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生生磕开皇甫皇的刀,然后锥身作一怪异之改挫,自他左腋之下不可思议地穿出,暴扎皇甫皇的小腹!
皇甫皇重重一哼,却并不躲闪或招架,他在突兀之同疾然吸腹。长刀向下贴腰划过,刀茫流灿生辉。
便在此时,他忽然觉得左耳一阵奇热,似乎整只左耳已全然热化了,然后一种痒麻之感如电一般地传遍他的全身,然后击中他的心脏,如此诡异之感,把皇甫皇轻了一跳!
甚至,他暗恨为何不是痛,而是又热又痒,那种热痒之感难以言说,他总有一种想打寒战之感。
“无面人”眼中之绿焰大炽,只听他从喉底发出极为诡异的声音道:“你死定了。”
皇甫皇竟不由自主地跟着道:“我死定了!”这一瞬间,他几乎便要持刀抛了,既然已是死定了,他还做些无用的抵抗干嘛?
一道火光闪过他的脑海,他恨恨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一阵钻心的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但这已经太迟了,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皇甫皇的刀已脱手而飞,从墙壁中穿了过去,外面立即响起一阵惊呼!
隐约有一个人在大喊道:“这是皇甫大侠的刀!”
然后,外面的刀剑之声突然停止了。
又有人在惊呼:“无面人逃走了!”
很快,数十人从那扇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院门冲将进来,将院子挤了个结结实实。
痴颠四剑一言不发,跃上皇甫皇的屋顶,把目四望时,他们的脸色变了。
因为,他们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两条人影在疾驰。转眼,便如轻烟般消失了。
怎么会是二个人?
方才,他们在院子外,已将“无面人”拦截住,“无面人”武功果然高深,痴颠剑阵全力发挥,方堪堪与他战个平手。
因为势均力敌,所以他们已贯入了全身精力,加上围观的人又多,人声嘈杂,他们根本未听到院子里边的声音。
事实上,即使是听到了,他们也无暇分身。何况今日的当务之事是应付“无面人”,其他的事,相信以“刀尊”皇甫皇的武功,应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刀尊”皇甫皇竟也死了#豪于“无面人”催命帖上所写之时辰:午时,十一月二十四日的午时,一个死人的日子——鬼节!
皇甫皇斜斜地倚在一堵墙上,他的眉心处有一缕鲜血在源源不断地渗出,奇怪的是,他的手却在抓着自己的左耳!
一个临死之人,怎会有闲心去抓自己的左耳?这其中定有蹊跷!
痴颠剑客将皇甫皇的手轻轻地拉开,察看皇甫皇的左耳,却只在他的左耳上看到一条淡淡的小伤,小到几乎不易为人察觉。
这么小的伤口,显然不会成为皇甫皇致命的因素。
“无面人”已被痴颠四剑拦阻在外,那么又是谁杀了皇甫皇?
突然,有一个人惊叫一声:“墨山水!”
痴颠四剑一惊,顺声望去,只见有一处墙上写着三个血红的字:墨山水!字写得有些歪歪扭扭,大概是太过仓促了。但仍可从出来。
痴颠四剑相顾失色,当下也不言语,抢门而出,很快便己掠出院子。再一弹身直射,消失于院外。
他们来得古怪,去得也离奇。
当痴颠四剑离开之后,老魏才捧着一大块镜子回来,没有进院子,他便已从人们的眼神中猜出发生什么事了,他手中的铜镜“当”的一声响,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突然想起了皇甫小雀!
***
南宫或今天心情很好,因为他竟以三两银子购得了一只白石店出土的上等蟋蟀“红顶金阳盖!”
一只“红顶金阳盖”,竟然只花了三两银子,他能不喜得只见牙不见眼吗?
看这只“红顶金阳盖”,大头椭圆结绽,头绝清晰纯净,明而不艳,色浅分明,其脸如烧沸的柏油,黑而闪光,牙齿窜形狭长。唇帘色泽银白发光,从门槛垂直一线直到牙尖处,此谓雪马牙。
如此一只上等蟋蟀,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江湖中人谁不知名满江湖的少侠南宫或,除了他的一套“后羿剑法”独步武林外,他对蟋蟀的痴迷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其实,如今称他为少侠。已有些不妥了,他已二十有五,若不是他太过不羁,早已应是有妻有室之人了,只不过他成名时仅十七岁,所以江湖中人称其为少侠,已成习惯了。
别人倒没有什么感觉,他自己却已觉得这样的称呼着实有点别扭,但别扭又能如何?他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别人:我不是少侠。我不是少侠!
得了这只“红顶金阳盖”,高兴归高兴,他是不敢让他爹南宫伐知道的,南宫世家如今就南宫或这么一根独苗,所以南宫伐对他是寄以极大的期望。无奈,虽然南宫或在江湖中创下了不少的名头,也算给南宫世家添了些光彩,但他却总是不改少儿的习性,整日只知提笼架鸟,东游西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老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