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而熟悉银龙,驮着四五名年轻星师,自密林内迅飞了出来时,特别龙头之上四五名年轻星师中。一名身披淡白色星师袍、看上去飘逸出尘、却不知多少次出现在他噩梦之中、令他终日惶恐不安无,异于恶魔一样存在的熟悉身影时,顿时如坠冰窟之中,自脚底到头梢,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都充满了僵硬的冰冷之感。
鸟嘴星师心头的屈辱、报复,连同调运聚集而起的星力,在他看到那个熟悉身影的瞬息间,倏忽消散乌有,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以及全无生气的绝望,躺在地上,如同烂狗,丝毫动弹不得了。网才扬言要给追杀的中年星师一个痛快时,还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即使被突如其来的一箭射飞上天。也不曾丝毫气馁,暗中积蓄力量,企图扳回局面,那知仅仅看了那年轻星师一眼,已然彻底将他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僵直,心头一丝一毫的反抗之意也不敢生出难以想象,这名飘逸俊秀的年轻星师。到底曾经对他做过什么,让他如此畏之甚深?
随着青龙飞入林间空地,星器凝聚、做好战斗准备的战共工、尚若若、傅青霜三人,一见场内的景象,全傻了眼:几十名星师不等他们动手,已然全部遭了令狐相的毒手,在他远距离攻击箭矢之下,一个不留,干干净净,尽皆变成了一具具燃烧的死尸。
空费了一番力气的三人。星环收敛,转头无语的看着令狐相。尚若若伸手拧着他的耳朵。恨恨道:“很威风是不是?很嚣张是不是?看不出你的手倒是挺快的啊。怎么着,向我们示威、还走向我们炫
站立青龙龙头之上的令狐相,手执倚天弓,双腿微弓,身躯凝立如松纹丝不动,左臂如托山岳、右臂如抱婴孩,保持着射出箭矢时的姿势,倒也威风凛凛,仪态如神,然而被尚若若一拧耳朵,心头立知不妙,情知自己为图痛快,将所有星师一箭射死,已然触犯众怒,当下出一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好像尚若若将他的耳朵给生生揪了下来一样。
尚若若可不比元源那么好糊弄,那里会上他的当,冷哼一声,凶巴巴的叫道:“叫的这么惨,很痛是不?我下手很毒是不?我让你叫!小。尚若若手指一紧。用力一拧,一下转了一个圆圈。令狐相的惨嚎,由高亢刺耳,陡然低沉嘶哑了下去,身躯随着尚若若纤纤手指,不由得滴溜溜转了一个圈。看那凄惨的模样,就差没有抱着尚若若的腿叫奶奶了!
不理会尚若若等的胡闹。元源跃下青龙,走到鸟嘴星师跟前,用脚尖踢了踢他,冷笑道:“装死?不想变成真死,就马上给我滚起来。想必你应该清楚,我的耐心可一向不怎么好
在青龙一飞入林间,感应到他们散出的强大气息的中年星师,顺着树干,悄无声息瘫在了的上,企图装死蒙混过去,听元源的话,一个激灵,迅自地上爬了起来,靠在树干上,动也不敢动。恐惧的看着元源一行人等,等待他们的落。
鸟嘴星师也自地上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雷电叉光棍的一丢,抬眼畏缩的看了元源一眼,又低下头去,闷不做声。
“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儿相遇,自从去年蒙顿城一别,至今将近一年了吧,我亲爱的倪坨坨阁下?”元源语调调侃,对鸟嘴星师冷冷道。这名鸟嘴星师,自然就是倪坨坨,被他追杀的中年星师,却就是南帝公国血蔷薇大公的胞弟、血秋军爷。
对于倪坨坨,在场的除却元源,只有傅青霜知道他的底细,当下低声对尚若若将当日情景说了一遍。听闻这个家伙,在一年前元源星力修为尚不深时,曾经与景王子的贴身星卫围攻过他,尚若若小脸一下冷了下来,死死盯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