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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一集 石破天惊 第十章 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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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品天宏亮的喝骂声立刻将他的声音盖了下去,怒斥道:“你们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是谁给的?你们无法无天闯祸惹事,是谁摆平的?老子把你们供奉得舒舒服服,你们却跟老子玩阴的,还说我过分?”

    他气不打一处来,“啪嚓”拍碎茶几,破碎的杯盏与茶水溅得满地,整栋小楼都是他的粗嗓门在轰鸣:“这些老子都认了,谁让咱们一笔写不出个“石”字呢?

    “但你们居然秘谋造反,不单要害老子的两个儿子,最后连带着老子也要一锅端,好啊,老子今天就坐在这儿了,你们谁有种,来摘我的脑袋啊!”

    事态急转直下,眼看不能善了,石魁、石彪站得距离石品天最近,两人交换一个眼神,突然纵身抽刀飞袭而上,大声叫道:“诸位,鱼死网破,还犹豫什么?”

    石品天难得言出如山,当真坐着不动,斜眼盯着电闪而至的双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身侧垂手侍立的石头蓦地向前跨出半步,手里的黄油布伞“砰”地张开。

    “噗噗!”刀锋劈落在伞面上全不着力,偌大的刀劲竟被石头轻描淡写地卸去,双刀禁不住分朝左右一滑,石魁、石彪的身形收势不住,险些撞在黄油布伞上。

    此时在场的都是行家,见状无不惊异出声。

    石魁、石彪在天石宫虽仅只是普通的护卫头领,可却是石中寒生父石补天生前伴读的书僮,一身修为不可小觑,更何况此次两人乃联手奔袭?

    可惜石彪、石魁没有工夫再去琢磨这些,两人心头警兆迭生,眼角余光打量到凌幽如似在不经意地抬手,袖口掠出两束几乎难以用肉眼看见的透明碧丝,悄然无息地射向他们的咽喉。

    石魁无暇细想,径自转换刀势劈向光丝,孰料刀锋劈中那光丝后,响起轻轻“叮”的一声,顷刻缠绕住刀刃。

    他正要运劲回夺挣断光丝,猛然感到一股森寒气息,顺着回流的真气涌入自己的经脉,所过之处尽皆麻痹,失去知觉。

    石魁手上一松,刀“当”地坠地,掌心已是一团恐怖的墨绿。

    再看石彪,兀自苦苦握住刀柄不愿放手,毒气沿胳臂更加快速地窜升。

    石头一收伞,笑嘻嘻道:“还硬撑什么,两位躺下睡一会儿罢。”圆滑光亮的伞尖左右开弓,点中两人胸口。

    石彪、石魁的身躯一晃,软软倒地昏厥过去。

    凌幽如一收碧丝,瞥了石头一眼,赞道:“小子本事不错!”

    石头垂着伞退回石品天身后,笑呵呵回应道:“不敢,小人只是捡了个现成,功劳还是凌长老的。”

    石道铭、石道愚虽也算在天石宫中地位尊崇,但房主之职多属于虚衔,两人平日身居高位,颐指气使惯了,却极少面对生死搏杀的场面。

    石彪、石魁弹指之间就被石头和凌幽如不费吹灰之力地摆平,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亲眼目睹此景的两位房主,不由得胆战心寒,失去了出手的勇气。

    但身为豹卷旗旗主的石道隼不同,他临危不乱,冷笑一声道:“宫主,恕不奉陪了!”

    说着他纵身擎斧护持周身,朝着屋顶射去,可石道隼虽快,还有比他更快的,石道廷一拍椅把,沉声喝道:“五弟留步!”

    “嗤”地赤芒射出,却并非打向石道隼的身躯,而是先一步激射向他的上方。

    石道隼身形一顿,纵斧劈裂赤芒,可脚下六缕碧光又到,迫得他不得不闪转招架,再难向屋顶突围。

    石道廷的轮椅里不晓得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宛如耍宝似的一一打出,一时漫天光影罡风呼啸,硬是将石道隼一点一点逼回地上。

    石道隼面如死灰,环顾四周,只觉铜墙铁壁、再无生路,不禁颓然长叹,垂下盘云斧。

    石品天见大局可定,纵声大笑道:“跟我玩?老子玩死你!”

    笑声很快戛然中止,他的双目瞪圆,脸色有些古怪地盯着厅门。

    厅门外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倚靠门框,正在垂头专心绣着花衣的妇人。

    石品天当然认得白嬷嬷,问题是,厅外乃至整座汇桐园,都已在石道廷的鹰踞旗掌握之下,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厅门?

    白嬷嬷抬起头,将针斜插进她的秀发,看到这枚针,叶幽雨不禁向前一步,身躯微动,眼里猛然燃起慑人的火焰。

    这枚针,针形细长,恰如五棱锥,与刺入唐夫人心口的那枚一模一样,仅仅是微小了许多。

    他握紧拳头,却听凌幽如传音道:“忍耐,她逃不了的!”

    叶幽雨点点头,没有说话,既然等了两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两分钟。

    而石道隼等人也个个面露诧异,显然白嬷嬷此举也大出他们的意外。

    “石宫主怎么不笑了?”白嬷嬷很和气地问道。

    石品天瞬间已恢复镇定,眼睛鼓得更圆道:“老子想笑就笑,不想笑就闭嘴,跟你屁相关?”

    “确实不关我什么事。”白嬷嬷似乎并不介意石品天粗言秽语,毫不动怒,依然温柔而又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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