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喃喃自语道:“我也该去办点什么事吧?”
此时,已是子夜,风吹在身上,寒意阵阵,而南宫或偏偏又是衣衫褴楼!
他紧了紧衣衫,如一缕黑色的轻烟般向外飘去!
在这样的夜里,南宫或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开绝世轻功,他以极快的速度翻掠过几处街巷后,但未能找到青城派的总坛所在。
看来,只好找一个人问问了。
他看准一个佩剑之人,见他走向一条偏僻的小巷时,立即尾随而去。
那人哼哼叽叽地不知在念着什么小曲,倏地,似乎身边刮过了一阵凉风,他一愣,忽觉肋部一痛,一麻,然后整个人不能动弹了。
一把发出幽光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身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青城派的总坛在何处?”
那人嘴硬得很:“我不习惯以这种方式来回答别人的问题!”
南宫或冷声道:“你会习惯的!”
说到此处时,他的手略一用力,刀切入了那人的颈部,那人已感到阵阵凉意传遍全身!
南宫或平静地道:“说吧,这又不算什么机密之事,何必逞英雄呢?为此而造了命,不值!”
那人这才应道:“向西,穿过‘丁字街’,在一家茶楼对面便是。”
南宫或又问道:“墨山水在吗?”
那人一硬脖子道:“掌门人之名,岂容……”
南宫式的剑又深入了一些:“我问你墨山水在吗?”
那人还是倔强道:“掌门人武功已出凡入全,你去了也是白白搭上一命!”
南宫或一咬牙,“后羿剑”便慢慢地却不停歇地向那人的喉管切去,那种寒意深入肌肤的感觉,足以催跨人的意志,何况。南宫或所问的,并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事。
这下,他才服服帖帖地把一切知道的事都全盘托出。
南宫或骂了一声:“贱!”啪地一声点了那人的哑穴,免得他在自己放开他之后,乱叫乱嚷。
然后,他便笔直向西而去!
果然,拐过一个丁字街,他便看到一家茶楼,茶楼对面,果然是青城派总坛,从那进进出出的人便知道了。
青城派的总坛修得很简朴,与四周的民舍毫无二致,如果不是它在这样的夜深人静时还亮着灯,那有谁能知道这样一个普通的处所竟会是雄霸一方的青城派枢纽之所在?
这便是青城派的风格:含而不露,朴素无华。
南宫或在暗处观望了一阵,立即选定了从东侧进去。
他的身手极快,如一团悄无声息的云一般飘然掠进院内,双足一点,身躯再次腾空而起,转眼已在十丈之外!
最后,他如一只夜猫般在灯光最亮的那间屋子顶上悄然伏下,这才向四周扫视一阵,这么一扫视,把他吓了一大跳,只见院内各拐角处、树影、假山等地方不时有人影晃动,显然,青城派己在此安排了许许多多的暗哨!
南宫或不由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瞒过这么多眼睛进来的。
也许,这只是一个圈套而已?
他们又如何算准自己今夜一定会来?
南宫或一咬牙:“既来之,则安之。”
当下,他便开始轻轻地拔动屋顶上的瓦片,为了不发出声响,他拔得很慢很慢,整整花了一刻钟,他才拔出一条比手指还窄的细缝。
他悄悄地凑上去,从这条细缝向下望。
屋里有人,而且很多。
不但有长着一张马脸的马长来,有一脸富态的中年妇人花非仪,还有十来个南宫或没见过的人,马长来与花非仪的身上都是缠着厚厚的绑带,一脸痛苦之状,马长来的脸上不知用什么药给糊上了,斑斑驳驳的,样子丑陋之极。
下边十几个人或站或坐,三三两两,颇为散漫,南宫或有些惊讶,他曾听人说过青城派这几年的声势颇为壮大,隐然有西部之首的样子,怎么这些人这么无拘无束?
后来,他才明白过来,这些人一定不是青城派的人!
这从他们的服饰与兵器便可以知道了。
这样的夜深人静之时,怎么会有这么多不是青城派的人聚于青城派?
他把目光投向站在北首的那个人。
莫非,他就墨山水?
那人背着手而立,侧身向着南宫或这边,所以面目看不真切。
他也是身着麻质长袍,头上高高挽着发髻,腰上佩着一把剑。
看起来,他与别的青城到客没有什么不同,但这种在青城极为普通的装束,在他身上却显出一种极不一般的气度,南宫或总觉得他看到的不是一个武林中人,而是前古时代的一位卯大夫,尤其是他头上的发髻,更让南宫或有这种感觉。
终于,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了。
南宫或看到的是一张极为普通平凡的脸,可这张平凡的脸,无论是为官,为吏,为商,为农,为匠,似乎都是很协调的。
南宫或无法说出他脸上的任何特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