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时,你立即隐入巨石底下,明白吗?”
阿羚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或会这么说,看样子似乎他要出手救人似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只听得黄衫客以怪异的声音道:“我从来就不知道我爹就是柳如风,更不知他身上有什么到谱。现在,别说我并不知剑谱在何处,就算我知道,也不可能会告诉你们这些人渣的!”
“人渣?哈哈哈!”一个蒙面人仰天长笑:“说得好!我们很欣赏你在如此情形下,还有胆量对我们说这样的话!难道你不怕死吗?”
南宫或听他们如此说话,已断定那黄衫客正是解百木,只是声音一点也不像了,看那身形,倒像是那种清瘦之人。
当下,他便悄悄地从地上拾起几颗石子,扣在手中。
此时,只听得解百木平静地道:“不该怕死的时候,我便不怕了,而现在正是应该不怕死的时候,你以死来威胁我,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的。”
那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子,你以为死那么简单吗?告诉你,我们有三十种方法让你连死都死得不安份,让你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世间走一遭!没有这点手段,我们还称什么死殿!”
解百木的声音仍是很平静:“动手吧,再不动手,待我毒发身亡,你们就没有机会在我身上试一试你们折腾人的手段了!”
南宫或不由暗道:“老弟,好样的!不愧是我南官或的好兄弟,不过这次你是没有机会尝他们折腾人的手段了!”
他认准方位,对阿羚轻声道:“注意了。”
阿羚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南宫或暗运内力于右臂,然后疾然弹出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
石头在空中飞行时没有丝毫的声音,到了三十几丈开外,突然碎了,迸射开来,“沙”的一声响,撒在一片灌木丛中!
“死殿”中人立即霍然向那边望去!
阿羚立即借机弯着腰向那块巨石隐去!
待众人惊骇地看了一阵子却一无所见之后,转过身来,便已看到场中已多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南宫或。
南宫或向解百木看了一眼,道:“兄弟,还能挺多少时间?”
解百木头发凌乱,一脸血污,连脸都看不清了,他一见南宫或,立都惊喜地道:“怎么你会在这儿?我,一时还死不了,他们不是说我还可以活一刻钟吗?何况我解神医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服下的药还能助我挨上一段时间。”
南宫或道:“够了,这么多时间,我足够有机会把他们折腾得忘了自己是姓什么的。”
二人如此一问一答,似乎全然已忘了身边还有六个虎视眈眈的人。
一个蒙面人冷喝道:“你也来陪葬吗?”
南宫或平静地道:“你第一个死!”
那个声音显得极为苍老的人暴喝:“好猖狂的野小子!”
南宫或看到这人颈上长了一个肉瘤,这么一吼,肉瘤便一阵颤动,面目颇为可憎。
南宫或道:“你是第二个死!”
一个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狂笑道:“还是把第一个死的荣幸让给‘怒鹰’我吧!”
话音未落,已是“呛啷”地一声暴响,一杆长枪如毒蛇般狂吐而出,疾然扎向南宫或前胸!
南宫或的身躯如鬼魅般疾然闪动,竟不可思议地从如急骤之暴雨般的枪影中穿掠而出,闪至“怒鹰”的身后!
未等他转过身来,便已觉得手中的长枪突然一阵奇热,根本无法把持!
长枪脱手而飞之时,他的后背已被南宫或的剑扎了九个剑孔!
血如泉水般喷涌出来!
南宫或叹息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要抢着先死的,也算是难得了。”
解百木有些吃惊地“啊”了一下,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已精进不少!”
南宫或道:“我倒要看一看还有谁争着做我第二个剑下之鬼!”
没有人回答他。
但已有一把板斧从他身后袭来,悄无声息。
能将板斧这样的粗犷兵器使得无声无息,那也极不简单了。
这是一把极为平常的板斧,短木柄上纹理粗糙,凸凹不平,斧面的钢质呈乌黑色,无甚光泽,只是斧刃倒还锋利,不过,再怎么看,也像是一柄普通的砍柴斧头。
斧头来势不快也不凌厉,但南宫或已感到一种蕴藏着诡异变化的威胁和不易揣测的声势。
剑锋眩亮如石火骤映,“当”的一声脆响,“后羿剑”已顺势将斧子排开,寒芒一溜,眩目无比,反撩而上,直扎那人的左胸部位。
斧刃横挑!
南宫或已翻掠而起,“后羿剑”寒焰迸射齐挥,像是凭空爆裂了一枚寒冰!
使斧之人挪掠之身法堪称一流,进退攻守颇为从容。
南宫或心中暗道:“怎么这人的武功比前面那使枪者要高明出一截来?”
他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