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的剑,而是一根旱烟杆,略略看上去,倒像一个赶驴车的庄稼人,哪有半分江湖气味?
南宫或见众人所站之方位,便已看出这位秃顶老汉是这些人中的脊梁骨了,因为另外六人已有意无意地形成一种众星捧月状,这定是长时间的习惯而使之的。
一个不穿长袍,不用剑的人,能够在青城派混到这份上,一定有他的独到之处了。
南宫或不由对这秃顶老汉多看了两眼。
秃顶老汉一拱手,道:“方才这些人都是朋友你杀的吗?”言语中,竟似乎很是客气。
南宫或点道:“不错。”他回答得也干脆。
秃顶老汉用手搓了搓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我戈大典便只好将你的命也留下了,还望这位小兄弟大度见容,予以成全。”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但南宫或也不知哪儿来的兴致,竟也打个哈哈,客客气气地道:“言重了,言重了,戈老兄,你也不必客套着兜圈子瞎扯了,我尽力奉陪便是,想必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戈大典手上的旱烟杆开始似乎有些不安地在跳动了。
南宫或冷眼扫了那根旱烟杆,那烟杆粗若桃桃,杆身看似一老藤掏空而成,但其身隐然有一种幽淡的金属光泽,想必乃赤铜打造。
这么又沉又粗的玩意,如果说拿来过过烟瘾,那实在太累了一点,说不定一不小心,便把牙给磕了,但如果用来当作兵器,倒也称手,烟杆上的骨节,恰好可以握手吃劲,一旦敲上谁的脑袋,恐怕连颅骨都要裂了。
一时,场上平静了下来,一股窒息人的杀气却弥漫开来。
南宫或举剑齐眉,然后慢慢拔出“后羿剑”。
“后羿剑”竟闪着不可思议的夺目亮光!
但也仅是一闪即逝。
南宫或有些吃惊,他抬头看了看天,天上没有太阳,黑沉沉的。
他怀疑是自己看走眼了。
其实,吃惊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戈大典和其他青城中人,他们也看见了南宫或剑出鞘时的那一闪亮的刹那!
而南宫或的吃惊之色也已落入他们的眼中,这更让他们感到有些古怪。
但场上的肃杀气氛很快便转变了人们的注意力。
戈大典的头突然缓缓地低下去,倏地,他发出像是呜咽般的长啸,正当人们一惊之时,他的大烟杆已横空而出!
南宫或立即一挫时翻腕,“后羿剑”跳将而起,以惊人之速向戈大典的烟杆迎上。在与烟杆相触的那一瞬间,他的剑便一沾即弹,在烟杆顶端一点,便如电一般刺向戈大典的虎口。
戈大典却已疾然缩腕,烟杆前端的烟锅恰好迎上了剑尖!
“当”的一声,是剑尖与烟锅的撞击之声。
一撞之下,烟杆立即在那不及眨眼的瞬间,与“后并剑”一触之下,立刻顺着剑刃下滑在将至剑柄之时,突然“砰”的一声轻响,从那只烟锅中突然喷出一蓬闪亮的银针!
银针从六个方向,射向南宫或的下腹!
南宫或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显然,银针上喂了巨毒!
他一惊之下,立刻撤剑回封!
但如此近的距离,又如何能那么快地将六个方位的银针全部封住?
在那一瞬间,南宫或心中有一种绝望的愤怒,他暗骂了一句:“真是丑八怪,多作怪!”
他已打定主意,如果被毒针射中,那便是拼着毒发身亡,也要活劈这个秃顶老杂毛!
“后羿剑”疾挥之下,响起了数声轻微的响击之声。
奇怪,这种声音并不像是剑身磕飞银针的声音。
戈大典以银针突袭之后,并不闲着,他已将烟杆抡成一条凌厉的弧线,疾然扫向南宫或的腰肋。
南宫或已没有时间去顾及那几枚银针到底何去何从了,反正到现在为此,他没感到自己身上有痛、麻、痒的感觉,当下,一见戈大典的烟杆袭来,也不怠慢,立刻反肘暴挑!
火星一闪,“后羿剑”一挑之后,立即借势飞削其疾快逾奔雷。
仅差那么一线的距离,戈大典的一只手腕便要报销了。
缩腕扭腰撑腿,戈大典方险险避过这一剑!
他不由惊出一声冷汗,烧饼似的脸上也透出一抹煞白之色。
也难怪他如此惊骇,方才,他以喂了毒的银针在那么近的距离奇袭南宫或,他已断定一定会得手的,这不是他过于托大,而是他在三十年的江湖生涯中拼杀出来的结论,从来没有人能够躲开他那么近的距离之偷袭!
所以,他的烟杆砸向南宫或的腰肋之间时,心情是很好的,也是很乐观的,他在银针上喂的毒,能够以一滴毒死三头大象!而且是在极短的瞬间。
南宫或再能,总不会比大象还经得祝豪吧!
他已断定他的烟杆这么横横一扫过去,立即可以顺利地把南宫或的腰骨全部扫得四分五裂!
本来。既然南宫或已是必死无疑,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