二哥,辛苦你了,这点不成敬意,希望你买几杯酒喝,可是千万别拿去赌了。”
穆老爹笑骂道:“丫头,有你这般说话的吗?”
婷婷问:“爹,姐姐说得不对吗?小二哥就是爱赌,辛辛苦苦赚得来的钱,几乎全送到了赌场老板的手里!”
店小二收下碎银,堆着笑说:“不错不错,小人就是有这个嗜好,以后真要戒赌才行。”
婷婷说:“你要是真的戒了赌,小二嫂要烧天香高兴才是。小二哥,跟我们上岸吧。”
“是!是!”
小二跟随穆家姐妹下船,登上轻舟,然后向江岸而去。原来大船不能靠近岸边,停泊在离岸几丈远的江水中,要上大船,得靠轻舟接送。
穆家姐妹和店小二一走,穆老辈继续请聂十八坐下谈心。聂十八想起自己的铺盖都要穆老爹操心,而自己的船钱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