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算得上俊秀的面容,此时更青紫遍布,高高肿起,如同严重变形的猪头。然而自他的眉眼中,依稀可以看出正是一向以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自诩的、亚渝城的秦冕少城。
令狐相一下跳起身来。看着可怜巴巴、如同惨遭蹂躏的无助少女般的秦冕少城主,目瞪口呆。半天才“唯唯”抽着凉气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站起身来,好好回话。”
“是,大人!”秦冕少城主悲愤满腹,爬起身来,哭丧着脸道:“我护送着父亲大人,前去总督府,接任总督职权;哪知蒙飞总督那老不死的,权迷心窍,畜生无比,不但不让位,反而对我们父子出言不逊,大骂我父亲狼心狗肺。以下犯上。我父亲与他理论,他恼羞成怒,下令手下星卫将我们父子给团团包围,劈头盖脸一通毒打。我看势头不对,在星卫的掩护下,先抽身逃了出来,可父亲却是失陷在了那儿。
大人,你可一定要给我们父子做主啊,朗朗乾坤,竟然还会生如此令人指的事情,蒙飞总督的举动,这简直是裸赤赤的对统领府的不敬啊。”
令狐相听着秦冕少城主的叙述,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缓缓又坐回沙上,冷冷道:“难道你们爷俩没有告诉他,你是奉统领府的命令,前去接替他的位置的?”
“说了,怎么没有说?”秦冕少城主叫起了撞天屈,大声道,“父亲不但说自己奉了元源统领的命令,更将任命书交给那厮详看。哪知不说还好,一说那厮更嚣张、疯狂起来,直接连任命书也撕了个粉碎,真是太没有人性了。”一边说着,秦冕少城主脸上不由浮现起一抹儿惊惶,显然总督府生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很大。
令狐相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随即自然而然对着丰腴少女一递,一边目光闪烁,心头不祝杭索着这件事背后是不是隐藏什么猫腻。
那少女见一向在城中飞扬跋扈的秦冕少城主,被打得凄惨无比变成猪头,而恶魔一般的令狐相。又脸色阴沉的吓人,一股凶厉阴森的杀气在包厢内鼓荡,禁不住惊吓的魂不附体,暗自不住猜测:自己无意间知道了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争斗,据闻他们向来都是心狠手辣,不会把自己给灭口吧?
如此想着,那少女娇躯不住哆嗦着,呆呆看着令狐相递过来的杯子,拎着酒樽向里倒酒。不知怎的手一抖,竟然一下倒在了外面,给令狐相溅了一袖子。
“姐姐,你给点儿敬业精神好不好?有点儿爱心好不好?到个酒都这么心不在焉,要知道我的这件星甲可是很贵的。”令狐相尖叫一声,心痛的看着自己珍若性命的“海龙幻晶星甲”上面溅上的惨红酒迹,对少女不满的叫道。他转过头,见少女在他的呵斥下,一脸惊惶无助、脸色惨白,似乎马上就要昏过去,禁不住心头郁闷更盛,一句“我还是处男,你不用像防狼一样防着我吧”差点脱口喷出。
令狐相摇了摇头,时少女摆了摆手,无比丧气的道:“算了,我们有事情要谈,你出去吧。这儿不用你陪侍了。”
丰腴少女大吃一惊。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惊喜交集,如蒙大赦,自地上爬起身来,对着包厢外就仓皇奔去。
“站住!”就在她刚才小跑到包厢门口,令狐相冷冷的声音忽然自后传来,少女由重生的欣喜重新跌入绝望的深渊,全身一软,双股战栗,极度恐惧之下,不但没有丝毫勇气回过身去,更差点没有直接瘫在。
令狐相缓步走到她的跟前,皱眉看着她,一脸不耐的道:“你跑什么急做什么,不要钱了?”说着拉她的手,放了一块钱币进去,无比郁闷的道:“我是那种享受服务不给钱的不良人士吗?不过连个酒都倒不好,一点儿也不专业,我对你的服务很不满意!现在走吧!”
丰腴少女呆愣愣的看着令狐相,脑袋一阵阵晕眩:这银小霸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招自己来。仅仅为的就是让自己给他倒酒,而不是心怀不轨、想着干点儿别的什么事儿?
但丰腴少女没有时间详细思考了,在令狐相的催促下。脑袋一阵阵迷糊,昏头涨脑的走出了包厢。
一直提心吊胆侯在包厢外的老板,一见少女出来,并且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禁不住大为惊讶。“吃吃”的道:“你、你怎么衣裙整齐的就出来了?”
丰腴少女现在仍旧没有自震惊中醒来,闻言呆愣愣的道:“那位大人就让口也倒酒,什么别的事儿也没有干。而后来秦冕少城主进吨一他们有事情要谈,就让我出来了,不过,他、他还付了我钱。”说着,少女展开手掌。向着掌心那枚沉甸甸的钱币看去。下一玄丰腴少女忽然小口张大。双眼瞪圆,一脸的难以置信,只见一枚紫水晶币。散着柔和温润的淡紫光芒,静静的躺在她白哲的掌心上。这名丰腴少女,不过是“豪猪”酒馆的一名陪酒侍女,收入微薄,这枚价值千枚金币的紫水晶币,她即使干上十年,也是根本赚取不到的。而作为帝国上等贵族之间流通的货币,即使丰腴少女原先家族的族长、她的父亲,一辈子也从来没有看到过。
“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可那小子、不,这位大人,是一位仁慈的正人君子?可恚么看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