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怀疑的语气道:“你说不是这小子的朋友,却为何为了他,而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灭绝剑谱’交给我?普天之下,真的有如此好事之人吗?”
“既然你一定要我说出原因,那么我便说吧,因为你现在所擒的丫头是‘刀皇’皇甫皇的女儿皇甫小雀!”
此言一出,南宫或又是一怔,他不明白银面道姑为何要将阿羚说成是皇甫小雀,是真的认错了,还是故意说成的?
“黑无常”也吃了一惊,一愣之下,又道:“‘刀尊’皇甫皇的女儿怎么会毫无武功?”
“她的武功已被我废了!像她这样的人,空留一身武功,又有何用?”
南宫或看到银面道姑说此话时,眼中闪过一种古怪的神色,这是掺杂了痛苦、怨恨与哀伤的眼神。
南宫或不由更是疑云顿升,暗暗地猜测这银面道姑的来历。
“黑无常”道:“就算你说的不错,那你为何要救一个被你废了武功的人?”
银面道姑道:“因为她对我来说,还有用。”
“也是为了‘灭绝剑谱’?”
“不错!”刀尊“皇甫是手中也有一部分‘灭绝剑谱’,但至今无法知道它的下落,我希望在这个丫头身上,能找出一点头绪。”
“黑无常”突然仰天大笑,良久,方道:“你将这一点告诉我,那我岂非更不可能将她放走?送到嘴上的肉都不吃,我还不至于傻到那份上!”
银面道姑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但这块肥肉你却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的,如果你要带走皇甫小雀,不但我不答应,她的朋友也不会答应,你自忖能对付得了我与他的联手一击吗?”
当然不能,单单是一个南宫或,他既然能杀了“白无常”,也就便有杀“黑无常”的可能,他们黑白无常的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否则,“黑无常”也不会以阿羚来要挟南宫或了。
何况,再加上一个能杀得了“沧报八卫”之首柳如风的“银面人?”
“黑无常道:”你以一份已经在手的剑谱,去换另一部分可能并不能寻到的剑谱,这绝对不符合情理!“
银面道姑向前走了一步,道:“你心倒细,但你别忘了我可以将这本剑谱重抄一遍,我如此与你交换,你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剑谱,我得到了我所想要得到的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黑无常”道:“但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岂会让我们这么顺手?”
银面道姑又向前走了一步,道:“但现在情形已变了,应该是你我联手对付这臭小子了,我想他根本经不起我们的联手一击!”
“黑无常”大笑道:“好主意!但制服这小子之后,他身上的剑谱归谁?”
“他身上没有剑谱!”
“黑无常”闻言一震,道:“你如何知道?”
银面道姑道:“我对墨山水手中剑谱的关心程度,决不在你们‘死殿’之下,这小子根本未得到那一本剑谱!否则,他既然对这丫头这么关心,那么他也不会舍不得那么一部分剑谱的。谁都知道,当年‘仇天殿’留下的‘灭绝剑谱’已分为八个部分,觊觎它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方才我没有以拂生震偏他的剑,那么他便是已被废了一臂,如此一来,他如果留着那本剑谱,那么他连自保都很难,更不要说去别人手中夺来另外七部分!”
顿了一顿,银面道姑道:“众所周知,‘灭绝剑谱’从第一部分到第八部分,每一部分的剑法是逐层深入的,第八部分在长孙无影手中,要练成‘灭绝剑谱’,只有从第一部分开始,无法也不可逾越!”
她看了南宫或一眼,接着道:“所以,如果他手中已抢得了一部‘灭绝剑谱’,废了一臂之后,那一部分对他来说,便与废纸无异,我想,他不会为了一卷废纸,而不惜自废一臂吧?惟一可以解释的理由,便是他身上根本没有‘灭绝剑谱’,他将实情说了,你却不相信,在形势的逼迫,为了他……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便不惜自断一臂!”
说到这儿,银面道姑本就干涩难听的声音已显得更难入耳了。
她说得极为在理,从头到尾,南宫或没有听到一丝破绽,如果他自己不是这件事的主角的话,说不定他也已相信银面道姑的话了。
“黑无常”听到这儿,满腹疑惑地看了看南宫或奇道:“想不到这小子竟如此多情!”
银面道姑道:“我救这小子,其目的只是为了这个丫头,我知道当时如此直接出手,想从你手中抢回这丫头,那么你就一定会一刀将她杀了,对不对?”
“黑无常”道:“你猜得不错!”
银面道姑道:“现在,一切都说明了,也就该是你我做交易的时候了。”
“黑无常”的刀一直未离开阿羚的颈部,现在,他手上又一紧,狡猾地道:“交易的内容,我答应了,但我担心你会中途变卦。到时我会赔了丫头又折书!”
银面道姑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太过小心了,为了使这种交换能顺利进行,我可以退一步,先把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