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晕迷过去,于是便问道:“阿羚,你是在那个草棚前看到我的吗?”
阿羚道:“是呀,当时我一看你那模样,就知道你中了蛇毒,于是赶紧抱你进了草棚中,可找遍你全身也找不到蛇伤,我看到满地被烧成焦炭的蛇,才想到你可能是被蛇喷射出来的毒气所伤的,那一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赶忙又背起你,跑了好多路,才找到这个废弃的庄园……”
南宫或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说这是一个废弃的庄园?”
阿羚听出南宫或的惊讶,道:“是呀,怎么,南宫大哥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南宫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掏出了火折子,对阿羚道:“有没有蜡烛或油灯?”
阿羚忙道:“有,这间屋子里本来就有一小截蜡烛。”
听她这么一说,基本上不用看,南宫或便已可断定这间屋子,正是他曾经呆过的庄园中的那间小屋。
果然,当烛光亮起时,便证实了南宫或的猜测,屋子里一切如昔日,他不由暗叹不知是天地间太小,还是事情太凑巧?
阿羚已看出了南宫或神色有异,正待要问,却听得南宫或道:“继续说吧。”
阿羚便把自己要问的话咽了下去,接着道:“我看到南宫大哥的身边还躺了好多尸体,猜想一定是仇人追杀你,所以我背着你,也不敢拣人多的地方走,尽拣小路走,你身子又沉,一路上我不知道……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南宫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你骗我,你本来是想说摔了好多跤的,对不对?”
阿羚有些闪烁其辞地道:“没……没有呀,后来我看到这庄园……”
南宫或却道:“摔伤了没有?”
阿羚知道是骗不过南宫或了,便小声地道:“伤了一点点,不过不要紧的,我都能走着去替你买药了。”
南宫或道:“伤在哪儿?我替你看看。”
阿羚赶紧向后面一闪,道:“不许看!”她的样子有些害羞。
南宫或恍然大悟地道:“不看不看不看。不过,你说你将我全身找遍没找到伤口,那不就是说把我全身都看遍了?”
阿羚“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干嘛这么紧张?”
南宫或不由也笑了起来,心中的烦恼也被暂时的快乐抛到脑后,他发觉只要与阿羚在一起,他就会无忧无虑一些,开心一些,也许,是因为他一向将阿羚当作一个可爱的妹妹,所以,便没有了隔阂,没有了压抑之感吧?
突然,南宫或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会来到这儿的?”
阿羚道:“我要找你!我已经找了好几天了,没想到一找到你,比没找到你时还慌。”
南宫或道:“那你爷爷呢?”
阿羚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的泪却已哗哗地流了下来,紧紧地咬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或的心忽地一沉,忙道:“莫非……莫非长孙前辈他……他竟已不测了?”
阿羚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扑进南宫或的怀里,呜咽着道:“我没有想到爷爷的病已根本不符合平时的规律了,七天前,我从山上回来时,便看到……看到爷爷已……已经死了,他的动脉已割断了,但……但治动脉伤口的药却已打翻在地上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爷爷!如果我那天早一点回来,爷爷就没事了……”
她越说越悲伤,扎在南宫或的怀里,把眼泪鼻涕全都揩在南宫或的衣衫上了。
南宫或不由一阵悲哀,没想到叱咤江湖的“天剑”长孙无影最后竟落得如此地步!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阿羚,只知一个劲地拍着阿羚的肩背,便如同在哄一个小孩一样。
也许,阿羚只有长孙无影一个亲人,所以伤痛一直压在心中,无处倾诉,压抑得久了,现在暴发出来,便格外地强烈。
阿羚一个劲地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哭到后来,她的嗓子都已嘶哑了。
终于,号陶大哭变成了抽泣,最后抽泣也时断时续。
南宫或这才柔声道:“好了,不哭了,啊?长孙前辈受着那种病的折磨,这样一来,对他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地活着,才是对你爷爷最好的安慰。其实,你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因为他而整日地沉浸于伤感之中,对不对?”
阿羚点了点头,香肩却仍是轻颤不已,一张俏脸,已哭得如带雨犁花。
南宫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却听得阿羚道:“从此,我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只有孤苦伶何的一个人,南宫大哥,你要不要我?”她那忧伤的眸子看着南宫或,目不转晴!
南宫或一愣,忙道:“要!要!我爹一直说我太顽劣了,要是有一个乖一点的女儿就好了以后,你就到我们南宫世家,我将你当亲妹妹对待,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因为你是南宫世家的人了。”
阿羚道:“不,我不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