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阿金所在的邪教,便多了一个纷扰南宫或的人,他知道阿金这一伙人正是冲他的剑谱而来的,如果她们知道剑谱在南宫或手中,她们一定不会放过南宫或的。
虽然阿金对南宫或构不成威胁,但阿金后面的人定是更为厉害,那时,便够南宫或喝一壶酒性极烈的酒了。
如果自己能取胜的话,那么再来杀这个已重伤了的阿金,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连他自己都为这样周详的计划而骄傲。
南宫或默默地走近墨山水。
他的手伸进怀里,似乎在掏着什么,墨山水警惕地看着他。
终于,南宫或将东西掏出来了,却是一瓶金创药,那是阿羚在他临走前送给他的,他一直没用上。
他看也不看,将那瓶金创药扔向阿金。
他的力道扣得很好,药瓶落于阿金的身边,蹦了几下,竟未破碎。
南宫或淡淡地道:“外用、内服均可!”
阿金有些吃惊地望着他,眼中闪出惊疑之色,终于,她还是将药服下了,因为她知道南宫或如果要杀她,根本不用费如此多的周折,她已无任何反抗之力,而杀了她这样一个邪教中人,根本不会有人同情的。
她没有说谢,因为她不知道南宫或为什么将药给她,说不定,南宫或是有所图吧?
不但她吃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没想到南宫或会给这样一个邪教的女人金创药,看样子,他与阿金并不是同门中人。
“是不是他己被阿金的美色迷住了呢?”唐万千如此想到。
南宫或丝毫没有留意众人的各种古怪想法,他已在墨山水的面前站定。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双方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桀骛不驯,不同的是,南宫或的眼中还有愤怒的火焰!
墨山水沉声道:“那本剑谱已在你手上?”
此言一出,阿金神色一变!
而唐万千与卓一然却是一头雾水,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墨山水会突问此言,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剑谱,更不知道这一场战斗,本就是因为那本剑谱而起的!
南宫或摇了摇头,道:“不,我将它烧了。”
墨山水不由笑了,似乎他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惰,他指着南宫或道:“年轻人,你可莫把我当作三岁小孩来哄!”
南宫或平静地道:“我说的句句是实!”
墨山水怔怔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傻瓜:“为什么?你好不容易得到它,却又将它烧了?”
南宫或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那样的书,留在世上也是一个祸害!”
“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南宫或没有回答,他从腰中掏出了长孙无影的那块像一朵浪花形状的玉来,摊于手中。
墨山水的神色大变#蝴惊惶地望着南宫或,道:“他……他没有死?”
南宫或冷冷一笑,道:“至少,在你没有死之前,他是不会死的!”
墨山水道:“这本书是他托付在我这儿,一切是他自愿的,我替他保管了二十年,无论如何,总有功劳,他反倒恩将仇报!而你,却是又助纣为虐!”
南宫或缓缓地道:“你别激动,他并没有让我来杀你,他只是让我来将这本剑谱毁去而已,杀你,是我自己的主意。”
“什么理由?”
“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刀尊’皇甫皇的女儿!”
墨山水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惊惶,但转眼即逝,他一脸茫然地道:“皇甫皇的女儿?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你又怎么将我与她扯上?”
他的惊惶之色,没能逃过南宫或的眼睛,他立即断定“残红裴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立刻有一种无边的愤怒在他的心中弥漫开来!
他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冷了,声音更是凉意彻骨:“她疯了,这是你的罪过,你所做的事情,比禽兽还不如!而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为了得到她身上的那本剑谱!可惜,你还是没得到,却换来一个要杀你的人!”
墨山水突然笑了:“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我吗?我与你磨了这么半天牙,只不过是为了恢复我的体力,现在,你该开始后悔了吧?那种后悔,已经迟了!”
南宫或道:“你不用打主意让我失去理智,你太低估我了,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玩下去,直到你死!”
墨山水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这才感觉到南宫或是个极为可怕的人,尽管他还没有出手,但他的镇静与理智,已是他这样年轻一辈中少见的人。
两人都镇静了下来。
南宫或侧身而立,他的衣襟在猎猎飞扬,他上身的破衣衫更是如飞舞着的乱蝶!
他的神色极为冷静,那是一种要找一个地方,将他的剑插进去的冷静,他有足够的耐心找到合适的地方,无论花多少时间。
他的剑没有出鞘,但他已感觉到他的剑在轻轻地跳跃着,已有一种临战前的亢奋!
墨山水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已散开了,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