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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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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弃卒保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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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或没想到他会将药给自己,不由愣了愣神。

    铜面人忽道:“放心吧,这不是‘菟丝魂’。”他的语气中,极有自嘲之味。

    南宫或一听“菟丝魂”,不由暗暗吃惊,不知为何这铜面人忽然提到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他心中暗自道:“如果现在解百木那家伙在这儿便好了,即使他不知‘菟丝魂’是何物,那他的父亲解千草却是一定知道的,解叔叔才是一个真正如假包换的‘解神医’,似乎从来没有什么疑难之症能难倒他的。”

    铜面人又转过身来,面对青城痴颠剑客道:“没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你们,你们又何苦那么为墨山水卖命?”

    痴颠到客冷声道:“我们掌门人英明神勇,坦荡磊落,我们效忠于他,本是心甘情愿,怎可与你们这些邪恶之徒一般。以‘卖命’称道?”

    铜面人仰天长笑,道:“好个坦荡磊落!墨山水之龌龊,又岂是笔墨所能形容?你道墨山水真是菩萨心肠,会因为安了一颗好心,所以才派你们在十一月二十四日去洛阳皇甫皇那儿拦阻他们?”

    说到他们时,他一指南宫或。

    南宫或吓了一跳,因为他正在借着夜幕,偷偷地用铜面人所给的药替皇甫小雀疗伤,他一方面要瞒住铜面人,另一方面,又因为皇甫小雀是女儿之身,而她所伤之处又恰好在胸前,他是咬着牙才敢撩开皇甫小雀的衣衫的。

    便那么一擦,他的脸与皇甫小雀的脸同时一片通红了。

    南宫或不停地对自己说:“我只是替她疗伤而已,那又有什么关系?江湖中人未来就没有那么多繁琐虚伪的礼节。”

    但他的手一触及皇甫小雀的肌肤时,仍是止不住颤抖了。

    本来在这样的黑夜之中,就不容易找到伤口,而皇甫小雀已被他点了灾道,人清醒着,却口不能言,所以他只能凭衣衫上面的血迹来判断伤口大概在何处。

    这么胡乱地找,加上他的手,直在抖科索索,一不小心,便碰着了皇甫小雀的伤口,立即,皇甫小雀便痛得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已有三大的汗珠冒出!

    南宫或一见皇甫小雀痛成这副模样,不由又是心痛又是自责,也不知在心中把自己臭骂了多少遍。

    他的手却己颤抖得更厉害了。南宫或知道眼下情形已凶险万分,容不得他耽搁片刻,不由极为着急。

    皇甫小雀的伤口在她的右胸处,离女孩最为珍视的酥胸仅三寸远,南宫或的手便那么磕磕撞撞地在其伤口四周活动着,将药瓶中的药粉倒在伤口处。

    他的手每一次碰到了皇甫小雀那坚挺而滑腻的酥胸时,他都不由一阵耳热心跳,但他却暗暗自责道:“我的心怎么如此龌龊?竟一个劲地往歪处想,真是亵渎了皇甫姑娘。”

    便在这么心慌意乱之际,铜面人突然向他一指,他如何不吃一惊?

    幸好,铜面人并未向他这边细看。

    痴颠到客怒声道:“休得满嘴胡言!我们掌门人让我们去洛阳,只是不愿让‘刀尊’死于你们这些杂碎手上!”

    铜面人叹道:“可笑啊可笑,你们青城没已有数十年未插手中原武林之事,墨山水又怎会为了一个本毫无联系的‘刀尊’而不惜让你们跑到千里之外?难道他是吃饱了撑着,要捉一只虱子在自己头上咬么?只是你们一群蠢驴,不识他的狼子野心而已!”

    痴颠剑客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辱及他们的掌门人,虽然有些忌惮铜面人的武功,但他们若还是沉得住气,那么便有些懦弱了。

    当下,他们便怒吼一声,齐齐向铜面人攻来,虽然三剑已无法组成剑阵,但痴颠剑客深知今日之势,不是铜面人倒下,便是他们三人倒下,所以一出手,便是全力而为。

    但见三剑并挥,剑刃之光华在夜空中映幻耀射,每一柄剑都在做着奇诡凌厉之吞吐,一时剑气纵横如乱风,弥漫于客栈的院子里。

    却听得铜面人一声冷哼,他的手向腰间一摸,一道幽蓝之光一闪而出,手中已赫然有一把极为瘦长的刀!

    刀身弧度很小,而且又极长,所以已近乎一把剑了,更奇异的是刀很窄很薄,窄似柳,薄如纸!

    南宫或一见此刀,吃惊不小,因为这柄刀让他想起一个人:清风狂客柳离恨!

    名满江湖的清风狂客柳离恨,用的刀便是一柄窄似柳,薄如帛的刀!刀名“丝雨刀”。

    莫非,这个人便是柳离恨?

    但,那又怎么可能?柳离恨行为古怪刁钻,但并非邪恶之徒,一向独来独往,只问己心悦否安否,不复计其他。那么,他这样无羁的人,怎会与“无面人”这样残酷而神秘的杀手搅在一起?

    便在南宫或苦思冥想之际,“铜面人”那把窄似柳,薄如帛的刀已经出手了。

    刀身颤晃挥动,其势之迅捷诡秘,便仿佛是刀光突然凝成了实质——锐利之极的实质!

    刀倏忽翻飞,刀影在做着间不容发的串连,于是,那翻飞的刀,几乎不像是刀了,而是在飘荡飞舞的雪花,幽蓝如梦的雪花!

    南宫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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