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是哪些事?”林熠问道:“金牛宫瓶瓶罐罐全被人砸烂摔碎了,你们四个能得什么好处?”
金战雁道:“你知道了也没用。”
林熠微笑道:“但至少我能猜一猜,对不对?譬如说,你们背后还有什么人;譬如说,你们四个在幕后待的太久,也想坐一坐金裂寒身后的位子。”
金褐四雁默然。活了两百来年,若连言多必失的道理都不懂,他们就不是战无不胜了。
“你回来干什么?”金裂寒忽然开口道:“想看我笑话,还是要帮我?”
“眼睁睁看你受人算计,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林熠回答道:“不如让我先算计算计别人,可能会更有趣一些。”
“你走吧,在这里只是多余。”金裂寒徐徐道:“我不想你娘死后,还要为这件事情痛恨老夫。”
“你以为我会傻到回来送死么?”林熠笑道:“你是我娘亲的,别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利把你带走!”
金裂石沉默着,凝视林熠的笑容,竟也笑了,说道:“好!如果老夫要死,也一定要留给你来杀。别人,都不行!”
“我知道你是谁了─”一声清脆惊诧的呼喊穿透大厅,花纤盈错愕地叫道:“你、你居然会是金城舞!”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除了她自己,就只有林熠听得懂。但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发出疑问,“轰隆”一响,厅门已被震飞,一群人缠斗着,呼喝着涌了进来。
混乱里就听见白老九大呼小叫道:“他***,到底谁是自己人,谁是该杀的?”
白老七兴高采烈地答道:“不管他,看谁不顺眼,咱们兄弟就干他姥姥的!”
在他们身边,既有青木宫的高手,也有金牛宫的部属,乱战一团,谁也不知道在和谁打,只晓得拼命地厮杀。
楚凌宇保护着黎仙子,紧随在邙山双圣的身后也踏入厅中,这场仗,是他有生以来打得最没名堂的一次,稀里糊涂就被卷进战团,偏偏身边还有邙山双圣这两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黎仙子也仿佛失去了理智,所以,他想不打都不行。
看援兵赶到,邓不为精神一振,招呼道:“木仙子,先杀金城舞!”
他真的不笨,很明白金城舞在金裂寒心里的分量,只要杀了这个小子,金裂寒必然心神大震,难以冷静,接下来就会好办多了。
果然,金裂寒的眼中,爆出一簇银白色的精光,有如实质刺向邓不为,滚雷般的声音喝斥道:“你动他试试!”
在他心神一晃间,金褐四雁生出感应,同时出手。
焚金掌、赤莲枪、紫酥手、点石成金指,不用看,金裂寒闭起眼睛,都能晓得它们的路线和变化。但晓得是一回事,能不能挡住却是另一回事!
宽阔厚实的肩膀微微一耸,背后响起“叮─”的长鸣,烈阳怒红终于出手了!
“吭!”枪尖点中焚金神掌,枪杆扫开紫酥手。闪过身,赤莲枪从肋下走空。而金胜雁的点石成金指却已无声无息地点到后脑。
“呼─”银白色的卷发冲天飞舞,像一蓬大旗西风漫卷。
金胜雁细长的手指戳中乱发,宛如将手探入柔波,却有一股灼热难当的魔气顺指反噬,令他扬声吐气,飞身卸力!
转瞬间,漫天攻势尽消。光澜罡风里,重露出金裂寒伟岸的身躯,横枪傲立、面色冷峻,吐了口浊气低喝道:“再来!”
“呜─”烈阳怒红发出怪兽般的低吼,平腰横扫席卷方圆三丈。空中舞动出一团金色枪影,裹起雄浑霸道的气流,形成一柱乱云崩裂蔓延。
他面对金褐四雁,竟用一招“荡枪式”以一攻四,睥睨群伦!
“砰砰砰砰─”几乎同一时刻,金褐四雁各接一招,却谁也不能止住烈阳怒红汹涌澎湃的攻势。
抽枪一转,烈阳怒红“啪啦啦”怒吼,“幻枪式”颤动出四道光飙分袭而至,取的,仍是金褐四雁的胸膛!
宾服十七枪,招招为攻生死立判,把杀意和气势发挥到最烈的顶峰。
金褐四雁的眼里,不约而同闪过惊讶与凝重,他们预料到金裂寒会很强,却没有想到,二十年沉寂不出的金裂寒,竟能一强至此!
好在时间很公平,也给了他们不多不少二十年的工夫,让他们有底气再接下这一招“幻枪式”。当金胜雁用点石成金指激开枪头,重新稳住阵脚的时候,竟发现,他们四个人已不知不觉向后退出三丈,把金裂寒围在正中。
三个回合里,除了第一招,是他们趁着金裂寒心神微分抢先出手之外,后面的两次,居然都是金裂寒在攻,他们在守!
“这个小子,确实了不起!”金褐四雁的心底,生出一声由衷而矛盾的赞叹。
“吭!”金裂寒长枪拄地,银色卷发飞舞,燃起火焰的眼睛,更像另一柄可怕的烈阳怒红扫视四人,平缓语气道:“很好,你们也没辜负这二十年的光阴。”
金战雁的心头涌起一丝气馁,初始的气势,已被金裂寒纵横跌宕的枪势一扫而空。这个小子的修为,还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