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羚把她优美的身躯在南宫或面前站成一道风景。
南宫或有些尴尬,他装作沙子迷了眼般去揉自己的眼睛,借此避过阿羚那双狐一般的眼睛。
一只山羊不知趣地凑到阿羚的脚边来啃草,被阿羚一脚踢得飞跑而去,“咩咩”直叫。
南宫或忙道:“呀,日头都当头照了,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将羊赶回去吧?”
阿羚道:“你赶吧,你不是说要挣二十文钱吗?”
南宫或笑了,道:“早知这样,还不如便在家中陪着陈老前辈,我看这些羊比你爷爷的脾气还怪。”
阿羚“扑哧”一声,笑了,笑得那么灿烂,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她一把抓过牧羊鞭,道:“算了吧,羊被你赶丢了,挣不到二十文,反而要赔进去三十文钱了。”
走在羊群以及阿羚的后面,南宫或道:“陈老前辈该是已经烧好饭菜了吧?”
“你倒真像个大户人家的人,自己回去动手吧,他烧的饭,羊都不爱吃。”
大户人家?南宫世家不是大户人家,还有谁是大户人家?
回到家中时,远远地阿羚便叫了声:“爷爷!”
没有人应。
围好羊,阿羚又叫了几声,竟还是没有人答应。
南宫或与阿羚的神色不由齐齐一变!
南宫或不由想起阿羚所说的事,会不会是陈老药的怪病又犯了?
二人分头四处寻找,最后还是阿羚找到了陈老药。
陈老药正在花棚之中,安然无恙。
阿羚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不由娇声道:“爷爷,人家喊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害得我好担心。”
陈老药将她身上的枯草拍去,道:“能大声应你吗?这丛牡丹正在吐蕊之时,我一应,便会惊着它,如此一来,它还能有那种婉若仙人的飘然吗?”
南宫或很惊讶地看着陈老药,他的惊讶不单单是因为陈老药的古怪理论,更因为陈老药的语言根本不像一个山里药人的语言。
阿羚不寻常的举止,让南宫或决定明日便离开此地。
他要去寻皇甫小雀。
若是皇甫小雀出了什么差错,他爹爹南宫伐一定会为自己无法报恩而懊恼的,皇甫皇救过爹娘之命,而南宫世家连他临死前的嘱托也完不成,无论怎么说,也是过不去的。
何况,他与皇甫小雀之间,已埋下了深深的情种。
一想到皇甫小雀,他又辗转难眠了。
皇甫小雀如今在何处?是凶是吉?墨山水将她掳去,动机何在?
若是墨山水根本未将皇南小雀抓去,而是皇甫小雀已借机从“铜面人”手中逃脱了,那该多好!
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离开此地!
不想倒罢,一想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已恨不得今夜就去找皇南小雀。
*潇湘书院*
南宫或没想到第二日发生之事,让他无法脱身了。
他是被陈老药的一声惨叫惊醒的,那时,天还未大亮。
南宫或一惊,立即翻身而起,他忘了自己身上的剑伤还未痊愈,立即向陈老药的房子那边奔去。
由于真力提得太猛,他失血过多,一时气血供应不及立即一阵晕眩向他袭来,同时,身上之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已顾不了太多,立即抢步闪入陈老药的那间屋子,才知阿羚已先他一步进了陈老药的房子中。
陈老药的衣衫已穿戴停当,也许,他是在穿戴好衣物后,才发出那一声惨叫的,南宫或与阿羚进来,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就那么用力地抓着自己床上的棉被,抓得死死的,他的整个身子往前挺撑,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突然的痛苦。
阿羚脸色苍白,颤声道:“南宫大哥,快帮我制住我爷爷!”
此时,陈老药的脸孔已扭曲了,五官也扯离了原位,口鼻的形状甚至都有了异变,他的额头上流淌着汗珠,面部的表皮间淌着油光,他的嘴巴歪扯向一边!
“碰”的一声,陈老药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榻上。老式的床榻木质很硬,他的拳头上立即一片血肉模糊!
南宫或本来一直猜测这个怪老汉是身怀武功的,现在才相信阿羚的话,他根本不会武功,否则在这样的痛苦中,若是身怀武功的人,这一拳下去,那床早就塌了。
只听得“哗啦啦”的一声响,阿羚已在陈老药的床头拉起来好大一根铁索!
阿羚将铁索向南宫或抛将过来,急切地道:“快将我爷爷锁住!”
南宫或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在阿羚的指点下,他在另一个床头,找到一个铁环,赶紧将铁索穿将过去。
但要将陈老药按倒,那实在太难了。
南宫或刚走上去一步,立刻被陈老药重重地打了一拳,正中他下巴的伤口,他只觉一阵巨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但他不敢怠慢,扑身而上,将陈老药压倒在床上,但陈老药已状如疯狂,拼尽全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