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实,我们已将南宫锏除去了,你说出来,又有何妨?”
这一说,瘦汉子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因为他以一条腿,三根肋骨,五颗牙来保的密,却根本不值一保!
所以,当南宫或问:“愿不愿为我写点东西”时,他便答应了。
在他看来,即使他不答应,南宫或也能达到他的目的,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再坚持?
于是,他便按南宫或的旨意,写道:“南宫世家伤亡惨重,南宫或已身受重创,内线约定明日子时发动攻击,切切。”
写完之后,瘦汉子便瘫软了。
南宫或问道:“鸽子今夜会返回吗?”
瘦汉子点了点头。
南宫或抿了抿嘴,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来:“杀!”
钟离风的刀便划出一道寒芒,瘦汉子的头颅抛飞!
南宫或道:“钟三哥、巩七哥,你们二人留在此处,待到鸽子回来时,将此信在清晨用鸽子送出!”
钟离风、巩固城齐声应是。
南宫或道:“办妥之后,立即返回,自己保重!”
言罢,他便与车无前、帅非野一道闪出门外,向南宫世家电闪而去!
***
清晨,苏州城又开始新的繁华喧闹。
但一向人声鼎沸的南宫世家却沉静得极不寻常。
虽然人们已知道南宫世家已遭了死殿的血洗,但不是还有七十来个大活人吗?
很快,人们便发现南宫世家已更为凄惨了。
从清晨开始,便有几个人从南宫世家出来,向苏州城的几家大药店走去,他们要的都是金创药!白药等救治刀伤之药!
甚至,这几个人中,还有两个是受了伤的,一个人的手臂用绷带绑着,另一个就更惨,一只右眼已用纱布蒙起,殷红的鲜血印出来。
中午时候,南宫世家购进了三十几具棺木。
傍晚,“乱剑客”在一家酒店中喝得酩酊大醉,乱言乱语,又哭又笑,后被两个南宫世家的人拉回。
天快黑时,从南宫世家中冲出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却是“铁手”车无前!
他的马上,挂了大大小小的包裹有六七个!
正当他要催马疾走时,一条人影电闪而出,一把拉住马的鞭子。
那人却是“信阳公子”帅非野,只是他全身衣衫已被划破了好几处,神容憔悴,再无平日的潇洒倜傥。
这时,帅非野激动地怒吼道:“车九哥,老爷子待你不薄,你怎么便忍心如此一走了之?”
车无前道:“我有我的苦衷。”
帅非野道:“只要有一点侠义心肠的人,就不会在这时候抛下南宫世家的!”
车无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道:“人各有志,你又何必勉强?我倒要奉劝你一句,南宫世家已是风中残烛,与其在这儿等死,倒不如先隐藏力量,以图东山再起!”
帅非野松开了马绺,狂笑道:“好个东山再起!我就不再阻拦你去实现你的宏伟壮志了,我帅某真是三生有幸,竟结识了这么一个有恢宏之志的人……”
车无前道:“你……”
帅非野挥手道:“去吧,去吧,迟走一步,便多一份危险,很不划算!”
车无前一咬牙,一扬鞭子,催马而驰!
帅非野踉跄着回了南宫世家。
南宫世家的大门,早早地就关上了,连门外的灯笼也没有人来点,整个南宫世家这么大的一个庄院,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盏灯笼。
人们不由暗暗叹息:“武林第一世家,恐怕从此便要一蹶不振了。”
子时,整个苏州城都静了下来。
四十几条人影突然闪现在南宫世家的院墙外!
其中一个人一挥手,众人便如夜风中的蝙蝠般从院墙处飘飞而进!
借着树影墙角的掩护,这一群夜行人悄无声息地向一个灯光最亮的屋子包抄过去。
这四十几个人中,高手不少!穿掠游走之速极快。
那间屋子四周是一丛一丛的大叶羊齿,长得颇为茂盛,恰恰给了他们以隐身之处。
屋子先是一片沉寂,然后,便响起了一阵干咳之声。
一个惊惶的声音道:“少主,你……你的血竟是乌黑色的。”
一个低哑的声音道:“是……是吗?死殿殿主……武功已……出神入……入化了,我……爹之仇……何时……何时方能报啊!”
又是一阵揪心的干咳之声!
另一个声音道:“少主,车无前背信弃义,竟独自走了。”
“走了吗?……咳……嘿……走了好!走了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走……你们……你们不怕……不怕死吗?”
“我们誓与南宫世家共存亡!”声音极为悲壮。
屋外为首之人闻言做了一个手势!
四十余人立即从几个方向,同时飞扑而上,从屋子的窗户穿掠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